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也好摸了自已的一縷髮絲,說:“你去給我燒點水去吧,我今兒個想洗個澡。”

林作攀連自已怎麼出門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地就去廚房,給許也好燒洗澡水去了。

李秀娥見了,還問他:“大晚上的,你這燒水乾啥呀?”

林作攀看著那竄出來的火苗,但那火苗都沒有他眼裡燒的慌,“……那丫頭要洗澡。”

李秀娥“哦”了一聲,也沒有怎麼在意。

她這實在是又忍不住了,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以後讓林作攀跟著許也好好踏踏實實地幹活兒,說這以後要是真能在縣裡頭買個院子,那可比誰家都過得強。

哪還用得著他平日裡在街上瞎混啊。

說這話的時候,李秀娥一直準備著被自已的兒子不耐煩的打斷,甚至給趕出去。

可是今兒個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說的嘴都有一點兒幹了,她兒子也沒給她一個什麼反應。

她覺得奇怪,仔細看了看她的兒子,見她兒子眼裡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情緒,可看著……也不像是聽進去一句的樣子。

李秀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擦了一把灶臺,到底是出去了。

林作攀覺得自已的鼻子被灶臺裡都是竄出來的火苗烤的有點兒熱,這伸手過去一抹,竟然抹了一手的血。

他也沒有在意,覺得自已應該是上火了。

這搬了一個大桶到院子裡,林作攀裡裡外外地刷了好幾遍,這才搬到了屋裡頭。

他這又是來回提水,又是試水溫的,好一通忙活。

可能是被熱水給烤的,林作攀雖然不覺得累,但額上也冒了汗。

許也好不過是讓他燒一個洗澡水而已,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盡心盡力。

她看著他額頭上流下來的汗,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拿了一個面巾過來,給了他,說:“你先把汗給擦擦吧。”

林作攀看著她遞過來的面巾,又看看她,腦子一熱,說:“你給我擦擦。”

屋裡這麼多的熱水,氣氛一時間變得旖旎了起來。

許也好看著他,眼神也有一點兒閃躲了起來。

許也好故作鎮定,抬起自已的手,給他擦汗,只擦了兩下而已 就把那面巾又扔到了他的懷裡,說:“好了,你出去吧。”

“老子出去做什麼,”林作攀拿著那個面巾,也不擦了,“你洗你的,老子在這屋裡,在這一旁看著。”

許也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剛想說他什麼,林作攀卻又逼近了一步,還要將她往自已的懷裡攏:“我看咱倆一塊兒洗都成!”

村裡家裡就算是有浴桶,浴桶也都大不到哪裡去,讓一個女人洗澡就已經很費勁了,更別說讓一個男人洗澡了。

再說,村裡哪有男人用浴桶洗澡的。

更何況是林作攀這麼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

許也好也不好直面跟他說,知道自已說了他也不會聽,就心思一反轉,將一隻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說:“屋裡哪有你伸展的地方,你到外面去洗吧,洗好了過來。”

許也好一直沒有明說,可林作攀總覺得今天要有一點兒什麼,以至於腦袋有點迷迷糊糊的。

他又怕再有一個意外,幾乎是許也好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李秀娥也是多少察覺到了一點什麼,自已這媳婦今兒個又是抹胭脂,又是洗澡的,該不會是……

一想到自已該有孫子孫女抱了,她就激動的腳都沾不了地了。

天都還沒有怎麼黑呢,她就躲自已屋裡頭,也不出來,不打擾他們小兩口了。

林作攀三兩下就把澡給洗了,然後就這麼裸著上身,又從院子裡頭進來。

走到他的屋門口的時候,林作攀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推了門。

可誰知道,許也好卻把門從裡頭給關上了。

林作攀還有意見了,說:“咱這屋也就我進,你閥門了幹什麼……”

他這正說著,屋裡頭就傳來了撩撥的水聲。

林作攀的喉嚨一陣乾澀,也不跟她理論了,這又出了門,然後湊在屋外的視窗上,就這麼往裡頭瞅著。

他這登徒子一樣的行徑讓許也好嚇一跳,她也顧不上那窗戶是挨著床的了,直接就將自已手上的水滴朝著他扔了過去。

林作攀頭偏都沒偏,看得眼熱,說:“丫頭,你關門做什麼?去把門給我開啟。”

許也好背靠著那個木桶,又在自已的身上洗了兩把,也不搭理他。

林作攀眼熱的不行,到最後竟然看都看不下去了,就這樣直起了自已的身子,背靠著窗戶,將窗戶擋了大半,然後就這麼看著院子,也不知道自已要看什麼。

許也好又洗了一會兒,這才從浴桶裡頭出來。

林作攀聽到她從桶裡出來的動靜,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沒敢去看。

屋裡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應該是許也好在擦自已的身子,在穿衣裳。

林作攀心跳如打鼓,直到他聽到了啪嗒一聲,應該是許也好把門栓給開啟了。

林作攀一怔,然後就回去,將手放在門上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

就這麼一推,門就開了。

許也好正穿著裡衣坐在床上,擦拭著自已的頭髮。

林作攀過去,還踩了一腳剛才從浴桶裡濺出來的水。

許也好把手裡的面巾給了他,說:“你給我擦擦吧。”

林作攀給她擦著,這會兒竟然也不顯得急色了,反倒是有一點兒碰都不知道該怎麼碰了。

他這樣,多少讓許也好放鬆了一點兒,心想,他可能不知道今天自已有這麼個心思呢。

許也好就這樣想著,誰是林作攀擦著擦著,就不願意擦了,直接將她的身子一攏,手臂箍著,一下子將她放到了床上。

“睡覺吧,丫頭,”林作攀看著她說,一雙眸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深邃的有一點嚇人了。

許也好將自已的手指微微絞緊。

林作攀不等她說,就朝著她親了上去。

他的那一雙大手,將許也好身上的每一處都重重地碾過,揉捏的許也好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