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員工忙,領導們更忙,下午陸亦奇要去誠海國際杭城分公司視察工作並出席公司年會。
陸亦奇和鄧凡剛下飛機,寒風撲面而來,從溫暖的南城陡然間來到寒冷的杭城,陸亦奇突然打了個噴嚏,鄧凡側頭關心道:“陸總,感冒了嗎?”
陸亦奇揉了揉鼻子,“沒有。”
鄧凡語帶關心,“馬上就要過年了,陸總您可別感冒了。”
陸亦奇神色如常地“嗯”了聲,怎知,話說的太早,感冒來勢洶洶。
南城這邊,晚上江雨沫早早吃過晚飯,許晚煙喊著她一起去逛超市,她們在超市買了些日用品和零食。
走出超市,悅悅看見蛋糕走不動道,吵著吃蛋糕,許晚煙拗不過她,買了個小蛋糕給她吃。
小朋友心血來潮,不僅要蛋糕,還跟收銀員要了一盒蠟燭,非要今天提前過三歲生日。
回到公寓,她們脫去厚厚的外套,許晚煙一眼就瞧見了江雨沫脖子上的草莓印,眉頭一挑,嬉笑道:“你和陸總和好啦?”
江雨沫順著她的視線急忙拉高毛衣領,臉頰一燙,“有這麼明顯嗎?”
她今天穿著一件黑色貼身中領毛衣,脖頸纖長又白皙,紅痕格外扎眼,許晚煙不想瞅見都難。
一旁的悅悅著急吃蛋糕,江雨沫看向許晚煙說:“我去趟洗手間,你幫悅悅拆蛋糕。”
“去吧,瑪卡巴卡。”
許晚煙忍著笑意,將悅悅抱在餐椅上,又將蛋糕包裝盒拆開,推到悅悅面前,悅悅拿起細小的彩色蠟燭插進蛋糕裡,“媽媽,幫我點蠟燭。”
“好的。”許晚煙看著悅悅一臉煞有其事的模樣不禁失笑,轉身看向洗手間的方向,“三三,有打火機嗎?”
洗手間傳出聲音,“在臥室床頭櫃最上面抽屜裡,你去拿。”
許晚煙走進臥室,拉開抽屜,找到打火機,卻也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過了會兒,江雨沫從洗手間走出,許晚煙和悅悅已經面對面坐定,江雨沫在許晚煙身旁順勢落座。
許晚煙瞥了眼江雨沫白皙的脖子,草莓印已經用遮瑕膏蓋住,她低聲笑道,“遮遮掩掩幹嘛,我剛找打火機的時候可是看見了岡字頭的東西。”
某些旖旎畫面在腦海中一幀幀重現,還買小了……江雨沫臊得耳垂染血,眼神亂飄。
許晚煙打量著她的面色,嘖嘖兩聲,發出不可思議的吸氣聲,在她耳畔小聲試探,“你們倆不會是剛那個吧?”
江雨沫紅著臉,微微頷首,“嗯。”
許晚煙驚掉下巴,合著他們倆都是柳下惠啊,兩個疊滿張力buff的人居然都這麼有定力,火星來的外星生物嗎?
許晚煙壞壞的笑,“要不要我幫你置辦一些好東西啊,保證你家陸總喜歡。”
江雨沫抿唇輕嗔,“你還是留著自已用吧。”
“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呀?我也要聽。”悅悅雙手杵著小臉一臉八卦的模樣簡直和許晚煙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江雨沫看向悅悅,轉移話題,“悅悅寶貝,想好許什麼願望了嗎?”
悅悅甜甜一笑,“想好了,我想要個姐姐。”
小孩子語出驚人,對面兩個大人撲哧笑,江雨沫看著悅悅,“這可有點難度,你可以讓媽媽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悅悅噘著嘴搖頭,“就要姐姐,我的好朋友蕭子冉和鄧紫萱都有姐姐,我也要姐姐。”
兩個大人拿她沒辦法,江雨沫再開口,“那我們先點蠟燭許願望好不好?”
悅悅點頭,江雨沫去關燈,許晚煙點上蠟燭,微弱的燭光打滿屋子,悅悅嘟著小嘴巴,將三根蠟燭一一吹滅,一本正經地道:“耶,我提前三歲了!”
江雨沫起身去開燈,許晚煙見不得女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燈亮了,江雨沫回來重新落座,許晚煙拔掉蠟燭,低聲嘟囔,“真想塞回去回爐重造。”
聽見閨蜜的‘抱怨’,江雨沫替乾女兒‘伸冤’,“小孩子生出來就是用來玩的,兩三歲的時候最好玩,再大些就不好玩了。”
悅悅拿起勺子開始吃蛋糕,許晚煙看向江雨沫出損招,“你和你家陸總基因這麼優秀,要不要生個猴子?”
江雨沫微愣,悅悅抬眼,接茬,“媽媽,誰要生猴子?猴子媽媽嗎?”
兩個大人再次被噎……
吃完蛋糕又玩了會兒,許晚煙帶悅悅回家了,送走母女倆,江雨沫癱在沙發裡,回味著昨夜的肌膚之親,臉頰再次攀上熱意,撥通了陸亦奇的微信。
影片剛一接通,陸亦奇已經躺下,聽到他的鼻音,江雨沫不免擔憂起來,“沒帶厚衣服嗎?”
陸亦奇靠著床頭,“帶了,下飛機的時候穿的不及時,可能那時候冷到了。”
江雨沫問:“秋褲穿了嗎?”
陸亦奇搖頭,不穿秋褲是他最後的倔強。
皮褲套秋褲,必定有緣故,要風度不要溫度,大冬天賣俏,他不感冒誰感冒。
江雨沫哼笑了聲,叮囑他說,“按時吃藥,多喝熱水,多休息。”
隔著螢幕看的到摸不到的滋味不好受,兩個人都不好受,生病的人更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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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陸亦奇正在辦公室看報表,辦公室內線座機忽而響起。
電話裡傳來女聲,“陸總,有位姓江的小姐找您。”
聽到是前臺的聲音,陸亦奇直截了當,“我今天不會客。”
前臺不知道女人哪裡來的自信,磕磕巴巴的說:“她說您一定會想見她。”
陸亦奇怔了怔,旋即唇角勾笑,“帶她上來。”
“好的,陸總。”前臺聽到嘟嘟聲才擱了電話。
幾分鐘後,門口傳來敲門聲,門內傳來一聲“進”。
門口站著的是打扮的精緻幹練的短髮女前臺和裹成粽子推著行李箱戴著白色口罩的長髮女人。
女前臺推開門,看向陸亦奇道:“陸總,人帶來了。”
陸亦奇點頭後前臺退出辦公室,他大步走到門口,將身穿白色羽絨服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
他一身黑色穿著,戴著黑色口罩,眸光流轉,睫羽翩然,發出的聲音沉悶,“怎麼不打招呼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