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痛失萬兩程咬金，蹭吃蹭喝李世民

這一晚，魏徵的心情鬱悶且沮喪，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魏夫人還以為他在朝中遇到了難事，滿是關切道：“老爺，怎麼了？”

魏徵喟然長嘆道：“嗚呼哀哉，老夫再也喝不到茅子了。”

茅子那醇香濃厚的味道始終縈繞在心間，揮之不去。

魏徵自詡自控力極強，然後喝到茅子以後，他還是剋制不住自已喝了半壇，以至於爛醉如泥，在太極宮鬧了笑話。

喝了茅子以後，再喝世間其它的酒便是味同嚼蠟，寡淡如水。

天光乍破，一夜未眠的魏徵早早穿好了衣服，準備造訪燕王府。

他一定要向燕王問個清楚，這一罈茅子究竟從何而來，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喝到第二壇？

路過西市酒坊的時候，掌櫃喊住了他：“魏大人，您還記得一個月前和燕王殿下的賭注麼？”

魏徵懊惱道：“豈會不記得？老夫正是為此事憂愁。”

掌櫃與他相識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魏大人恐怕還不知道，燕王殿下昨日派人散出訊息，今日巳時在平康坊兜售十壇茅子，一千兩一罈打底，價高者得。”

魏徵聞言，疲憊的身軀猛然一震，頓感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一溜煙兒回府取錢去了。

一進門，他便迫不及待問魏夫人：“府庫裡還有錢麼，快，趕緊給我一千兩！”

夫人嘆道：“老爺的俸祿月月送去鉅鹿老家，府庫裡哪還有銀子啊。”

魏徵的俸祿極為豐厚，可他常常出錢資助家鄉的讀書人，以至於自已的生活清貧如洗，家無餘財。

“陛下不是賞了一口金甕給我麼，賣了應該能換不少錢......”

當魏徵興沖沖拿著錢來到平康坊的時候，裡裡外外的人早已將這裡擠得水洩不通。

放眼望去，臺下要麼是王公貴胄，要麼是富甲一方的商賈。

“受燕王殿下所託，本次競拍茅子酒共有十壇，每次以兩壇競拍，共五輪競拍，每壇起售一千兩，價高者得，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兩......”

平康坊臨時搭建的臺子上，十壇茅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臺下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尉遲敬德嚷嚷道：“燕王也忒狡詐了，俺還想十壇全給買了。”

不遠處的程咬金聽到後氣得直跺腳，轉身狠狠給程處默腦袋上敲了個爆慄：“敗家的玩意兒，一千兩就這樣給你糟蹋了！”

程處默心裡委屈至極，明明是您老自已瞧不上不喝，我才含淚喝完了......

拍賣很快開始，首輪的兩壇茅子被東宮太子詹事以六千兩買走，他是代表太子前來競拍，自然沒有人敢與之競爭。

第二輪拍賣，趙國公、吏部尚書長孫無忌之子長孫衝以一萬兩成功拍下。

程咬金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又給了程處默一個爆慄：“敗家的玩意兒，五千兩就這樣給你糟蹋了！”

第三輪被魏王李泰以一萬兩拍下，第四輪的競爭尤為激烈，各大王公大臣搶的頭破血流，最後被潞國公侯君集以一萬四千兩買下。

臺下的人一個個心裡門清，前面四輪競拍想都不用想，肯定搶不過這些親王、國公，只有最後一輪才勉強有機會。

很快，第五輪以兩萬兩的高價被一位神秘富商購得。

臺下眾人無不哀嘆，埋怨燕王一天為什麼不多放幾壇出來競拍。

眼睜睜看著一罈罈茅子被買走，魏徵急得直跺腳，奈何囊中羞澀，只能作罷。

他好幾次動了造訪燕王府的心思，最後還是放棄了，於是認認真真開始履行當日賭約，先是回家埋頭寫了一篇《贊茅子賦》，隨後又在長安四處吹捧茅子，儼然淪為“茅”下走狗，逢人說項，大吹特吹。

平康坊圍觀的眾人漸漸散去，路人只聽到盧國公程咬金嘴裡罵罵咧咧說著什麼“一萬兩糟蹋了”......

......

燕王府。

當六十箱足足六萬兩的銀子敞開擺在眼前時，李佑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白花花的銀子，真是令人賞心悅目啊。

這，僅僅是茅子一天的戰績。

難以想象日後茅子鋪向全國市場以後，將會帶來多麼恐怖的利潤。

老舅陰弘智特意從平康坊趕來，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競拍現場盛況，隨後道出一樁宮中趣事。

原來昨日李世民聽說茅子由李佑的玉液之冠所釀後，連夜派人前來燕王府索要一百壇茅子，誰料李佑當場耍起無賴，府藏總共就十一罈，而且已經定好明天拍賣十壇。

您就算是我爹，也不能巧取豪奪吧？

李世民聽說後氣得吹鬍子瞪眼，只好問不是有十一罈，還有一罈去哪了？

去燕王府的太監哭笑不得回稟道，燕王殿下說他孝順，特地給他娘陰德妃送去了一罈。

到了第二天，李世民始終拉不下臉派人去平康坊競拍——

天底下哪有老子花錢向兒子買東西的，何況他還是堂堂大唐天子？

可心裡卻被茅子的滋味饞得猴爪撓癢似的，於是終究抵不過美酒的誘惑，匆匆趕往陰德妃寢宮蹭酒去了......

李佑聽說後也是忍俊不禁。

茅子終究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頂級風味，這個年代嗜酒的人，沒有人可以抵擋住它的誘惑。

“按照這樣的行情增長下去，我賺錢的速度恐怕比朝廷鑄錢還快，一階段的主線任務應該沒問題了。”

果不其然，李佑腦海中念頭始一閃過，下一秒系統就出現了提示。

【你的產業佔據了市場壟斷局面，創造了驚人的利潤，你的財富積累足以支撐你的謀反大業。】

【經判定，你完成了一階段的主線任務：為你的謀反大業準備充足的啟動資金。】

【你獲得了獎勵：呂布專用坐騎·赤兔馬，呂布專用武器·方天畫戟，正宗川味火鍋底料（足量供應），替身傀儡一具（可遠端操控，可自行修復）。】

【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一階段主線任務的完成為你的謀反大業奠定了堅固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