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一直在響,江雨沫按著他胸口,“萬一真的有重要的事找你呢?”

陸亦奇不樂意抽離,“最好有重要的事。”

光著腳走過去,看到‘施遠’來電,他滑開接通。

“喂,什麼事?”

施遠明顯聽出了陸亦奇聲音裡的一絲不悅,心道是不是打攪了他的好事,但他顧不了那麼多。

廢話不多說,他直言,“明天聚會地點改到瀾庭會所,讓七嫂叫上希希。”

陸亦奇哼笑了聲,“就這事?好說,希希有空就幫你叫到。”

施遠,“謝了。”

陸亦奇,“謝倒是不用,以後沒事別這麼晚打電話。”

施遠,“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手機調靜音,倒扣在床頭,陸亦奇重新走回沙發。

江雨沫正要起身回床上,陸亦奇傾身過來將人摁回沙發,大手鎖著她腰肢,低頭吻她紅潤的唇瓣。

雙腿再次不由自主地軟了,她伸出藕臂攀援著他的脖頸,由著他攻城略地,親吻她的每寸肌膚。

在這件事上,大多數時候,他心甘情願做一個奉獻者,對方的開心能帶給他更多的愉悅和滿足。

他並不著急,先將對方送上去,而後才開始自已的探索。

很多時候,一起抵達那端,體驗更為極致。

-

次日晚上,瀾庭會所 VIP大包廂內。

顧辰剛從霓虹國回來,新遊戲一上線當即拿捏客流,慶功宴將在不久之後舉行。

這次聚會是為他接風的,原本定在三尋酒吧一起喝酒,不知道施遠為什麼換到了瀾庭會所。

好兄弟平時很忙,不是閒著沒事幹吃飽撐的了,所以顧辰並沒什麼意見。

男人們推杯換盞間,江雨沫和許晚煙在唱歌。

今天戴希加班,吃過晚飯才過來,她拿著手機,正在找包廂號。

忽而,被迎面而來的一個穿著紫色西服,白白嫩嫩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騷裡騷氣的男人痞笑著出聲,“小姐姐,找人嗎?”

戴希瞥了眼對面一臉腎臟虧虛模樣的男人,蹙眉道,“先生,我來這裡找朋友,請你讓開。”

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又長又細的雙腿,寬鬆毛衣藏不住曲線玲瓏,粉嫩的臉頰,薔薇花一樣的唇瓣,無一不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和衝動,簡直要了人的命。

男人嬉笑道,“我也可以是你朋友。”

戴希往旁邊邁開一步,他也跟著挪了一步,依然擋著道。

她嫌惡地瞪了對方一眼,“先生,請你讓開,我並不認識你。”

男人依然笑嘻嘻的,“交個朋友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當親戚走。”

戴希不想跟他多費口舌,直接打電話,男人卻將她手機搶走扔在地上,拽著她胳膊往其中一個包廂裡帶。

戴希一六三,身嬌體小,體型差使得她的反抗幾乎無效。

“鬆開她!”

一道凌厲的男聲從一旁傳來。

男人腳步一頓,可手卻未鬆開,像是野獸好不容易抓到了獵物一樣不捨得放開。

“喲,我當是誰呢,施大醫生啊。”

施遠大步上前,語氣頗為不滿地盯著男人的手,“駱霄,我讓你鬆開她!”

駱霄嘴角扯了扯,還是不鬆手,笑容狷狂,“你不是心心念念著加拿大姑娘嗎?跑來跟我搶人算什麼?這麼快移情別......”

施遠的動作快如閃電,一拳揮過去擊中對方的下顎。

常年腎虛的人扛不住跆拳道黑帶這結結實實的一拳,只聽他哀嚎一聲,鬆開女人,捂住被打的地方。

施遠揪住駱霄的衣領,又是一拳掄過去。

猝不及防捱了打,駱霄吃不消,哀嚎著求饒。

VIP包廂裡的人聞聲出來,發現倆人打起來,二話不說衝了過來,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第一反應是勸架。

顧辰上前擋在中間將兩人分開,“別打了。”

駱霄常年不喜歡曬太陽,面板白,臉上掛了彩十分明顯,“表哥,你看清楚,是施遠打我。”

臭名昭彰的人信譽早沒了,顧辰知道駱霄平日裡的作風,幫理不幫親,於是先問施遠,“怎麼回事?”

施遠怒氣未消,一言不發。

江雨沫彎下腰把手機撿起來還給戴希,戴希收好手機,看向顧辰。

“是駱霄先騷擾我,施醫生是為了幫我才和他打起來的,不是施醫生的錯。”

小時候,陸亦奇、施遠還有顧辰三人結伴練跆拳道,在顧辰的印象裡,施遠從不跟人打架,從沒見這個老友這麼憤怒過。

駱霄也從未見過施遠如此動怒,捱到第二拳的時候,他甚至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殺心。

有顧辰表哥在,他倒是不擔心自已今晚命喪於此,跟著他們一起走進包廂。

音樂暫停,顧辰充當調解員。

駱霄捱了打,疼得直咧嘴,“表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醫生打人......”

顧辰打斷他話,“醫生打人怎麼了,只允許你騷擾人?”

醫生打人影響不好,鬧大了可能會影響前途,顧辰只能化干戈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頓了下,顧辰繼續說,“駱霄,你這頓打捱得一點都不虧,小姑就是太慣著你了,才讓你這麼不知好歹,什麼人你都敢招惹。”

駱霄狡辯,“我不知道她是你們的朋友。”

施遠冷哼,刀了眼駱霄,揚起拳頭,“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頓!”

駱霄打了個寒戰,發覺今天當真是動了不該動的人,觸了某人的逆鱗。

顧辰看向他,發話,“今天就當是給你個教訓,滾吧,別在這礙眼。下次再惹事,誰都幫不了你。”

駱霄捂著臉灰溜溜地跑了。

包廂門關上,顧辰拍了拍施遠肩膀,拿話筒去唱歌,歌聲響起,包廂氣氛很快恢復如常。

陸亦奇走過去給施遠倒了杯酒,落座後低聲笑道,“衝冠一怒為紅顏,真不怕毀了自已的前途?”

施遠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酒,悶悶道,“顧不了那麼多,大不了不當醫生了,開個武館也餓不死。”

陸亦奇笑而不語,戴希端著酒上前,看向施遠,“施醫生,你沒事吧?剛才謝謝你。”

施遠和她碰了碰杯,“沒事,他傷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