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每天負責他倆的吃食,有些老弱婦孺也會主動去做他們的吃食,柳姨做飯很好吃,即使在這種條件下,所做之食依然是很有味道的,有些壯漢打來的獵物會直接交到負責燒飯的中,每天都有一些孩童採摘的野菜,相比在城裡,城外的他們,吃食反而更好一些。

難民都很自覺的自己動手,需要住的就自己砍竹子搭建竹棚,想要吃肉,就幾個人一起往深山裡走走,打些小兔子,野雞回來,生活一下子變的充實,好像好了起來。每個人都不會閒著,包括小孩子。

而那些感人類似天花症狀的人一直也都自覺的隔離,有人說這不是天花,因為感染的人很少,也並不嚴重,更沒有死人的情況,或許只是普通的疾病,從城裡出來的近二十個大夫也都沒有人被感染。

眾人覺的並非是天花,都很開心,只是想到他們是被城裡趕出來的,心有些寒而已,不過,他們現在過的很自在,也便不再去想城裡的日子。

而此時城裡的百姓,卻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從牢裡放出來了百姓每日都被侍衛看著,從早到晚,不讓歇息一刻,就連孩童也都端著水,為地裡澆水,城裡本就糧食緊缺,更何況他們是階下囚,更不會給他們什麼吃食,一天只有一頓粥或一個饅頭。

宮裡的皇帝和妃子的生活沒有什麼變化,而城裡的百姓卻一天不如一天,他們沒有吃的,已經有不少百姓倒下了,那些善良的官員偶爾會接濟一下,但是那些官員現在自己也都顧不上自己了。

穆府,穆國太己經和下人們一起,每天吃著粥,府裡原本種花的地方,也都變成了地,種了些青菜,穆國太和慧雪盈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家的下人,對他們一直都很好,如今世太不好,每日的三頓變成了每日兩頓,每日吃食都是粥,府裡米糧也不多了,他們懂得能省則省。

而這幾日,李浩一直呆在城門上,他在等,等那些得天花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瘟疫不再有時,他便準備開城門,他一直盯著城門下的難民,現在的難民越來越少了,他想知道外面的情況。

他對著身邊的手下招了招手“去,叫程泊易過來。”那侍衛領命,便快速的 向下跑去,站在樓下巡邏的程泊易在接到他義父要見他的命令,便也快速的去了城門上。

“義父,你找我?”程泊易站在李浩身後,行了行禮。

“你不是對那姑娘有意嗎?這些日子不停的向城門外看,是不是擔心她?”李浩不再說話,他在等程泊易的回答。

程泊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承認,他不放心她,他想知道她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感染天花,但是這些,他不敢和他的義父說,可他也知道,他義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見他一直不說話,李浩便也不想再問“你去城外看看,看看外面如何。”他說的話很是柔和,但他的話也是命令,程泊易什麼也不說,他知道他的義父在試探他,他就當做是任務“是,孩兒領命。”

程泊易下了樓,他喚來了身邊的侍衛“你們兩個,跟我出去一趟,看看外面的情況。”

也不給那兩人的回覆的機會,便扭頭走向了城門。

城門大開,程泊易想都沒有想,便走出了城門,門外一些難民,見開了門,便都站了起來,看著城門走出來了三個人,而那城門又迅速的關上了,難民看著他們三個,不知道他們出城門是要準備做什麼,便有一位老漢走到了程 泊易身邊問道“大人,城門是不是可要開了?”

程泊易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看了看身邊圍著他們的難民,而身邊的那些難民也看著他,他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出口,他向前走去,不再理這些難民,難民全都看著他們的背影,程泊易知道身後的目光,便加快了腳步,走向官道。

這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麼難民,程泊易好奇,從城門口出來,僅僅只有城門口的那十幾個難民,他在官道上左右看看,都無難民,便讓身邊的兩個人也去不停的岔路看了看。

“大人,我們四處看了,並沒有難民。”兩個侍衛的結果是一樣的。程泊易實在不解“走,去城門口。”三人又快步的走到城門口,走到那些難民的身邊,難民見他們又折了回來,便站了起來“大人,你們這是?”

“只有你們幾個?其它人呢?”程泊易語氣很是柔和,不帶任何的命令口吻,也沒有威脅和恐嚇的態度。讓人覺的沒有任何危險的人。

“大人,他們有不少生病,還沒有好,他們自覺的隔離了。”那難民也是好好的交代著,沒有隱瞞。程泊易聽他這句話,看著身邊的難民這麼少,便也不再想著去找難民,打算回城裡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