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窩裡的日子過得很舒適,可一旦太過浸入其中,就不容易再拔出來,習慣了對方就不想失去。
原本張曉丹的本心只是天然的對帥哥的垂涎,在她這個年齡,本身也是需求旺盛的年紀,但隨著與嚴寒情感一天天深入,她發現自已已經離不開了,甚至一天不見嚴寒就心裡發慌得緊,那是一種無所適從的焦煩。
這就不經意間在她的內心滋生起一股控制慾,並且這股控制慾越來越強烈。嚴寒不在她視線裡的一切,她都聯想,她想要清楚瞭解嚴寒每天與哪些女生在交往,有沒有曖昧等等。
漸漸地,她也不僅僅是經常開車送嚴寒回校,而是故意在校園裡面要挽著嚴寒的手,頻繁做出一些很親密的舉止,以此來宣示自已的主權。
嚴寒很無奈,總是躲躲閃閃,不太自然。雖然現在他已經陷入在與張曉丹的情感旋渦中,也不再擔心原本那些對自已的愛慕者吃醋和失望,但他還是很擔心這些親密的舉動會被尚梅發現,畢竟和尚梅在這個學期的關係已經不那麼僵了,內心深處還存有念想的。
端午節的那天上午,江南大學學生會組織了一場大型遊園活動,嚴寒所在的生活部自然是活動主角,早早地尚梅、白靈、嚴寒和大海四人就在學校廣場忙碌了起來,他們帶領志願者隊伍,分組配合,搞得有聲有色。
嚴寒總負責端午燈謎、對聯、成語接龍、詩詞飛花令等環節,正當大學生們熱鬧不已,活動進入高潮之時,一輛小汽車突然駛入廣場旁的路邊停下。
車門緩緩開啟,從裡面優雅的走出來一個戴著墨鏡、身材高挑、穿著時髦、氣質高雅的漂亮美女,單看這身打扮,就明顯和青年大學生的風格迥異,顯得別具一格,異常吸引眼球。
學生們看著時髦美女蹬著一雙紅色閃亮的高跟鞋走來,紛紛在心裡猜測這會是誰呢?難道是校團委為端午節遊園活動請的本土某位明星?大家都瞪直了眼睛,人群的喧鬧都在瞬息間安靜了許多。
只見她徑直走向正在組織活動的嚴寒,嚴寒目光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狀況吸引到了美女身上,隨著美女越來越近,並且在大約十米的位置朝著他擺頭微笑。
對,就是衝著嚴寒來的,雖然戴著墨鏡看不清笑眼,但頭部搖擺的動作和朱唇開啟、嘴角上揚的姿態,確實明顯能看到是對嚴寒展現的。
這時,嚴寒也認出了她,原來是張曉丹,嚴寒心裡一緊。
這個時候,你來幹什麼?這麼多同學堆滿廣場,更要命的是尚梅和白靈都在,怎麼辦呢?嚴寒內心慌亂不已。
“親愛的,我也來參加你們的活動,驚喜嗎!”張曉丹故意親密的招呼嚴寒,並且刻意把“親愛的”幾個字喊得特別的肉麻。
緊接著伸出手就要給嚴寒一個擁抱,這可把嚴寒嚇得不輕,下意識的朝後躲閃,並且很不自在的左顧右盼。此刻他的內心真的是羞得要死,恨不能找個地縫早點鑽進去躲起來。
“完了、完了,這下全校都知道我在校外找了個少婦了......”嚴寒心裡本能的想著。
張曉丹見嚴寒這麼害羞,也沒有繼續非要擁抱,但眼神明顯流露出得意之情。
嚴寒無處可逃,只能硬著頭皮強裝鎮定繼續組織活動,張曉丹則是根本不需要熟悉,即刻跟嚴寒一起組織起來,彷彿他們就是一對金牌主持人搭檔。而且她都是當過多年科長的公務員了,比起這些青澀的大學生來,無論是颱風還是控場能力,完全是雲泥之別。
再看尚梅這邊,她是這次活動的總負責之一,在廣場入口處搭了兩張桌子,統籌發票、收票、發放獎品、現場解釋宣傳等。
自從張曉丹剛走入廣場那一刻,尚梅就看見了她。後面看見她奔著嚴寒而去,又叫嚴寒“親愛的”,瞬間便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在內心震驚的同時,油然而升起一番強烈的醋意,又想到嚴寒看似表面害羞單純,居然背地裡還跟校外的嫵媚少婦攪在一起,此刻她的內心就如火烤一般,快要崩潰。
而在對面正在組織才藝表演的白靈,看到張曉丹與嚴寒上演的這一幕,自然也被震驚到了骨髓,想到自已一直在內心裡暗戀的男生,以往礙於好朋友尚梅也喜歡,自已一直沒有出手,最多也就開開玩笑,今天卻被這個少婦捷足先登了。
白靈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嚴寒的失望和不滿,也有對張曉丹的嫉妒。她原本以為嚴寒是一個單純、正直的男孩,自已從見他第一眼就在心裡芳心暗許了,只是因為尚梅,才沒有向嚴寒表明心跡。沒想到他居然會和張曉丹這樣的女人有染。她惱怒極了,恨不得上去撕了這個狐媚女人,再甩上嚴寒兩巴掌。
遊園活動繼續進行,但氣氛已經變得微妙起來。尚梅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但內心卻波濤洶湧。她不時地看向嚴寒和張曉丹那邊,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互動,心中的醋意和怒火更加旺盛。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已當初沒有接受嚴寒的追求,還一直對他若即若離,否則現在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尷尬境地。
她也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事情上,但她的心思卻始終無法從張曉丹和嚴寒身上移開。她看著他們在舞臺上默契配合,看著他們在人群中談笑風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她意識到,自已可能已經徹底失去了嚴寒,這個本來讓她心動不已的男孩。
尚梅回到宿舍後,獨自一人坐在床邊發呆。她想著自已和嚴寒的過往,想著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她不明白為什麼嚴寒會突然變得如此陌生,為什麼他會和張曉丹在一起。她感到自已的世界徹底崩塌了,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白靈也回到了宿舍,她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慨。她想著自已對嚴寒的暗戀,想著自已曾經的猶豫和退縮。她感到自已的心情異常沉重,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