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文聘臣服，初次和李傕交鋒

見文聘臣服，曹操立刻揮手，讓人給他鬆綁。

曹昂聯絡到文聘之前的身份，拱手建議，“爹，不如讓仲業留在宛城，擔任子孝叔的副將，幫他儘快掌握荊州軍。”

曹操聞言有些驚訝，他上下打量著滿臉認真的曹昂。

曹昂這是準備培養自已的勢力啊！

文聘是他俘虜的，職權也是他開口給文聘的。

但凡文聘是個正常人，都會對曹昂死心塌地。

不過曹操樂於看到曹昂這樣，有野心的曹昂，才配當他曹操的兒子。

況且曹昂沒有因為爭權奪利，扶持奸佞小人。

文聘他派人瞭解過，原先是留在宛城，鎮守荊北的大將，後來和西涼軍交戰途中，張繡的叔叔張濟中流矢而死。

劉表為安撫張繡，命文聘率領荊州軍返回襄陽，讓張繡擔任南陽郡的太守，駐軍宛城，代替文聘守衛荊北。

劉表這次率領的十萬荊州軍，有七萬都是文聘之前練出來的。

於情於理，文聘擔任副將，幫助曹仁管理荊州軍，再適合不過。

“仲業，看來少主對你寄予厚望啊。”曹操順水推舟，幫助曹昂建立勢力，“既然這樣，仲業，封你為南陽郡都尉，幫助曹仁管理荊州軍，可莫要使我和昂兒失望。”

文聘呆立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他剛投降，就回到了故土宛城，而且還能重新執掌荊州軍。

想當初他為劉表賣命時。

明明立下大功，卻要灰溜溜的帶人離開宛城，把南陽郡讓給手下敗將西涼軍。

等到他被曹昂俘虜，劉表為了平息曹家的兵鋒，竟然把文家老小，全部送到曹操手裡。

庸主！

此等庸主，不配他文仲業效忠！

“少主！主公！仲業用生命保證，荊州軍絕對出不了亂子。”文聘鄭重叩首行禮，整個人煥然一新。

見文聘真心實意的效忠，曹昂心滿意足的轉身下去準備。

等曹仁帶兵接替賈詡的任務後，他率領西涼鐵騎趕到宛城。

在曹操的注視下，曹昂帶著四萬西涼軍西涼鐵騎，浩浩蕩蕩地開往司隸。

進入司隸之後，人煙稀少，來往走動的人，都是面黃肌瘦的流民。

他們看到曹昂的大軍，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雙腿打顫的走不動路。

在曹昂送出一石一石糧食後，他們才道出緣由。

李傕縱容西涼軍，肆意劫掠司隸西部的百姓。

見男的就殺，見女的就奸。

把搶到的財物糧草，全部運到左馮翎的黃白城。

曹昂身旁的賈詡聞言一愣，等流民離開後，講出黃白城的來歷，“長安北邊的黃白城，原本是漢廷用來儲兵屯糧的地方，三年前，李傕見黃白城易守難攻，決定駐兵此地。”

曹昂聽完面色凝重，意識到黃白城和新野一樣，都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與此同時，李傕得到訊息，知道曹操派兒子曹昂率領四萬西涼軍，打算消滅自已。

曹昂的事蹟，他也有所耳聞。

坊間有童謠。

單槍匹馬曹子脩，萬軍之中擄張繡。

昔日土匪西涼軍，見了子脩全喊娘。

湖陽城下大決戰，子脩四萬戰十萬。

單騎入荊劉景升，如今變成劉十萬。

李傕害怕，他成為童謠的下兩句。

於是他趕緊召集眾將，在大司馬府內議事。

說是眾將，基本上都是李傕的宗族。

李傕本人殘暴嗜殺，放縱西涼軍劫掠百姓。

他手下有點腦子的將領、謀士，都知道李傕這樣搞，早晚要完蛋，於是藉口紛紛逃離。

只剩下他的宗族親戚，以及那些臭味相投的將領。

宗族親戚中，不乏有明白之人，其中，李傕的從弟，上軍校尉李應，走進府內之後，急忙勸誡李傕。

“主公，曹操坐擁兗州、豫州、司隸，還挾持天子，實力強勁，不可與之匹敵，不如就此降了曹操。”

沒等李傕說話，他的兒子李式，率先跳出來反對，“哼！我爹有五萬西涼軍，五千西涼鐵騎，更有易守難攻的黃白城，他曹昂只有四萬人，拿什麼攻下？”

“曹昂雖然只有四萬人，但他爹是曹操啊，曹昂吃癟，他老子肯定要親率大軍，過來找回場子。”李應拱手回答，言辭誠懇。

“夠了。”李傕揮手打斷，態度堅決，“降和不降，要打了才知道，再說了，未戰先降，肯定要被人看不起。”

李應神色黯淡，知道李傕是放不下兵權。

他是想先讓曹昂受挫，再出城談條件，保住手裡的五萬多西涼軍。

李傕手底下計程車卒劫掠百姓暫且不提，光是他幾次三番的挾持皇帝，都夠夷滅全族。

劉協絕對不會接受李傕的投降。

不過劉協遷都許昌，成了傀儡皇帝，一切聽從曹操的安排。

討好曹昂，相當於變相的討好曹操，才有可能逃過一劫。

但李傕非要和曹昂戰上一戰，大機率要出事。

李式見自家老爹向著他說話，耀武揚威似地朝李應聳聳鼻子，說：“爹，城裡的糧食，足夠咱們支撐兩年，只要固城死守，他曹昂再勇猛，也攻不下來。”

李傕連連點頭，贊同李式的想法，當即命令眾將，聚攏部曲，嚴禁任何人出城。

曹昂很快率軍趕到黃白城下。

大軍駐紮在東側三十里的河流旁。

七天過後，曹昂命賈詡留守營寨，帶著四萬西涼軍，連同打造好的攻城器具。

黃白城依山而建，四人高的城牆，以及無數閃著寒光的駑床。

曹昂知道，就算自已手上這四萬人拼光，也打不下來。

於是他派張繡出去，試試能不能勸降李傕。

“李叔！是我，張佑維！”

張繡站在距城門一百五十步的地方，朝城內大喊。

很快城牆上出現一鬍子拉渣，面目兇悍的中年壯漢。

他指著下面的張繡怒罵，話語間滿是國粹，“他孃的，你個小兔崽子，狗日的忘了是誰把你拉扯大的？是你叔父還有老子李稚然，你竟然投靠了曹賊，滾！否則老子射死你。”

說完李傕推開身旁駑床上計程車卒，轉頭對準張繡。

一百五十步，雖說弓箭射不了那麼遠，但足夠駑床把他射個透心涼。

張繡急忙拍馬後撤。

“嗖！”

他剛離開的地方，赫然出現一支碗口粗的箭矢。

張繡面色陰沉下來，他沒想到李傕居然真的想至他於死地。

要是再晚一秒，他就要被射成人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