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凌目光如炬,望向秦昊,心中早已洞悉其言下之意,不外乎是對他先前讓其出手攔阻銘昊帝之舉心存不滿。秦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蔑地道:“在下這點微末之技,怎能與王爺相提並論?這大殿中倒下的那些性命,可都是王爺的‘傑作’。”
言罷,銘昊帝終於按捺不住,目光鎖定墨天凌,厲聲質問:“邪王,究竟是何緣故?宮人稟報說你在璇景宮中大鬧,不僅傷了麗妃,還大開殺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墨天凌面色不改,沉穩地回應:“父皇明鑑,兒臣得知麗妃在宮中行巫蠱之術,企圖加害兒臣府中之人,故前來阻止。然麗妃卻百般阻撓,兒臣迫於無奈,只得動手。”
銘昊帝面色一沉,怒氣騰騰地道:“即便是麗妃有錯在先,你也該先稟報於朕知曉,何至於鬧得如此之大,甚至濫殺無辜?你心中可還有朕這個父皇?”墨天凌肅然回答:“當時情況危急,兒臣來不及稟報父皇。若稍有遲疑,依如恐已遭毒手。”
尚依如輕啟朱唇,冷笑連連:“真是想不到,這深宮之中竟藏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飼養害人之物不說,還讓那些妖言惑眾的神婆久居宮中,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知皇上是否也曾憂慮過,枕邊之人或許正是那欲置您於死地的毒蛇。”她的話語中滿是譏諷,銘昊帝聞言臉色驟變,四下環顧,若有所思。
經過深思熟慮,我對尚依如的言論深信不疑。只見秦昊已將外衣穿戴整齊,他悠然地端坐在椅上,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銘昊帝,轉而向依如溫和地道:“皇家內務與我們這些尋常百姓並無瓜葛。依如,你若是安好無損,那我們便早些離去吧。此刻已過正午用餐之時,料想皇上也不會挽留我們共享午膳。不如我們早些離開皇宮,前往一品齋品嚐美味佳餚。”
“此事可不能輕易了結。”尚依如目光堅定地凝視著銘昊帝,語氣中透露出凜冽寒意,“麗妃娘娘企圖加害我之事,皇上需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今日我是應皇上之召入宮,不料竟險些遭到麗妃所請法師的暗算。若非邪王爺與秦昊公子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銘昊帝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峻,他沉聲問道:“尚姑娘這是在指責朕對你有所圖謀嗎?”
尚依如冷笑一聲,反駁道:“依如從未如此說過。但今日我所經歷的種種,皇上難道不應給我一個公正的對待嗎?難道就因為麗妃身為皇上的妃子,身份尊貴,而我尚依如只不過是一介平民,皇上就打算對此事視而不見、不了了之嗎?皇上請看,那法師還躺在那裡,雖被邪王擊暈,但四周的符咒和香燭卻足以證明麗妃娘娘今日以藉口將我騙至璇景宮企圖加害我的事實確鑿無疑。常言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皇上認同此理,那麼我相信皇上自有決斷;若皇上不認同,那麼依如這便告退,不再強求。”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墨天凌與秦昊聽後不禁驚愕地看向尚依如,如此大膽直言,天下間又有幾人敢為之?然而,律法本就如此公正無私。
銘昊帝的目光閃爍不定,他驚訝地打量著尚依如,隨後收斂了神色,鄭重地說道:“麗妃在宮中行巫蠱之術,自有宮規嚴懲。尚姑娘既然安好無損,便請先回府歇息。此事如何處理,朕自會依照律法作出公正裁決。”
“君無戲言。”
尚依如堅定地望著銘昊帝,內心暗自期待著他將如何處理麗妃的案子。她的目光如刀,直視著銘昊帝,沒有絲毫退縮。
銘昊帝瞥了一眼尚依如,隨即轉頭對身後的胡公公吩咐道:“胡公公,安排尚姑娘和秦少主離開皇宮。”
尚依如微微一笑,打斷了銘昊帝的安排:“皇上不必費心,邪王爺會與我們一同出宮。今日若非邪王爺與秦昊公子的援手,依如恐怕凶多吉少。這份恩情,怎能不回報?理應設宴款待。”她看向墨天凌,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銘昊帝眉頭微蹙,聲音冷峻:“邪王今日雖然因尚姑娘而衝動,但殺人之罪不容姑息。即便是皇室血脈,也不能逃脫律法的制裁。尚姑娘曾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不能因為邪王是朕的兒子就偏袒他。”
尚依如聽聞此言,不禁對秦昊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那秦昊公子呢?他在宮中也有殺人之舉,皇上是否也打算出宮後就派人捉拿他?”
秦昊心中頗為無奈,這尚依如為了救出墨天凌,竟不惜將自已也捲入其中。他暗歎一聲,這趟皇宮之行真是波折重重。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挑釁地看著銘昊帝:“皇上若要捉拿秦昊,還請提前知會一聲。否則,出了宮門,秦昊若是不信那些捕快,動手反抗,只怕又要多添幾條人命了。”
墨天凌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對秦家與冷家之間的秘密愈發好奇。他看向秦昊,心中不禁猜測:父皇對秦昊的容忍,恐怕不僅僅是因為秦家的財富吧?這其中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朕知道今日之事,朕的處置確有不當之處。”銘昊帝終於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麗妃長久居於宮中,卻做出如此不齒之事。朕會派人將她送往刑部,交由大理寺審理。至於邪王與秦昊公子,朕會另行安排,以確保公正處理此事。”
以下是對原始段落的重新表述,旨在提高原創度並保持關鍵資訊的完整性:
對於宮中那些神秘的巫婆妖婦,我無法辨識。定是有人在暗處替麗妃娘娘運籌帷幄,懇請父皇能深入徹查,嚴懲那些危及宮廷安寧的不軌之徒。”
墨天凌話音剛落,便聽門外候著的太監通傳道:“啟稟陛下,明王、錢大將軍及戶部尚書在殿外等候召見。”
銘昊帝瞥了一眼墨天凌,沉聲道:“傳他們去御書房候著。”
太監正欲退下,卻被墨天凌制止。他向銘昊帝諫言:“父皇,明王與錢大將軍皆與麗妃娘娘血脈相連,而戶部尚書何大人亦是麗妃之妹婿。今日麗妃在宮中犯下重罪,已嚴重觸犯宮規。不如讓他們親自來此,親眼目睹麗妃之所作所為,以免日後他們對父皇的處置心生不服。”
秦昊也附和道:“邪王爺所言極是。皇上若要公正嚴明地處置麗妃,讓明王等人見證現場罪證乃為上策。這樣一來,即便錢家人心有不甘,也無從辯駁。更何況,明王與麗妃兄長此時求見,必是為了麗妃之事。我等何不借此機會,一舉將事情了結?此事若傳揚出去,不僅勞煩皇上,亦恐有損皇上之英明與威嚴。”
銘昊帝的目光銳利如刀,直射向尚依如。然而,尚依如卻神態自若,目光深邃而幽遠,似乎還透著一絲戲謔與嘲諷。
秦昊則側了側身子,斜睨著銘昊帝,笑道:“依秦昊之見,邪王和尚依如所言均有道理。既然明王與錢大將軍已至,何不趁此機會讓他們一睹麗妃在宮中所為?宮中人多眼雜,一旦皇上離去,難免發生意外。屆時那些證據若被毀之一炬,再要查辦麗妃只怕更加棘手。既是鐵證如山,何必拖延?早日了結此事,皇上亦可早日整頓後宮,造福天下百姓。”銘昊帝的面色沉重,緊緊凝視著秦昊。秦昊嘴角掛著一絲邪笑,他的目光轉向墨天凌,悠然道:“說起來,我與邪王爺之間似乎緣分不淺。我們曾在前往玉龍山的路上偶遇,共同結識了尚依如,還一同在玉龍山上等待千聖果的成熟,並一同得到了尚依如贈送的千聖果。不知藍太子和花宮主對此有何看法?不過,既然他們是依如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我想,朋友的朋友也理應被視為我的朋友。現在我把邪王爺當做朋友,邪王爺應該不會介意我高攀吧?”
墨天凌微微眯起眼睛,注視著秦昊,聲音沉穩地說:“自然不會。天下誰人不知秦昊公子的大名?況且秦昊公子與依如交情深厚,我早已將秦昊公子視為知已。”
尚依如在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覺得秦昊的那套“朋友論”真是把人繞得頭暈目眩。她注意到墨天凌如此煽情,不禁擔心銘昊帝會覺得他們忽視了他。
尚依如柔聲笑著說:“二位想要喝酒,也得等皇上處理完正事才行。皇上,是時候讓明王和錢大將軍他們進來了。皇上的身體尊貴,現在也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把事情了結後,皇上也可以去用膳。秦昊這小子最容易餓,一到飯點,肚子就會咕咕叫。”
尚依如雖然不清楚秦昊的真實身份,但她察覺到銘昊帝對秦昊的態度非同一般。一個平民身份的人,竟然能在皇宮殺人而不受追究,這實在太不正常了。
秦昊斜眼看了看尚依如,隨後轉向銘昊帝,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邪氣。他說道:“依如真是瞭解我。皇上,還是讓外面的人進來吧。餓肚子對身體不好,而且在這裡待著也不舒服。”
銘昊帝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在強忍怒氣。他冷冷地吩咐傳話的太監:“宣明王、錢大將軍和戶部尚書進來。”
太監感受到銘昊帝眼中的怒氣,身子一顫,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應道:“喳!”
隨後,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兒臣參見父皇。”
“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齊聲跪拜。
“臣錢國樑(何富)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進殿的三人目光迅速掃視一圈,當看到椅上坐著的男子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他們走到銘昊帝身旁,收回目光,恭敬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