我回答:“老先生,多謝您的好意。只是我們還是要先找到我們的朋友,才能決定。”
“一時激動,忘了你們還有這麼重要的事要做。”
“請您告知一下,我們現在在何地。”
“我們現在在D市,到H市你們還可以坐火車前往,需要一天的時間。”他摸索著手中的筆紙,“這趟車是島國人的,在車上萬事要小心。”
島國人的話,我們就不考慮了,主要是怕大野追過來。
我們能有如此緊迫的局面還是要歸功於於慶威。
過兩天松田回去,看到於慶威送給他的驚喜,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更令自已無奈的是,我在自已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一個大boss 。
感謝於慶威送來訓練的機會,這種機會,我希望於慶威自已也多嘗幾個。
我們三個在簡單的商談下,決定去看看有沒有車可以用,如果沒有,馬車牛車也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出了倉庫,大約走了幾十米,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臂,“別出聲,我知道李研在哪兒。”
幾乎不容我反抗,我就這樣被拖拽著,進入了旁邊一條昏暗、狹窄的小巷。
他戴著黑色的面具,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我被他繼續拖著走,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步伐。我的心跳加速,恐懼感瀰漫全身。
他是誰?他怎麼知道李研。
小巷裡昏暗潮溼,幾乎沒有一絲光亮。我被推到一個牆角,面具男站定在我面前,他的呼吸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我試圖掙扎,但他的力氣太大,我無法動彈。
“別動,先別出聲。”面具男低聲說,“我帶你去找李研。”
我點點頭,儘量控制自已的呼吸,不讓自已發出任何聲音。
他此時仍然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我舉起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鬆開了手。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我搖搖頭,心中充滿了疑惑。
“我是來救你的。”他繼續說,“你被捲入了一個陰謀。”
我被捲入什麼陰謀,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還有人要救我。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聽起來奇怪又可笑。
我看著他僅露出的眼睛。開始打量他的身形。
知道李研,並知道我在找李研。
我的心立刻心跳的飛快。
“你不相信我?”面具男的聲音變得有些急切,“好吧,我承認,我也有我的目的。”
我的手微微在顫抖,我握住他的胳膊。我想問他,你的任務完成了嗎?也想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想問他有沒有遇到危險,更想問他,都在這個節骨眼上了,為什麼還要跟爸爸開玩笑。
但都被我憋了回去,因為他把我的手開啟了。
他爺爺的,如果這再不是秦末,我就倒立行走。
“跟我來。”他說著,轉過身去。
我猶豫了一下,麥麥和於慶威還在外面。
秦末不可能沒有看到她們,或許他有什麼話,要和我單獨說。
我還是先跟上了他。我們小心翼翼地穿過小巷,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他拿出一個手電筒,照亮了倉庫內部。
倉庫內部陰暗而潮溼,一股陳舊的黴味撲鼻而來。
手電筒的光束在牆壁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我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他似乎對這裡很熟悉,毫不猶豫地穿過一堆堆破舊的箱子,來到了倉庫的深處。
突然,他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用手電筒的光直直地照向我,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你怎麼到處亂跑?”
啊?
我連腳步都是慢慢的,什麼時候跑了?
我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清楚一點。“我只是聽你要求跟著你。我現在想知道我捲入了什麼陰謀。”
“你最近有沒有接觸到鼠疫的患者?”
他所謂的陰謀和鼠疫有關係?難道他知道我去到了Q市?秦末有這麼厲害?島國這麼秘密的地方都被他知道了?不可能吧!
“問你話呢,怎麼還愣上神了?”
“我近期沒有接觸到鼠疫患者。”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慢慢放下了手電筒,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好吧,姑且信你。既然你跟來了,就跟我來吧。但記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也不要碰任何東西。”
什麼叫姑且信我。
什麼叫既然你跟來了。
哥,大哥,不是你讓我跟著你嘛?
演起來沒完了。
我們繼續深入倉庫,光束所及之處,我看到牆上掛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騰。
秦末哪找來這麼個地方。
突然,他停在了倉庫的中心,那裡有一個巨大的鐵籠,籠子裡空空如也,但似乎曾經關押過什麼重要的東西。他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
別賣關子,趕緊說。
還能什麼地兒,保不齊就是什麼實驗,關押過什麼人。
“這裡是過去的秘密,也是未來的關鍵。”他緩緩說道,“你準備好接受這個秘密了嗎?”
我點了點頭,這個戲精。
他伸出手,輕輕地開啟了鐵籠的門,然後轉過身,走出了倉庫。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無語住了到了極點。
合著這就是我捲入的陰謀。
這就是秘密。
就是一個倉庫的門,開啟可以立刻出去。
我?他真不如和我說,這個倉庫有個小門,然後拉我過來,保不齊,我還會誇讚一下這個門做的很隱蔽。
“怎麼樣,這個地方?”他用僅露出的眼睛表達著期望。
我一時都不知道要不要配合著他演下去了。
“李研在哪兒?”
他走到我面前,“明日吧,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李研,今天你先在這裡待著。”
“不行,我的朋友還在外面。”
“什麼朋友?女朋友嗎?”
這個秦末,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麥麥他不認識?
不可能,看來是怕掉馬甲。怕被我認出來。
“我現在要去找他們,你先送我離開這裡。”我強硬的說道。
“你們一直在一起?”
“對啊,我們是患難與共的朋友。”
“今天你出不了這個倉庫,明天吧。”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怎麼感覺還暴躁起來了?
算了,他一向陰晴不定,不和他計較。
只是見他這個樣子,我心裡別提多痛快,憋著壞道:“我走了,不好意思,我不能一整天在這裡待著,他們會找我的。不如這樣,我們明天會來這裡找你,希望你如約帶我們去找李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