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因為我愛你。

陸亦奇微愣,他喚,“三三。”

江雨沫輕聲,“嗯,幹嘛?”

她的語氣雖然輕,可還是帶著一絲不爽,女人的表白不值錢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嘴巴都離的這麼近了,他居然無動於衷。

這個男人這麼難以捉摸,主動的時候這樣,不主動的時候那樣,好在那句“三三”還是一如往常的撩撥人心,暫時原諒他好了。

陸亦奇繼續動唇,“想叫你名字。”

“叫我名字做什麼?”

江雨沫沒好氣,親一下會怎樣?

陸亦奇溫聲,“想叫你就自然叫了。”

就這?江雨沫忍著,“任性。”

陸亦奇鼻尖碰著她的,輕輕蹭著,繼續說:“想吻你,可以嗎?”

江雨沫驀地羞紅了臉,這個陸亦奇究竟是什麼腦回路,親一下還要繞這麼遠的路?

不等她多想,下一秒,她的唇被牢牢地封住,那種專屬於他的氣息將她緊緊地裹挾著。

他的吻冷靜中帶著情慾,他自認為自已不是一個重欲之人,可不知為何,眼前這個女人總是能輕易挑起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她總是帶著嬌羞,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溫柔又綿長的吻,持續了三五分鐘仍在繼續。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她的吻技倒是進步不少,不再那麼的青澀,她似乎已經能夠盡情地享受親吻帶來的愉悅和樂趣。

他的一顆心完完全全地交給了她。

末了,這個吻由江雨沫結束……

陸亦奇拇指輕輕擦拭她的唇角,眸子裡全是笑意。

擦好以後,他的眼神倏然間變得嚴肅起來,直直地盯著她,她不由得心跳加速,別過頭。

陸亦奇握著她的肩膀,擺正她頭,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睛凝視著她,聲音低沉沙啞。

“You had me at hello.”

江雨沫條件反射似的“嗯?”了一聲,陸亦奇是在反向表白嗎?

“You had me at hello.”(你對我說“你好”的時候你就擁有了我。\/我對你一見鍾情。)

聽到陸亦奇重複了剛才的那句話,江雨沫才確認自已沒聽錯,陸亦奇是在表白。

她倏地想起,幾個月前,相親那次,是她先開口,說了一句“你好。”

這句You had me at hello.居然比I love you.帶來的衝擊力更大。

她的臉頰不自覺地燒了起來,倏然扭身往前走了兩步。

“去哪裡?”陸亦奇問。

江雨沫裹了裹外套,“日出看完了,當然是下樓。”

陸亦奇輕輕搖了搖頭,快步走到她身邊,攔腰將人擄走。

“喂,這可是遊輪,快放我下來。”

“大家都在睡覺,看不到……”

酣暢淋漓的晨練過後,陸亦奇將被褥拉高蓋住她雪白的肩膀,江雨沫臉頰滾燙,拱進他懷裡。

寒冷的冬天,身旁的人就像是火爐一樣溫暖,比暖寶寶好用多了,無需插電,自帶恆溫系統。

不僅暖身,還能暖心。

陸亦奇揚起嘴角,垂眼看了看她,“你還有別的話要說進我心裡嗎?”

江雨沫無聲地抬眼,笑著看向他,幾秒後開口說:“土味情話聽多了不會覺得膩嗎?”

陸亦奇不以為然,“你講英語很好聽,還想聽你說。”

江雨沫唱對臺戲,“你講英語也很好聽,雅思八分呢,你說。”

陸亦奇低笑,“八點五分的先說。”

江雨沫不僅不說還翻舊賬,“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次同傳會議,是不是刻意刁難人?”

她只給陸亦奇做過一次同傳翻譯,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次,“聽到你翻譯的那麼好,不自覺就......”

“原來你真的是故意的。”江雨沫撓他癢癢肉。

陸亦奇翻身而上,攥著她手舉過頭頂,傾身看向她,“陸太太翻譯水平挺高,撩人的水平更高,無時無刻都在撩人。”

江雨沫發嗔,“我哪有無時無刻......唔......”

她的確沒有無時無刻撩他,是他不受控制,無時無刻不被她吸引,裡裡外外都合他心意,對他胃口。

眼前的她,烏髮與雪膚形成鮮明對比,五官比例恰到好處,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看著她,都會想入非非,已經到了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這一生,他曾在無數個人生岔路口做出選擇,在其他事情上,他偶爾也會向現實妥協,唯獨在感情上,他始終選擇做個偏執的人。

值得慶幸的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纏綿了會兒,江雨沫在他手心輕輕吻了下,“謝謝你愛我。”

陸亦奇唇角笑意幅度肉眼可見的在增加,嗓音溫柔醉人。

\"You deserve it,you deserve all the beauty in the world.\"(你受之無愧,你配得上世間所有美好。)

“‘我需要你’和‘我愛你’,無論是什麼樣的因果關係,唯有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愛’才有意義。”

他的聲音溫柔的溺人。

尤其是說英語的時候。

感動之餘,江雨沫含著笑揶揄了一句,“陸先生有做翻譯的潛質。”

陸亦奇眸子微微眯了眯,勾唇回應,“和陸太太相比,差點意思。”

江雨沫莞爾,明眸皓齒,嬌俏動人。

兩個人繼續膩歪了一會兒,陸亦奇抱著她下床,她像是考拉一樣,兩隻腿掛在他腰間,雙手摟著他脖子,一起走向浴室。

穿戴整齊走出房間的時候,隔壁房間的顧辰和林妍也剛起床,四個人一起吃了頓早午餐。

經過昨晚的事,江雨沫和林妍之間的友誼陡然升溫。

林妍吃完一塊慕斯蛋糕,幸災樂禍地看向江雨沫,“昨晚翁茜被趕下船你知道嗎?”

江雨沫搖頭,林妍笑著看向陸亦奇,“乾哥做的。”

江雨沫睨了眼一旁的陸亦奇,他正在慢條斯理地切牛肉。

林妍飲了半杯水,繼續道:“乾哥,翁茜怎麼知道我們的行程?”

陸亦奇放下刀叉,“綠洲號有個員工是她家親戚,洩露了我們登船的訊息,已經開除了。”

他重新拿起刀叉,將切好的牛肉放進江雨沫餐盤裡。

顧辰瞥見林妍羨慕的眼神,問她,“你要吃牛肉嗎?我給你切。”

“切~”林妍嗔了聲,“不要你切。”

顧辰笑問:“你到底要不要切?”

陸亦奇和江雨沫看著他們倆打情罵俏,相視一笑。

江雨沫沒看見施遠,問道:“施醫生呢?”

顧辰道:“施遠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一大早回去加班了。”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馬上就要過年了,醫護人員依然堅守在工作崗位上,江雨沫在心裡默默向那些最可愛的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