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杏兒將信交給了林晚,諮詢了她的意見。送上門的大魚,沒有理由放過。
林晚體內的禁制導致她的修為無法提升,有利就有弊,她的修為無法提升,但是她的幻術卻是難逢對手。
早早在城外設好了陣法,林晚和盧杏兒穿上了隱形衣,又用幻術變幻了虛假的盧杏兒。
不出林晚所料,沒等到舒老夫人,反而等來了彪形大漢。彪形大漢直接走到亭子裡,手起刀落,假的盧杏兒倒在血泊裡。大漢將盧杏兒搬走,就地掩埋。
處理完一切,彪形大漢離開了亭子。見大漢走遠,林晚和盧杏兒脫掉了隱形衣。
“應該是舒冉他娘乾的,舒冉沒那麼蠢。”
盧杏兒嘴角微微顫抖,“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當年我為了她賣了家裡的地,和族人交惡,現在想來特別不值得。”
林晚習慣性地拍了拍盧杏兒的肩膀,帶著濃濃的恨意說道:“走吧,還有十天就是她的生日,我會讓她有個終身難忘的。”
剛回到酒館,花大娘告訴林晚,又一封信點名要交給她。林晚接過信,是上輩子西昌國的文字,信里約她明日午時去西市東勝酒館見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晚也很想瞧瞧桑宇兄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身上有什麼價值值得他們如此惦記。
林晚按照約定時間來到東勝酒館,迎接她的是三十來歲的婦人,婦人將她引到了酒館內。
正是午飯時間點,酒館裡坐滿了人,桑宇坐了角落的那張桌子。
林晚在桑宇對面坐下,毫不避諱地諷刺道:“大隱隱於市,你是打算燈下黑嗎?竟然挑在鬧市區見面。”
桑宇倒了一杯酒,放到林晚面前,不惱反而笑道:“故人重逢,不應該高興嗎?當浮一大白。”
“隨時想要我命的故人嗎?酒和朋友喝才有味,我們現在是敵非友,酒就不喝了,有事就直說,不要在搞那些無聊的小動作。”
林晚擔心酒有問題,將酒推到了桑宇面前。
桑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誇讚道:“好酒”,又給自已續了一杯,“雲希,很久不見,你說說我這個故人有什麼目的?”
看不透敵人的底牌,林晚內心很不安,總感覺要出事,煩躁不已。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猜到你的心思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忙著了,沒空陪你玩猜猜猜的遊戲。”
桑宇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慢悠悠地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很快就知道了。”
眼皮越來越沉,林晚趴在桌上暈了過去。桑宇對那個婦人點點頭,婦人將林晚扶了起來,從後門出了酒館。酒館中人聲鼎沸,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和談的事進展的不是很順利,皇帝命令暗地裡整兵備戰,李益忙完公務,直接去了雲來酒館。
眼看著天快黑了,林晚還沒回來,盧杏兒讓李爭和花大娘先回去,自已在門口頻頻張望。
盧杏兒看到李益,上前行禮,“民婦給寧王殿下請安,掌櫃外出了,還沒回來。”
李益虛扶了一把,“免禮,你家掌櫃去哪裡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盧杏兒搖了搖頭,解釋道:“昨天有人給她送了一封信,邀請她去東勝酒館,下午李爭去東勝酒館找了,酒館老闆說中午人多,沒注意,可能是有事去其他地方了。”
李益心急如焚,“信還在嗎?拿來我看看。”
“掌櫃看完就燒了。”盧杏兒回道。
李益頓感不妙,“別等了,關門歇業吧,我先走了。”
盧杏兒也感覺到,但她知道自已幫不上忙,只能在心裡祈禱林晚平安。
桑宇在迷暈林晚後,換了一張人皮面具,裝扮成了西黎國的客商帶著林晚大大方方出了河洛城。
慕晗負責整個皇城的治安,李益去找了慕晗幫忙,派兵圍了西黎國使臣所住的驛站,對外說是保護使臣的安危。
聽到驛站被圍,桑朵站出來質問道:“寧王殿下,你派兵將驛站團團圍住,是何用意?這就是你們宋國的待客之道嗎?這就是所謂的禮儀之邦嗎?”
李益懷疑是西黎國的人綁架了林晚, 要不是考慮兩國邦交,早將西黎國眾人投進大獄,嚴刑拷,耐著性子解釋道:“桑朵公主,本王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公主安危。桑朵公主,本王有要事西黎皇帝。”
桑朵鎮定自若,“皇兄身體不適,不宜見客。西黎國勇士多如牛毛,會保護好皇兄和本公主安危,寧王殿下帶著你計程車兵離開驛站,否則本公主要去問問貴國皇帝,這是你們和談的誠意嗎?”
桑宇不肯見客,八成已經出城,林晚肯定也不在城內,李益也不願意在這個關鍵時刻撕破臉皮,同意了撤兵,派人在暗中監視。
天色已晚,城門已經關閉,除非有皇帝詔令,或者八百里加急文書急需送進皇宮,否則不允許開城門。
李益讓慕晗派人將可能的藏人地點全部搜尋一遍,他自已則用了瞬移術,去了城外。
運用靈力感受不到林晚的位置,應該有修為高深的修士協助隱藏了行跡。李益擅長五行八卦,卜了一卦,算到林晚在西南方向。
此時此刻,林晚正坐在火堆旁烤火,即使烤著火,也凍的瑟瑟發抖。桑宇的侍衛西域人居多,長相與中原人差異很大,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選擇在野外露宿。
剛發現被綁架時,林晚在心裡問候了桑宇祖宗十八代,哪有人這麼不講武德,在鬧市區公然綁人。
林晚也知道哭鬧解決不了問題,桑宇那個混蛋不知道給她餵了什麼藥,全身無力,走路都困難,更別說逃跑了。只要稍稍動用靈力,渾身疼痛,好像被萬蟻嗜咬。
“桑宇,太冷了,能不能找一戶人家借宿?即使不能借宿,能給點水和吃的嗎?又冷又餓,我怕活不過明天。”林晚眼裡含著淚,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