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陳建斌才又繼續說:“哪怕甄嬛變了那麼多,最核心的一些東西是沒有變的。而且甄嬛這樣永遠理智清醒、核心強大、有格局。這樣的女主,其實真的已經不多見了。”

“啊,對了,還有一點,在遍地都是男人為主角的劇本創作現場中,能夠少見的看到以女性角色,甚至是女性群像角色為主題的劇本,我個人呢,是非常非常滿意的。”

“而且呢,我先前也說過了,李言這個人啊,肚子裡是有墨水的。他的劇本是以感情這種情緒作為切入點,但又不只是拘泥於感情。和前幾年非常流行的宮廷劇,只講情情愛愛的那種,又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觀感上也很不同。”

陳建斌這話說的,倒是讓彈幕更加激動。

【你們說陳建斌老師說的是不是於怔寫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尖銳啊兄弟。】

【事實如此嘛,於怔創作的東西一直都是一坨屎,他要是能寫出這種水平的詩來,我把頭割下來給他當球踢。】

【那於怔的替補評委陳思成呢?】

【樓上的你攻擊性好強啊!】

【現在考慮陳思成幹嘛,等會看他黑著臉點評豈不是美滋滋?】

【哈哈哈,有道理!說不定陳思成也寫不出這麼好的詩呢!】

【這可不一定哦,也許陳思成深藏不露呢?】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看看吧,期待一下他們的表現。】

盧偉贊同地點了點頭,陳建斌這番話倒是和他心中的想法一模一樣。

一向沉默寡言的盧偉此時也破天荒地多說了幾句:“陳建斌老師說的沒錯,我想對最後甄嬛‘攻克’皇后這部分做一點補充。”

“那一句‘皇后始終是皇后’,這個基本邏輯呢,其實是抹去皇后的存在,讓她實際上什麼都不是,也就是所謂的架空。”

“但是其實,我們從野史的角度出發,如果李言也知道野史的話,滿族是有收繼婚傳統的。所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甄嬛說的皇后仍然是皇后,宜修就會以為自已要成為四阿哥的皇后,這對於當時的人來說是一種非常非常恐怖的道德衝擊感。”

“這個收繼婚呢,是元朝的陋習,清朝人原來也是關外的遊牧民族,也是有這個習俗的,只是到了努爾哈赤兒子這一代,就不整這一套了,但是確實是有這種舊歷史的。”

“所以我在看到李言寫出那句話的時候,才會覺得這小子...真的很不錯!”

“正史他曉得,野史他也知道,並且還知道怎麼樣運用到劇本創作中。這說白了,其實就是平時素材的積累,你平時努力的汗水,最後都會灌溉在你的筆中,由你的筆來描繪出你心中的劇本。”

【我去!盧偉老師說這麼多,肯定口渴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太晚了,想下班了?】

【牛哇牛哇!】

【盧偉老師好厲害啊,這種野史居然也知道?】

【這不就是積累麼?盧偉老師作為老牌編劇,心中積累的東西肯定很多,而且人家還是有意積累的。】

【換個角度來想,豈不是說李言也很厲害?連野史也知道,還能直接運用到創作裡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