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闢1256年4月24日 烏斯瑪爾帝國南部邊境村莊雷吉爾
從昨天開始的雨到今天下午還沒停下,眾人圍坐在長桌前,看著窗外下落的雨滴。
“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啊?”一個男人說道,他靠在椅子上,嘴裡抽著煙。
“誰知道呢?從3月末到5月初,一個多月的時間,是這個地區的雨季。像這樣的發雨,對當地人都是司空見慣了。”女人託著下巴,手裡夾著點燃的香菸。
“真羨慕啊,在我的家鄉,一年到頭也下不了幾場雨。”面板黝黑的男人說道。
“馬納,你家是沙漠,要是像這樣下雨,還叫沙漠嗎?”雖然個頭像是孩童,不過這是位20歲左右的少女。
“唉,我記得有個民族,認為小孩淋雨可以長高,你要不要去試試,隊長?”男人吸了口煙,慢慢從嘴裡吐出。
“你說什麼?”矮個子的少女死死盯著被煙霧籠罩的男人。
“是坎庫地區的優賽爾人吧,他們的家鄉也是沙漠。”面板黝黑的男人,笑著說道。
“好了,馬納,你不用一本正經的跟呆頭男講這些,說了他也聽不懂。你們把現場都整理好了嗎?排水溝還有……”矮個子少女還沒說完,對面的抽菸的男人連忙擺手。
“好了,好了。隊長,你不要擔心了,我和馬納都弄完了,你別操心那些破爛了。”
“那可不是破爛!”矮個子少女站起來,踮起腳,將雙手支在桌子上。看起來她很生氣。
“好了,隊長。何必跟他生氣。”女子拍了拍旁邊的矮個子少女。
“對不起,隊長,我錯了,您可千萬別哭了。”男人苦苦哀求道。
“你說誰要哭啊!”
“對不起,隊長,請您原諒我。”男人的煙已經抽完,雙手合十向少女道歉。
“副隊長和拜妮小姐怎麼還沒回來。”一旁的馬納說道,看得出來他是想幫男人解圍。
“她們趕馬車去卡瓦斯採購物資了。這麼久了,應該快回來了。”矮個子少女坐了下來。
“我和馬納去看看吧,隊長。”男人起身,跟著坐在對面的馬納打著招呼,二人準備往門口走去。
“嗯,亨利,馬納你倆去看看吧。下這麼大雨,可別出什麼……”矮個子少女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女人用食指堵住了嘴巴。
“這種天氣,可不能說這種話。”
“哦,知道了。”
“走吧,馬納老兄,又到了男人出力的時候了。”亨利和馬納穿上雨衣。準備走出木屋。
“回來的時候,記得去看看現場,可別讓雨水灌進去。”矮個子少女跑到門口對兩人說道,“下雨了,注意安全。”
“好了好了,知道了。咱們走,馬納老兄。”亨利推開木門,喧譁的雨聲瞬間灌滿整個木屋,隨著木門關閉,雨聲又小了。
“別擔心了,隊長。他們不是去看了嗎?”短髮女人摸了摸矮個子少女的頭。
“卡娜?”少女抬頭看著女人。
“哦,對不起,隊長。這個毛病就是改不了。看到你,我就忍不住。哈哈哈,哎呀,有些困了,我去睡覺了。”女子快步上樓。
“唉,一個個的,都把我當成小孩子。”少女嘆了口氣。將椅子拉到書架旁,然後再爬上去,她從最高層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她看了看自已與地面的高度。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可能由於書太沉,或是別的原因。少女跳下來沒站穩,踉踉蹌蹌的撞到了桌腿上。
“哎呀。”嘭的一聲,少女摸著頭。
“你怎麼樣,隊長?”女人從樓梯上跑下來。
少女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連連擺手。“我沒事,你快休息去吧。”
“哦,那你小心點,隊長。”女人走上樓梯,關上了房門。
少女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將地上的書撿起來,擦了擦眼淚,又拍了拍衣服。她摸了摸自已的頭。“好疼啊,不從椅子上跳下來就好了。或者讓卡娜幫我拿一下,也總比磕個包強啊。好痛。”少女坐在椅子上,開始翻看著厚厚的書籍。
此時,外面的兩個男人,正走在泥濘的土路上。
“謝了,馬納老兄,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亨利說道。
“哈哈,沒事。隊長將那些東西看作比自已命還重要。下次不能再她面前,開這種玩笑了。”
“是,我知道,可是,看到隊長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就想逗逗她玩。”
“確實,隊長就像小孩子一樣可愛。”
“對吧,就跟小孩似的。咱先去看看現場吧,回來再看一遍。省得隊長問起來,咱倆還能心安理得。”
“嗯,誰都不想騙認真的小孩。”
兩個男人在雨中哈哈大笑,偏離主路,開始朝岔路走去。二人走了一會,看到了結界。從外面看,這裡跟周圍都是高低不齊的灌木叢。即使走過去,也會跟周圍一樣。但要是像他們一樣默唸咒語,你就會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景象,一個正在挖掘的土坑。
“你去看看那邊,我去那裡看看。”亨利指了指兩側的排水溝。二人分別向兩側走去。過了一會,兩人又到原處匯合。
“我那邊沒什麼問題。”馬納說道。
“我那也是,連一滴水都沒進來。隊長可真是,明明結界已經夠用了,非要去擔心漏水。看來咱哥倆挖的排水溝,一點用都沒有。”
“有備無患嘛,回去的時候再來看一眼吧。”二人走出結界,回到剛才的主路,朝著前方走去。二人走在泥濘的道路上,盯著腳下的車輪印。
“這雨可真大,連車輪印都快衝沒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在哪。”亨利抱怨道。
“應該還得再往前一段距離,路都成這樣了,即使是馬車,也不好走。”
“可千萬別陷進坑了。”
“我記得拜妮小姐會用漂浮術。”
“她那個漂浮術,還不如我呢。如果她精通漂浮術,上次也不會被埋在土裡。”
“哈哈,誰能想到土堆會塌方啊,而且正好拜妮小姐在下面。”
“挖掘了這麼多處遺蹟,拋了那麼多遺物,第一次從土裡面,挖出來活人。哈哈。”二人有說有笑的繼續向前走,不知過了多久。二人隱隱約約看到了馬車的影子。
“看,亨利。”馬納指著前面說道。
“終於找到了,再往咱這邊走呢。”二人站在路邊,馬車漸漸駛來。
“我還以為碰到劫匪了呢。”兩個女人坐在馬車前,其中一個短髮少女說道。
“是啊,拜妮都開始吟唱,差點就要用火球了。”坐在旁邊駕著馬車的女人說道。
“那可多虧了拜妮小姐的好視力,要不然我哥倆,淋了半天雨,差點就要被烘乾了。出土的人就是不一樣。”
“你說誰出土?”拜妮喊道。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駕車的女人問道。
“你們出去這麼長時間,又下這麼大雨,大家擔心你們,所以我和亨利出來找你們。”
“哈哈,真是抱歉,今天集市上沒幾個攤位,花了好長時間才買到東西,路又不好走,趕緊上車,我拉你們回去。”女人拍了拍後面有棚遮蓋的車廂。
亨利看了眼旁邊的馬納,二人似乎達成了默契。“不用了,副隊。我和馬納走著回去吧,路本來就不好走,加上我倆更慢了。你看我倆穿著雨衣,沒什麼事。”
“就是啊,走吧,萊爾姐,讓壞男人多淋淋雨,沒準心還會好點。我可沒說你啊,馬納。”一旁的短髮少女催促道。
馬納笑了笑。拍了拍亨利。
“你知道嗎?拜妮,小孩子淋雨可以長高的。”亨利說道。
“那你去跟隊長說吧,我現在可還在發育期,不需要淋雨。”
“好了好了,咱們回去吧。”女子拉了拉韁繩,馬車緩緩向前走去。亨利二人則跟在馬車旁邊。四人在雨中向著木屋走去,不時有笑聲蓋過雨聲。
“副隊長,你和拜妮小姐先回去吧,我和亨利還要再去檢查一遍。”馬納指了指灌木叢,四人已經來到了岔路口。
“那就辛苦你們了。”女子駕著馬車,繼續前進。不久後,二人抵達了木屋。她將馬車停在門前。
“到家了,拜妮。”二人從馬車上下來,女子來到車廂後面,拜妮跑去門口。
拜妮開啟門,空曠的房間內,只有一人坐在長桌旁。在點燃的燭臺旁,聯合魔術師協會古遺物考察與發掘大隊聖物調查第二小隊隊長米拉·斯卡利斯特,正藉著燭光看書。
“隊長,我們回來了。”拜妮喊道。
米拉視線離開書籍,看向門外。“可算回來了,萊爾呢?”
“這呢。”萊爾·劉抱著一大袋東西,走了進來。
“你們看到亨利和馬納了嗎?”米拉從椅子上跳下來,“我來幫你們搬。”
“他倆去現場了。”拜妮也抱著一個紙袋。
“太好了,我還擔心這麼大的雨,可別漏雨了。”米拉提著東西說道。
“卡娜姐呢?”拜妮問道。
“她去睡覺了。”
“好了,東西都搬完了,我去把馬車停到後院。”萊爾把門關上,駕著馬車去到了後院。
“怎麼去了這麼久?”米拉問正在收拾東西的拜妮。
“別提了,隊長,今天集市上都沒幾家攤位,我倆跑了半個卡瓦斯,才買到蠟燭。”
“辛苦你倆了,那現在幾點了?”
“額,應該下午了吧,我和萊爾姐快要從卡瓦斯出來的時候,政府的鐘聲響了。”
“哦,天一直在下雨,都搞不清楚現在幾點了。”米拉回到剛才的椅子上。這時候萊爾也推門走了進來,她沒有關門,而是看著門外。“你倆動作還挺快嘛。”萊爾向外面說道。
“就去檢查了一遍,下這麼大雨,我倆趕緊往回走。”雨中傳來亨利的聲音。
米拉看著門口,等到二人走進來。米拉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
“一切都好,隊長。沒有漏水。”馬納邊脫下雨衣,邊回答道。
“我倆花了好大功夫,挖好的排水溝一點用都沒有。我說隊長,有結界在,咱們完全可以繼續挖掘,省得躲在屋裡沒事幹。”
“不行。”米拉的語氣很嚴厲。“這麼大的雨,如果咱們在裡面長時間工作,結界會失效的!到時候現場也會被雨水破壞的。”
“那咱們可以邊維持邊幹嘛。”亨利繼續說道。
“那也不行,這種結界本來就脆弱。不能靠人為維持。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讀書啊!”
“對不起,隊長。我是說咱們可以試試,要不然連著兩天沒事幹。”
“不行,絕對不行。又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米拉已經站在椅子上了。“你不用擔心沒事幹了,去好好看看書!”
“好好,知道了,隊長大人。唉,卡娜呢?”
“卡娜姐睡覺呢。”拜妮小聲說道。
男人聽完後,走到書櫃邊,拿出一本書,坐在了還在椅子上站著的米拉旁邊。
“對,就是這本,從第52頁開始看。”米拉指著書說道。
男人聽從著,翻開了書。
“我去做飯了。”萊爾走進廚房。
“我來幫你,萊爾姐。”拜妮也跑了進去。
剩下的馬納則坐在窗邊欣賞外面的雨景。
過了一會,拜妮從廚房跑了出來。“吃飯了,吃飯了。”隨後跑到樓上,敲著門“卡娜呢,吃飯了。”
馬納起身,準備著餐具。卡娜這時也揉著眼睛走下樓梯。
“唉?真稀奇,你是無聊到腦子出問題了嗎?怎麼在看書。”卡娜一臉疑惑的看著米拉旁邊的亨利。突然她明白了什麼,便快步走進廚房,幫著拿東西。
“協會古遺物保護與發掘條例第三條是什麼?”米拉合上亨利的書問道。
“額,未持有相關證明的魔術師禁止調查,發掘,買賣已經被認定的古遺物。”
“運輸。”
“哦,對。未持有相關證明的魔術師禁止調查,發掘,運輸,買賣已經被認定的古遺物。”
“古遺物考察與發掘大隊守則第二條。”
“嚴厲禁止任何可能破壞古遺物的行為,包括但不限於私自挖掘,違規操作,額。”亨利伸出手指。“私自挖掘,違規操作,違背結界規則,破壞現場環境,以私人利益盜取古遺物價值等。”
“嗯,晚上吃飯還會考你。”米拉將自已的書也合上。眾人圍坐在長桌吃飯。
“這魚可是他們今天捕撈的。”萊爾將魚湯端上餐桌。
“哇啊,聞起來好香。”拜妮有些期待。
“大家趕緊吃吧。”米拉拿起了餐具。
“來,卡娜把勺子遞給我。”萊爾指著卡娜前面的勺子。接過勺子後,萊爾依次給大家盛湯。
“嗯,確實很新鮮,雖然食材很重要,但沒有副隊長的廚藝,再新鮮的魚,也不可能變成這樣的美味。”馬納喝完說道。
“謝謝你,馬納,大家喜歡就好。”萊爾笑著說道。
“這麼大的雨,他們還敢下河捕魚?”卡娜有些疑惑。
“這有什麼難的,早上風還不是特別大,尤其是凌晨那會,雨都快停了。他們肯定是那時候捕的,要不然怎麼在上午的攤位上賣?”亨利說出了自已的看法。
“你這麼早起來了幹什麼去?”亨利旁邊的米拉問道。
“隊長,我當時可就是醒了上個廁所,過了一會又睡著了,不信你問馬納。”對面的馬納點了點頭。
“要是你晚上考你你不會,那就抄書吧。我聽說會長犯錯也抄書。有時候要抄到凌晨呢。”米拉喝了口魚湯,一臉滿足。
“會長?協會還有誰敢罰會長?”拜妮很驚訝。
“這還用說,當然是那個安娜·利絲大人唄。除了她還能有誰敢罰會長。”卡娜吃著手中的麵包。
“利絲大人是個相當嚴厲的人呢。”萊爾有些感同身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窗外的雨聲絲毫沒有減小。
“等等。”卡娜擺出手勢,讓眾人聲音小一點,隨後環顧四周。“你們有沒有聽到敲玻璃的聲音?”
“好像確實有。”馬納也開始環顧四周。在浩大的雨聲中夾雜著,敲擊玻璃清脆的聲音。
“在那呢!”拜妮跑進廚房,開啟了廚房的窗戶。從窗外飛進來一隻信鴿,落在地面,抖動身體,將羽毛上的雨水甩落。
“誰的信?”米拉問道。
“不知道唉?”拜妮看著地上的鴿子,剛想伸手去抓,鴿子卻飛起來,落到了萊爾的肩上。萊爾站起身,開啟了鴿子帶來的信。看著上面的文字。
命令協會古遺物考察與發掘大隊聖物調查第二小隊副隊長,萊爾·劉。立即出發前往卡瓦斯,監視卡瓦斯分會分會長布蘭·尚居。行動為機密,切勿告知他人。——雪莉·斯卡蘭德
萊爾看完信,將信連同鴿子放進自已的魔術口袋。將自已的剩下的麵包塞進嘴裡,又把湯喝掉。“協會有任務,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誰下的命令?”米拉從椅子上下來。
“卡瓦斯,是雪莉小姐。”萊爾穿好衣服。
“小雪莉?這麼大的雨你要去幹什麼?”米拉接著問道。
萊爾沒有說話,伸出手指擋著嘴唇。告訴他們這是機密,不能外傳。
“你怎麼去卡瓦斯,副隊長?”馬納問道。
“走過去。”
馬納剛要起身,亨利叫住了他。“我去吧,馬納老兄。”亨利嚥下嘴裡的麵包。“我用馬車把你送到卡瓦斯。”說著他也穿好了衣服,推開門,去後院取馬車。
“就是,讓他送你去吧。省得在這裡煩人。”卡娜說道。
“嗯,可是我怕他一個人回不來。”
“沒事,回不來更好。啊,我是說我會去找他的,這個你不用擔心。”米拉走到萊爾身邊。
“萊爾姐,你要不要帶點吃的?”
“不了,拜妮,我吃飽了。”
亨利駕著馬車來到了門前。“準備好了,現在出發?”
“嗯,那我走了,大家。”萊爾揮手跟眾人告別。
眾人也來到門口與她告別。
“注意安全。”米拉說道。
“祝你武運昌隆,萊爾隊長。”馬納祝福道。
“自已的安全最重要,你還有我們呢。”卡娜拍了拍萊爾的肩膀。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萊爾姐。”
“哈哈,不是什麼大任務,放心,我保證一根頭髮都不掉。”萊爾坐上了馬車,逐漸遠去。
“隊長,萊爾姐,幹什麼去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放心吧。小雪莉派我們專門做考察的魔術師去,肯定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放心吧。”
“可是,萊爾姐,走的也太著急了吧,而且還跟我們保密。”
“協會的任務就是這樣啊,我猜,多半是因為下雨,卡瓦斯那邊需要專業的測量人員。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米拉推著眾人回到桌上。
馬車不停穿過泥濘的道路,不斷濺起淤泥。二人誰都沒有說話。亨利一直專心看著前方,一旁的萊爾則欣賞著周圍的雨景。飛奔的馬兒載著他們,來到了卡瓦斯城附近。
亨利拉了拉韁繩,馬車緩緩停下。“我就送你到這吧,剩下的你自已走吧。”
萊爾跳下車,“謝謝你,亨利。趕緊回去吧。”
“啊,你自已小心點。”亨利調轉馬頭。
“嗯,我知道了。”萊爾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轉身往模糊的卡瓦斯城前進。不久,她來到了卡瓦斯分會旁的咖啡館。她找到了靠窗的位置,點了杯咖啡。透過窗戶,她仔細的尋找目標。小隊駐紮在卡瓦斯郊區已經有三個月了,這段時間她經常接觸卡瓦斯分會,尤其是分會長布蘭·尚居。她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間。布蘭應該坐在辦公室裡,但她還沒有看到。協會為什麼突然監視布蘭·尚居?而且還是秘書直接命令的?她不理解,也不明白。在她與布蘭·尚居接觸後,她知道,布蘭雖然是個沒什麼才能的人,有時甚至可以說不能承擔分會長的責任,但這個人卻很細心,她們剛來卡瓦斯,布蘭將方方面面都安排的很仔細。她不明白布蘭做了什麼,才會讓協會派人監視。即使加入古遺物考察與發掘大隊已經好幾年了,萊爾身為曾經偵查的精英,心裡知道。那些問題不是她該去思考的問題,她要思考的是找到布蘭,然後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直到協會發來新的命令。
窗外的雨聲還在迴響,杯中的咖啡也漸漸失去溫度。“出現了。”萊爾看到了分會辦公室出現的人影。雖然模糊不清,但透過體型,萊爾很確定那就是布蘭。她掏出一張紙,拿出筆上面寫到:
已抵達卡瓦斯,正在監視目標中。——萊爾·劉
她將紙摺好,走出了咖啡館。漸漸消失在雨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