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左右,在世界豪園別墅區的一棟豪宅裡。

何珊光著身子從房間出來,經過沙發時拿了一條圍巾裹在了身子上,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冰美式。她的身上還散發的熱氣,彷彿剛剛運動完,但並沒有很滿意的樣子。

隨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從房間裡出來,身材高挑,宛如漫畫裡面的英倫少爺,僅穿著一件底褲,露出了還算結實的胸肌。

“姐,給我也來一杯。”男人笑著說道。

不過,何珊皺著眉說道:“你可以出去喝。”

男人聽完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語氣開始有些不滿,他朝著何珊怒視了一秒,然後點點頭似乎若有所悟。

“行啊,何珊,你還真是無情啊。你是把我當騾子使喚了,玩膩了就扔是吧?”

他開始從客廳的地面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套。

何珊看著他生氣的模樣,只是冷笑的一下。

繼續喝了一口咖啡,略微有一點苦澀,正好讓她的腦子清醒清醒。

“正相反,你來了我這裡五次,每次都是像只野狗在發洩。”何珊冷淡地說道。

男人穿好了衣服,聽到她這麼羞辱自己,頓時火冒三丈:“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大家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說得好像我花錢一樣?”

何珊笑了笑,一臉的不屑。

“說白了,你的技術很差,激不起我的一點興趣。”

聽完了她的解釋,男人也不再偽裝了,朝著她揶揄道。

“你也不看你幾歲了,我能硬起來就算不錯了,你他孃的真事多。”

再然後把雙手端在胸前,做了一個掂胸的動作,意思非常的清楚,就是暗諷她的胸部已經下垂了。

但是,何珊並沒有生氣,因為這說的也是事實,這幾年自己的身體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衰老,所以早就看淡了。

但是,生理需求依然強烈,好在自己有錢,隨便開輛車出去逗逗年輕人,都有接二連三的精壯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年輕的一個弊端就是,技法太生疏了,她感覺這幾年遇到的男人沒一個讓她印象深刻。

唯獨昨天,在宋光明的那裡才真正享受了被呵護的溫柔,雖然那只是一次簡單的推拿。但推拿之中,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的手掌間流動,時而像一團棉花,時而像一排獠牙,讓她有些留戀。

所以,對比今天,更能感受到莫名的差距,即便二者不能相提並論。

“你走吧,在我這裡你撈了不少了,別像個長舌婦。”何珊沒有任何動怒。

反而讓男人偃旗息鼓。

他自然知道自己靠的是什麼接近這個大自己十來歲的女人,既然大家把話都挑明瞭,他自然也沒有虛偽的必要,搞得自己好像一個純情的男人一樣。

“行,你夠狠。”

……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從一樓傳來,何珊望著遠去的男人,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個宋光明究竟是有什麼本事,能讓她這個從業十幾年的按摩師也自愧不如,就好像是擁有了神的眷顧一樣,其段位遠在任何一個她所認知的技師之上。

何珊從陽臺回到了客廳,拿起了沙發縫隙裡的手機,撥通了董麗麗的電話。

“喂,珊姐?”董麗麗此時正好閒著,跟在家的女兒影片聊天。

“嗯,今天宋光明的情況怎麼樣,有客人點嗎?”

“珊姐,今天還真有兩個客人,前兩天剛來過,今天特意點了他。”董麗麗激動著彙報,“那兩個人居然還讓光明同時推拿。真是夠可以的。”

她彷彿在說一件聞所未聞的怪事,一股驚歎的語氣。

這讓何珊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說同時兩個?”

“沒錯,這是光明自己說的,給了1000塊的小費。不過嘛,你應該懂的,我懷疑可能提供了額外的東西。”

何珊聽完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要亂猜,還有,你要提醒他,不要在店裡面做違法的事情。否則,容不下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這種事情萬萬不能發生在店裡面,一旦被舉報或者被釣魚了,那自己的這家店以後就很難開起來了。尤其是,她這家店現在足夠掙錢,所以一些競爭對手都拿出放大鏡盯著她。有些死對頭甚至會找人做戲搞自己。

但是,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尤其是在按摩店這個行業裡,發生點什麼在所難免。店裡面的姑娘大可以出去,發生任何事情都與門店無關,這也是她的自保。

“好的,珊姐,我會跟他講清楚的。哦,對了,今天還有個有意思的事情。”董麗麗突然想起來。

“你說?”

“今天十點左右來了幾個小女孩,本以為是來按摩的,沒想到是為了過來看光明的,像是看明星一樣。”

何珊聽完,沉思了一會,笑道:“那說明我們的計劃可行。明天就要大張旗鼓地推出來,而且價格也要翻倍。”

“這麼快漲價會不會……”董麗麗有些擔心,漲價在她眼裡向來就最忌諱的,這會讓老顧客產生不滿。但是,轉念一想,宋光明才來兩天,攏共就沒接待幾個客人,所以根本就不會存在漲價的情形。

反而,推出一個合適的價格,再配上光明的形象,恐怕來店裡的小富婆們都很難拒絕。

“明白了,剛才已經跟王小發說過了,他讓我明天給一張光明的半身照就好。哪裡用等明天,我順手就給光明拍了一張,發過去了。”

“手機嗎?”

“是的。”

“做得很好。”

掛完電話,何珊腦子裡面開始浮現出宋光明的身影,久經情場的她依然會為一個俊美的男人沉思,而且還會憂慮今後的變數,這個人如果火了,會不會被別的店挖牆腳呢,雖然才剛開始,一切未可知,但她必須未雨綢繆。

凌晨的鐘聲響起,店裡面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員工就開始打烊,疲憊的王濤早早就離開了足道館。

只有宋光明堅持要等到足點再走。

整個足道館沒有其他人,保管鑰匙的阿姨對著宋光明說道:“光明啊,你最後走的話,就直接把鎖釦上就好了,很簡單的。”

“好的,李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