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怕是對小婿和侍郎府有什麼誤會,小婿和家父這些時日一直在為岳父的事兒奔走,今日才得空閒,小婿來給岳父上炷香看看岳母和婧娘”。
“是麼?那倒是要多謝姑爺和侍郎大人了”。
“真是好說辭,姑父和令尊忙於為四叔爺的事兒在外奔走,令堂沒有吧,怎的也這麼長時間不見人”?
“聽說你們不僅要與尚書府撇清關係,還不讓我小姑上尚書府弔唁父親,說是我小姑上尚書府來,你們就不認她這個媳婦”。
“鳥獸尚知撫乳恩呢”!
“既然恐及尚書府殃及到你們侍郎府,今日上門來做什麼?刷存在感麼”?
“還是說鳳尚書的事兒如今殃及不到你們侍郎府了,上趕著上門來認親來了”?
對於這種見風使舵的人鳳卿最是不屑。
落難時你避之不及,曙光來臨你是誰?
鍾柏松被鳳卿說得臉紅耳赤。
侍郎夫人臉色也不自然。
“這位是”?
“鳳卿,鳳尚書的侄孫”。
鳳卿接過侍郎夫人的話答道。
“姑父既是來為鳳尚書上香,香在那兒,上香了就走吧,免得尚書府的事兒殃及到姑父和侍郎府,那就是尚書府的罪過了”。
鍾柏松微微蹙眉,這位侄子似乎不怎麼好說話,話中句句帶刺。
他抬眸看向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鳳婧:“婧娘”。
“你上香了就帶著婆母走吧,尚書府不吉,殃及到你和侍郎府就是尚書府的罪過了”。
“婧娘,你怎麼也這麼說話,我和松兒來是給你面子,你,你怎不知好歹”。
鳳婧冷哼一聲:“婆母的面子我要不起,侍郎府的面子我也要不起,你們走吧”。
心,非一日之寒。
這麼些時日避之不見,今日突然上門來卻說是給她面子,當她稀罕。
“你……”?
侍郎夫人沉著臉,她沒想到鳳婧會一點面子不給她。
“司禮,送客”。
陸氏沉著臉直接下了逐客令。
經這一事,她們親家也不必走動了。
人心一旦看清了也就看輕了。
鍾柏松沉著臉去上了香,帶著老母親灰溜溜離開了尚書府。
陸氏心疼的看著女兒鳳婧:“好歹他們母子倆今日登門了,雖然別有用心,你不該這般跟他們說話,日後回到侍郎府,你日子怎麼過”。
“母親,我不回侍郎府了,我要跟鍾柏松和離,跟你們回蘭陵,以後,咱們母女相依為命”。
陸氏一愣:“你說什麼傻話”。
鳳三老爺和鳳卿也是一怔。
“母親,我不是一時的主意,這件事我想很久了,父親突然離世,還跟貪墨賑災銀有關,雖然聖旨還沒下來,
倘若皇上判父親罪不可赦,咱們母女是罪臣家眷,雖不會被賜死,咱們母女也背上罪臣家眷的名聲,
豈不說活著艱難,鍾柏松定是要休了我的,侍郎府如此重視名聲,他們不會容忍我汙了侍郎府名聲的,
倘若父親無罪,從今往後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侍郎府是不會同意讓你去侍郎府與我同住,
加上經這一事,我與鍾柏松也生了嫌隙,夫妻之間一旦有了嫌隙,
無論如何也過不如從前了,還不如和離了,無論父親的事兒最終結果如何,咱們母女都要在一起”。
陸氏忍不住又抹起眼淚來。
“傻孩子,母親不用你管,只要你好好的,母親就寬心了,你父親也不想看到你如此”。
“你還有一雙兒女,就算與鍾柏松生了嫌隙,為了一雙兒女,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侍郎府有你一席之地的”。
鳳三老爺雖對鍾柏松的做法不認可,但鳳婧要和離,他還是勸著鳳婧和鍾柏松好好過日子。
鳳婧搖頭,和離的心已決。
鳳卿想到現代人離婚的案例,古代和離就是離婚,現代離婚夫妻雙方可分走一個孩子的撫養權,如果鳳婧真要和離,她會想法子為她爭取一個孩子。
雖然這事兒在古代沒有過,她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