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珠停了手,又擦了擦汗,也是因為柳香草,讓她覺得臊的慌,都不知道該怎麼看她了,“沒事兒,我這慢慢來的話,其實也能扯得動。”

許也好看了一眼林作攀,說:“今兒個活兒讓我哥來幹就行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林作攀聽了,一把捏住許也好的下巴,硬是讓她把頭給扭過來,耷拉著眼皮子看著她,“誰是你哥?”

許也好下巴一掙,假笑一聲,又對柳珠說了一句:“沒事兒,你先回家吧,今兒個工錢跟平時是一樣的。”

柳珠擦了擦汗,然後試探地說:“那我明兒個,還過來?”

許也好笑:“當然要過來了,不然我這兒不就又成了一個人了嗎。”

柳珠這才放下了心來,笑了一下,然後就這麼收拾了一下,離開了。

柳香草眼睜睜的看著柳珠走了,心想,這才晌午都不到呢,她這怎麼走了。

許也好從西屋出來,林作攀還在一下一下地撥著她的下巴,撥一下問一句:“誰是你哥,啊?丫頭,誰是你哥?誰是你哥?”

許也好嫌棄他煩,野貓亂撓一樣,在他的身上就亂抓了幾下,瞪著他說:“你計較什麼計較!趕緊洗手幹活去!”

林作攀靠著門,壓著眼皮子呵了一聲,不樂意去。

許也好:“……你要不願意乾的話,我自已幹。”

說著,許也好就要去幹活兒。

一聽許也好要自已幹,林作攀這才服了她了,自已洗手,去扯那龍鬚酥去了。

許也好站在院子裡看著他洗了手,又看著他進西屋,終究是朝著他的背影叫了一下。

她也不壓榨林作攀,讓他一個人幹,自已也進去了。

正在給李秀娥揉肩膀的柳香草看著,心裡覺得酸溜溜的,說了一句:“大娘,許姐姐她對你兒子,一直都這麼不客氣啊?”

李秀娥聽著,還得意了起來,說:“我們家啊阿好要是不兇悍一點兒,還真壓不住他!”

柳香草愣是沒聽出來,心想,林作攀這怎麼能受得了這個許也好的。

這畢竟是花了錢的,李秀娥雖然也不至於苛待人,但對這個柳香草還是該使喚就使喚。

這眼看著也該吃飯了,李秀娥也不讓她揉肩了,說:“香草啊,我也該做飯了,廚房知道在哪兒吧?你去做飯去吧,今兒個多做幾個菜!”

柳香草給她揉肩,揉手都酸了,聽她又讓自已去做飯,心想,這老太婆可真是不想讓自已空閒一點兒!

但她面兒上還是說:“好啊,大娘,今兒個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許也好這跟林作攀掰扯半天,還是沒有給他掰扯清楚自已叫他哥,只是覺得方便而已。

“不然你想我叫你什麼?”許也好問題拋給他,“跟你一樣,你叫我丫頭,以後我在別人跟前就叫你小子?”

林作攀一下子就直起了腰,看著她,又拍了拍手上的麵粉。

許也好連忙假笑,說:“攀哥,行了吧,我以後在別人跟前兒,叫你攀哥。”

林作攀心想,這還差不多。

可他轉念又一想:“那你為啥不說我是你男人?”

許也好:“……”

兩人這正說著話,柳香草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過來,眼珠子一直朝著林作攀的身上流轉,就是林作攀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柳香草:“許姐姐,攀哥,飯已經做好了,該吃飯了。”

許也好看向這個柳香草,拍了拍自已手上的麵粉,笑著說:“飯已經做好了啊?那今天的話,你就先回家吧。”

柳香草直接一愣,擠出一個笑說:“啊,這,這我,不是……”

“哦,”許也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對她笑著說,“洗碗的話就不用了,等吃完了飯,你們家自已洗就行。”

見柳香草不走,許也好一副疑惑的樣子,問她:“怎麼,還有什麼事兒嗎?”

柳香草假笑一聲,只能搖了搖頭,然後就這麼走了。

李秀娥看著這做好又端到桌子上的飯菜,也是知道家裡有一個丫鬟的好處了。

以前她念著許也好的身子不好,再加上許也好還要做生意,她也不敢讓許也好操勞家裡的活兒。

但她這些年來雖然大病沒有,但小病卻是不斷的,再加上年紀確實有點兒大了,幹起活兒來說不累,那是假的。

現在好了,這家裡請了一個丫鬟,就都沒啥事兒了。

李秀娥這見柳香草走了,還覺得納悶兒呢,在許也好跟林作攀洗了手過來的時候,還問了許也好一句:“阿好啊,這就讓她走了啊?”

許也好解釋說:“娘,都是來咱們家幹活的,這留她在家吃飯,總不能不留別人,這真要這樣的話,以後也是麻煩。”

李秀娥在許也好面前,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說:“也不是讓她吃飯不吃飯的事兒,娘是想著,這吃完了飯,不得她收拾啊……咱家可是付了工錢的!”

許也好哭笑不得。

到最後,還是李秀娥她自已搶著,把飯給收拾了。

就吃完了飯,許也好見林作攀也不動彈,她這捏著自已的耳垂問他:“你今兒個怎麼不走啊?”

林作攀一條手臂架在椅子上,就這麼看著許也好,“老子就非得走?”

許也好笑笑,說:“不是,這不是說好了,你再去找一個人過來嗎,不然明兒個還得麻煩。”

說完,許也好又說了一句:“我哪會巴不得你走啊。”

林作攀掀著眼皮子看著她,明顯不相信。

許也好不介意再把話說的好聽一點兒,說:“我當然希望你留在家裡了。”

林作攀這聽著,心裡才覺得舒坦了,伸手就朝著許也好攬了過去。

這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許也好卻躲了一下。

林作攀剛一皺眉,許也好就說了一句:“等晚上再說。”

林作攀覺得許也好今天有一點兒不一樣,這光是看著她,都讓他覺得喉嚨有點乾澀了。

尤其是許也好今兒個還擦了胭脂,一張清麗的小臉兒,多了一點兒豔色。

他問:“等晚上?等晚上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