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趙福金扶上馬車,嶽風輕身上馬。

“武植這人還算不錯,就是不知武大郎的形象從何而來。”望著武植贈送的馬車,嶽風心中疑惑,不禁暗自想到。

“嶽風哥哥,你離我近些!不然我就不坐馬車了!”趙福金將小腦袋伸出車窗,見嶽風距離自已有十多丈遠,嬌嗔道。

嶽風尷尬的撓了撓頭,心中暗道僥倖。幸好沒有讓武植前來相送,周圍之人全是他此行的護衛,不然他這氣管炎的名頭怕是要傳出去了。

狠狠瞪了一眼正在強行憋笑的眾侍衛,嶽風慢慢的向著馬車靠近。

“哼!”趙福金冷哼一聲,心中想到:“讓你不讓我騎馬!非說什麼早晨寒氣重!還不是嫌我麻煩,不想抱著我。”

“福金是不是感覺無聊!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在此等下大隊,等林家娘子他們趕上來就好了。”嶽風行到馬車邊,輕聲說道。

“才不是呢?人家就是想讓風哥哥近些!”趙福金小嘴撅起,言語很是委屈。

聽到此言,嶽風輕輕的給了趙福金一個腦瓜崩,隨後說道:“這夠近了吧!小丫頭想什麼呢?”

趙福金輕撫額頭,心中美滋滋的,望向嶽風的目光滿是愛意,卻故意呼疼道:“疼死了,嶽風哥哥真壞,不理你了。”

言罷,趙福金便放下了車簾,等著嶽風來安慰自已。

嶽風嘴角微微抽了抽,這一路行來他可是被這個小丫頭拿捏的不輕,心道:“看樣子待會兒要好好哄哄了!”

旋即將目光投向一眾侍衛,侍衛們見嶽風目光不善,連忙板起面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紛紛躲開嶽風的目光,生怕這位上官氣不順,以為他們在一旁看笑話。

“出發吧!”見一眾侍衛已經準備妥當,嶽風高聲道:“出發吧!”

隊伍緩緩而行,午時過後,一行人停在了陽穀縣一條街道的二層店鋪前。

“這裡就是武森的家?”楊志行到嶽風近前,輕聲道。

“從其所為來看,武森也算是一個人物,前去叫門吧!我也想認識一下他!”嶽風躍下馬來,道。

“嗯!!”楊志應和一聲欲要上前敲門。

“你們是什麼人,要找武大嗎?他不在家!”突然一個少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哦!”嶽風回頭望去,見是一個拎著籮筐的少年,籮筐之中裝滿了果子。他此時正被侍衛們攔在外邊。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武森家中之事?”

少年見問話之人語氣較為和善,便大著膽子道:“此時武大正在張員外家說親,怎麼可能還在家中。客官怕是要空跑一趟了。”

聞言嶽風心中驚疑,暗自想到:“莫不是要取潘金蓮?”

“對家是誰,何人保得媒?”嶽風心中好奇,便出聲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只是聽說是張員外家的一名婢女,惡了大夫人,張員外不忍將其發賣,所以才要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只有武大願意出那麼高的彩禮,所以張員外自然找到了武大!”那少年小聲說道,越往後說聲音越小,他似乎很不看好這門婚事。

嶽風點了點頭,朝一旁的楊志說道:“楊兄弟,你是否識得這武大!”

楊志想了想到:“確實不曾見過,不過他與武植兄弟是堂兄弟,應該有相似之處,見面應該識得。”

“嗯!”嶽風點了點頭,道:“你去打探一番吧!今天我們就在這陽穀縣住下了。”

“是!”楊志連忙領命道。

接連幾天的連續趕路,趙福金也有些疲乏了,聽聞今天要在陽穀縣歇息一天,很是高興,小聲嘀咕道:“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身體都快散架了呢?”

嶽風離的很近,細若蚊蠅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只覺得好笑,不禁暗自想到:“早上還吵著要自已騎馬呢?這就累的不行了。還真是要強呢?”

隊伍裡有帝姬在,當然不能隨意安排。隨行侍衛包下了陽穀縣最大酒樓。

日落時分,楊志匆匆而來,他見嶽風正陪著帝姬用餐,便要退回。怎知嶽風眼尖卻是瞧到了他的身形。

“楊兄弟,事情辦妥嗎?”

聞言,楊志卻也無法,他頂著趙福金不善的目光,緩緩走到嶽風近前,輕聲道:“已經妥當了,說來也是,這武森長的與武植兄弟真真沒有半點關聯。”

“哦!”嶽風心中疑惑,不禁暗自想到:“這武森不會就是武大郎吧!”

趙福金也被吸引了注意,問道:“為何如此言語,雖然沒有見過武松,但武植此人長的也是相貌堂堂,武森應該不會太差吧!”

楊志尷尬的笑了笑,“帝姬卻是不知,這武森武大郎長的與武植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整個一五短身材,身高還不及普通的十歲孩童,那相貌更是醜不忍睹。”

這時,嶽風腦海中武森的形象漸漸的向著傳說中武大郎的樣子貼合著。

“怎麼一個醜法?”趙福金心中疑惑,連忙問道。

楊志瞥了眼嶽風,見其並未反對,方才輕聲道:“其人身似孩童,皮若老樹,頭大,腿短,手臂粗。”

“噗呲!”聽到楊志的表述,趙福金忍不住笑出聲來。

“福金!”嶽風聽到趙福金的笑聲,心中不喜。

“哦!”趙福金連忙收起了笑意,默默的低下了頭,時不時會偷看嶽風兩眼,生怕自已的行為會惹惱了自已的情郎。

楊志見二人如此模樣,不敢繼續多待,連忙道:“武森這幾日要忙著成親,怕是沒有時間來招待我等,我便沒有將大人想要見他的事情說出來。”

點了點頭,嶽風說道:“如此也好,那便不去管他,回程之時再來探望卻也可以。”

緩了緩,嶽風又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跟兄弟們說聲,明天一早出發,直奔大名府。”

“是!”楊志連忙應聲道。旋即轉身向門外行去。這寬敞的大廳現在只屬於嶽風與帝姬二人,他可不敢多待,萬一被帝姬記恨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乙,不知你調查的怎樣了,是不是那兩種書在背後搞鬼?”望著楊志離去的身影,嶽風暗自想到。“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也該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