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相見

在劉海中的引領下，李雲龍踏上臺階，走進了劉家。

劉海中家面積不大，進門是一張八仙桌。

桌子兩側是兩把太師椅。右側不到10平方米勉強可以稱為客廳，放著一張正方形的小桌子。

周圍是幾個小凳子。

除了一把雞毛毯、一個手電筒、一個紅色的保溫壺、幾個搪瓷缸這些之外，別無他物。

李雲龍、易中海、何大清、許富貴、閻埠貴等人圍著小桌子團團而坐。

劉海中拿著一個搪瓷缸，用熱水燙了一遍又一遍，為李雲龍倒上大半搪瓷缸水。

何雨柱和許大茂從他們家搬來幾個小板凳。

劉光遠、許大茂、何雨柱和賈東旭等幾個年輕人坐在不遠處的小凳子上。

女人們則是圍坐在聾老太太身邊，聊起打鬼子，家長裡短。

女人們熱情地捧過來一些帶殼的花生。

在那個時代，瓜子和糖果還是稀缺之物，一般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

不年不節，就是想吃也不捨得買。

李雲龍端起搪瓷缸，抿了幾口水。

男人們或是愉快地吃著花生，或是抽著香菸，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開口。

“首長，我一看您就是見過世面的大官。我叫許富貴，是一個電影放映員。現在都解放了！我們新的國家成立了，以後還徵兵嗎？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讓我兒子大茂去。”

許富貴率先開口問道。

李雲龍放下搪瓷缸，呵呵一笑：“許老弟，我不是什麼首長。我叫李雲龍，大家喊我老李就行。你這個問題問的好。不論戰爭年代，還是和平時代都需要軍人保家衛國。哪個是許大茂？我看看體格怎麼樣？”

“我就是許大茂！你看看我的拳頭，怎麼樣？能不能當兵？”

許大茂現在還不到十五歲，站起身，掄著兩個拳頭，胡亂比劃著。

“大茂，行，氣勢上挺能唬人，是個好兵坯子。”李雲龍點點頭，繼續對劉光遠說，“光遠，你休假這半個月交給你一個任務：發掘你們四合院中當兵的好苗子，可以教教他們一些基礎作戰技能。”

“是的。老李！交給我，你放心！”

不能直接稱呼軍長，劉光遠有點不知道稱呼李雲龍了，索性就喊老李吧！

男人圍繞著戰爭和參軍等話題閒聊著。

得知大兒子劉光遠回來，劉母抱著一歲多的劉光福，快步走進四合院。

“光遠娘，我替你抱著光福，你快去看看。不僅僅是光遠回來了，家裡還來了貴客，軍隊裡的大領導。”

聾老太太身體硬朗，抱著小小的劉光福自然是不在話下。

“謝謝你，嬸子！”

劉母把孩子交給聾老太太，一溜小跑回了家。

“光遠，你終於回來了，當孃的可想死你了。”

劉母看到劉光遠，不禁熱淚盈眶。

“媽，我回來了！我活著回來了！”

劉光遠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清秀的中年女子，連忙站起身。

母子兩人相擁而泣。

看著如此感人的一幕，李雲龍緩緩地站起身，激動地說道：“大妹子，光遠很優秀。現在，已經是連長了。感謝你們把這麼優秀的孩子交給我們。謝謝！”

劉母滿懷感激之情：“首長，我們光遠是您帶出來的兵，我們還要謝謝您！”

李雲龍呵呵一笑：“大妹子，太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家人。”

......

一陣閒聊之後，李雲龍以還有事情要處理為由，走出了劉家。

劉海中、劉母、易中海等人還要相送，李雲龍擺了擺手說：“我們肯定還有相會之時，請回吧！”

李雲龍坐上吉普車，把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劉光遠：“光遠，這是你的津貼費。你們家孩子多，父母不容易。再見！半個月後，等著你回部隊！”

“謝謝老李！路上開車慢點！再見！”

劉光遠朝著吉普車揮了揮手。

望著吉普車消失不見，劉光遠沒有回四合院，而是快步走進了南鑼古巷供銷社。

進入供銷社，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宣傳農業生產的宣傳畫。

當然，在這個時代還是清一色的黑白圖片。

貨架上整整齊齊擺放著：洗髮水、洗衣粉、牙膏、牙刷、香菸和白酒等。

看著劉光遠穿著一身軍裝，供銷社的售貨員肅然起敬。

在京城的大街上，偶爾是可以看到軍用吉普車，甚至一些軍人騎著腳踏車穿梭於大街上。

今年，南羅古巷供銷社剛剛成立，軍人來購物還是第一次。

此時，不是購物的高峰期。

供銷社裡面只有劉光遠一個顧客。

售貨員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開口。

劉光遠環視了一週：“你好！我想買點東西？”

“同志你好，你想買點什麼？”

售貨員秦雪茹面帶微笑回應，露出一顆顆潔白的牙齒。

“我想買點五花肉、牛肉......”

劉光遠不看不要緊，一看到面前的秦雪茹，心裡砰砰直跳。

他感覺臉有點燙，肯定是臉紅了。

眼前這個女孩子穿著淡藍色的工裝，身高大約170厘米，身材苗條，凸凹有致，站立時顯得筆直而自信，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顯得既活潑又充滿活力。

秦雪茹的面板白皙，彷彿透著淡淡的光澤，手指修長，一雙清澈見底的美眸，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秦雪茹問道：“恩，好的，同志，我們這裡都有的。你要多少？”

劉光遠沒有一點戀愛經驗，感覺自已唐突了，微微低了低頭，低聲說：“5斤五花肉，2斤熟牛肉。”

“好的，沒問題。我給你稱。”

秦雪茹拿起刀，麻利地劃下來一大塊五花肉。

她不緊不慢地拿起一個桿秤，稱了稱：“同志，5斤2兩，可以嗎？”

“可以。”

劉光遠呆呆地看著秦雪茹。

沒有一點戀愛經驗的劉光遠，意識到自已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個女孩子。

秦雪茹又稱了一塊熟牛肉，並用牛皮紙包好。

“同志，都好了。”

“呃，謝謝你。我叫劉光遠，就住在距離你們供銷社不遠的南鑼古巷95號四合院。我休假探親，今天剛回來。第一次來你們供銷社，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秦雪茹。很高興認識你！”

“秦雪茹，你幫我再稱一塊豬頭肉，3斤瓜子，3斤糖果。拿6盒香菸，4瓶白酒。謝謝！”

出門之前，劉光遠看到廚房裡面有蔬菜和雞蛋。

就買點家裡缺的東西。

“好的！”

在另一個售貨員的幫助下，秦雪茹很快將劉光遠需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這麼多東西，怎麼拿回去？

付過錢之後，劉光遠有些犯難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各種手提袋、塑膠袋。

人們出門去供銷社購物之時，一般都挎著籃子，或者自帶編織袋。

“劉光遠，你就用我的袋子吧!”

看出了劉光遠的為難之處，秦雪茹拿出一個粉花格子的布袋子。

“恩，謝謝你！我一會還給你！”

在秦雪茹的幫助下，除了五花肉是用繩子穿著，拎在手中。

其他物品都被塞進布袋子中。

劉光遠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秦雪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供銷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