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處於順境,那麼往往一好百好,什麼事情都能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一個人處於逆境,那麼往往壞的事情還會更壞。股市裡面經常有“強者恆強,弱者恆弱。”的說法;在《聖經》中,特別是《馬太福音》裡,有一句話被廣為引用:“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多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去。”;老子在《道德經》裡也描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可見,當一個事事不如意時,往往並不是說馬上就會好起來,更大的可能是低點下面還有更低。此時的嚴寒,早已沒了曾經的陽光和意氣風發,他已心如死灰,萬念俱灰,毫無鬥志,早已變得不堪一擊。在他的心裡,想著這一輩子可能就這個樣子了,於是對社會產生了抱怨,抱怨上天的不長眼,為什麼這麼對他。

他的良知也開始漸漸泯滅,在他心裡,一顆種子正在滋生,魔性的種子,他想,既然已經成魔,那就只能危害人間。

經過一週的情緒低落消沉後,他開始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幾乎很難在看到他走向教室的影子,既然讀書已經沒什麼盼頭了,那讀書還會帶給他什麼動力呢?既然自已喜歡的人也不給自已機會,那還痴痴傻傻的想他什麼呢?嚴寒內心想著,也想著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這樣的悲傷對自已毫無意義,自已必須走出來。但他想走出來的念頭不是往好的方面奮起,而是往更深的深淵滑落。

週六的晚上,嚴寒主動又回到了賭桌,也許是賭神故意引誘,嚴寒一貫輸錢的局面居然在這一晚得到了扭轉,這晚他大殺四方,一個晚上就贏了其他人3000多元,這令他十分興奮。看來是失之桑榆還會收之東籬,賭博的興奮暫時麻木了他的神經。

打完牌,週日白天在寢室補了個大覺,快到下午4點才醒來,起床沒事,想著反正也是無聊,於是他撥通了蔡琳宿舍的電話,約蔡琳晚上出去玩。

蔡琳一聽嚴寒主動打電話來,還約自已出去玩,她簡直驚喜得快要跳起來。嚴寒都已經低沉了一週了,前些天還總想著怎麼幫他從低谷走出來,沒曾想這麼快他居然就恢復了。於是沒加思索就答應了。

晚上,嚴寒提議蔡琳到酒吧玩,蔡琳並不想到酒吧那些地方的,但嚴寒堅持,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嚴寒彷彿找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貪婪,彷彿要將這裡的一切都吞噬掉。他點了一瓶又一瓶的烈酒,試圖用酒精來麻痺自已內心的痛苦和空虛。

隨著酒精的作用,嚴寒開始變得亢奮起來。他大聲地與旁邊剛認識的人交談,甚至開始炫耀自已今晚在賭桌上的勝利。他的聲音在酒吧中迴盪,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然而,他並不在乎這些,他只想在這個夜晚盡情地放縱自已。

蔡琳坐在一旁,看著嚴寒的變化,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擔憂。她試圖勸說嚴寒不要再喝了,但嚴寒卻置若罔聞,反而更加瘋狂地灌酒。蔡琳知道,嚴寒這是在逃避現實,他試圖用酒精和賭博來填補自已內心的空虛和絕望。

酒吧裡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人們都在盡情地狂歡。然而,在這個看似熱鬧的場所裡,蔡琳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冷漠。她看著嚴寒那瘋狂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她意識到,她這個自已一直深愛嚴寒,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陽光俊朗少年了,他已經徹底地陷入了自已編織的幻境中。

夜深了,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少。嚴寒終於停止了灌酒,但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迷離和瘋狂。他拉著蔡琳的手,說要帶她去一個更刺激的地方。蔡琳試圖拒絕,但嚴寒卻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出了酒吧。

他們來到了一家地下賭場,這家賭場還是在玩“炸金花”時,其他同學告訴他的。這裡的氣氛比酒吧更加緊張刺激,每個人都在為了金錢和慾望而瘋狂地搏鬥。嚴寒拉著蔡琳坐下,開始參與賭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渴望,彷彿要將所有的籌碼都贏回來。

蔡琳看著嚴寒那瘋狂的模樣,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恐懼。她試圖勸說嚴寒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嚴寒卻充耳不聞。然而,嚴寒並沒有醒悟過來。他已經完全被賭博的魔力所控制,無法自拔。他繼續在賭場上沉淪下去,越陷越深。他的良知已經完全泯滅,他的心中只有貪婪和慾望。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和惡魔。

時間在賭場上飛快地流逝,轉眼間已經是凌晨時分。嚴寒的運氣似乎開始下滑,他輸掉了大部分的籌碼。然而,他並沒有放棄,反而更加瘋狂地加註。他試圖用更多的籌碼來挽回損失,但結果卻是越陷越深。

蔡琳看著嚴寒那絕望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心痛。她知道,她已經無法再阻止嚴寒了。她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看著嚴寒一步步走向深淵。

最終,嚴寒輸光了所有的籌碼。賭紅了眼的賭徒,一心想的都是怎麼贏回來,當籌碼輸光了,只會想盡一切辦法再去籌集賭資。嚴寒也一樣,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男人的尊嚴了,他把眼睛看向蔡琳,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叫蔡琳給他點錢。

蔡琳拿出自已的錢包,正要想勸嚴寒最多再輸兩百就走了,不要再賭了之時,嚴寒一把奪過蔡琳的錢包,把裡面的錢全部抽出來兌換成了籌碼。

蔡琳很無奈,還是選擇了前就嚴寒。恐懼又絕望的看著這個男人在賭場上的各種醜態。

隨著最後一點籌碼輸光,嚴寒癱坐在地上,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他大聲地咒罵著賭場和命運的不公,但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

蔡琳看著嚴寒那頹廢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她知道,她已經無法再拯救嚴寒了。她只能默默地扶著這個自已還愛著的男人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身上的錢已經輸得一個子兒都不剩了,打車回去得錢也沒有了。在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街巷,蔡琳扶著一個酒鬼、賭鬼,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掉落了下來。此刻,她多麼希望嚴寒能夠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