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魔怔了嗎?”夜晚棠突然對他的話很難以理解:“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最近他行為詭異。

之前對她不聞不問,現在恨不得天天在她身邊。

撞邪了嗎?

“夫妻之間說這些不是很正常嗎?”江隨知盯著她的臉,喉結竟下意識地動了一下。

眼中的情慾更是不想遮掩。

“……”夜晚棠有些頭痛。

他最近總說夫妻,就怕她忘記自已的身份。

“王妃打也打了,氣該消了吧?”他以為夜晚棠堅持提和離,是因為誤會她跟沈越的關係。

夜晚棠不想說話。

她不說話,江隨知以為她預設,正想搞事情。

夜明卿又來攪局了。

“晚晚在懸崖底一天一夜沒睡覺,宣王就放她去睡吧。”他很不滿江隨知的為人。

是個人都知道。

為自已的女人著想,看來還是不愛。

江隨知嘆氣:“……那我明天再來找晚晚。”

對他的諸多不滿,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現在不敢去招惹夜明卿。

礙事人一走,夜明卿把帶來雞湯放她面前:“一天沒吃東西,趁熱喝點再去睡吧。”

“寺廟重地可以殺生?”夜晚棠嘴上說著,手卻很誠實:“這是皇兄自已燉的嗎?”

“不是。”夜明卿搖頭,他沒說是誰燉的。

他十指不沾陽春水。

別說是燉湯,就是御膳房都沒有進去過。

“晚晚。”見她吃著,夜明卿表情凝重:“皇兄想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告訴皇兄。”

和離的事不能再拖了。

怕再拖下去,那小子真要做出什麼事來。

夜晚棠停下動作:“皇兄什麼事?”

“你喜不喜歡江隨知?”夜明卿定定觀察她的臉色,像從其中看到讓他不要接著問的表情。

但晚晚隱藏太好了。

面上沒有一絲情緒,她低頭攪拌手中的雞湯,答非所問:“皇兄是不是想撮合我跟太子殿下?”

皇兄心思明顯,她又怎麼會不知。

放在前世,她可能想不到這一層,但現在不一樣,她重生回來後,喜歡察言觀色。

事情被戳破,夜明卿也沒有隱瞞。

“晚晚,你可知他……晚晚應該感受到他的心意。”他本想掀他老底的,可又忍住了。

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已去說。

他一個局外人還真不好說,怕說了變味。

夜晚棠跟自家皇兄不在一個頻道。

聽到感受到三個字,她腦中想起南時錦抱著她的情景,那親密接觸,讓她現在都尷尬。

“晚晚?”夜明卿喊了兩聲。

她立馬回過神來:“啊,怎麼了皇兄?”

“早點睡吧。”夜明卿起身,沒有再追問什麼:“睡醒了,我們就要準備回京了。”

本來預算兩天兩夜。

但皇宮傳來不好的訊息,必須要提前回事。

夜晚棠驚訝:“皇兄怎麼著急回去?”

“皇宮出事了。”夜明卿頭痛似的撫額,想到這件事她有權利知道:“沈越出事了。”

都讓他不要插手那件事。

偏偏不聽,還去父皇面前請旨去,他算吃了幾個花生米,才能覺得自已能一敵百。

這下出事了。

“沈越出什麼事了?”她心底沒來由一慌。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沒有愛情,但還有一種親情,她不希望他出事。

夜明卿煩躁:“父皇沒說。”

因為一直擔心沈越的事,夜晚棠輾轉難眠,她一個人來到寺廟前,求了一個牌子。

以示安慰。

“晚晚?”身後傳來南時錦的聲音,他看著失神的她,忍不住問:“你不去歇息嗎?”

“你怎麼沒睡?”夜晚棠走過去扶著他。

走個路都一瘸一拐的,真怕他自已摔一跤。

難道是蛇毒沒清理乾淨?

“你蛇咬的地方沒讓御醫看嗎?”一想到他因為她受傷,夜晚棠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人家好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因為江隨知的原因,讓他陷入狼狽的困境。

聞言,南時錦眼神彆扭,卻也把心裡話給說出來:“那個地方哪是隨便讓人看的?”

只有他的娘子可以看。

未來的也可以……

“人家是御醫。”夜晚棠無語。

“那也不行。”

“……”他不是一般的固執,夜晚棠是說不過他:“難道太子殿下還要我來上藥嗎?”

“這個藥。”他真把藥遞過來。

夜晚棠嘴角微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搞得她裡外不是人。

“你這……”

“晚晚不會出爾反爾吧。”這一招先斬後奏打得她猝不及防,而他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他現在都懶得裝一下了是嗎?

想讓他知難而退的夜晚棠,看了一眼他們的所在地:“這裡是寺廟,總不能當著……”

南時錦不給她說完的機會。

拉著她:“那晚晚去我那裡吧,我不介意。”

“……”她介意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要她尷尬到底。

在南時錦的帶領下,她來到他所居住的地方,房裡飄著一股好聞的香,她腦子一熱。

“太子殿下用的該不會是迷香吧?”

南時錦一愣,後知後覺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開玩笑道:“晚晚好嗅覺,正是迷香。”

“……”沒想到他會以開玩笑的方式承認。

“好了,不逗你。”南時錦點到為止,給她介紹香的來歷:“這是松香,有助於睡眠。”

他一直以來用這種香。

只因除了懸崖底那一夜,他從來沒睡過好覺。

“你經常失眠?”夜晚棠抓住關鍵詞。

“嗯。”

夜晚棠也沒有再問什麼,她拿著藥,剛準備給他上藥時,卻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懸崖底撕他褲子,是因為情況緊急。

但現在可不能去撕,難道是要她去脫嗎?

像是看出她的尷尬,南時錦突然邪邪一笑,躺在床榻上,微張口腿:“晚晚怎麼不過來?”

“……”看他這架勢。

儼然像純情小白兔,等著一個叫色的狼。

她無從下手:“要不你自已上藥吧?”

“晚晚害羞了?”南時錦裝出一副喔害的模樣:“晚晚連親都親過,只是看而已。”

“我那不是親。”她糾正。

“吸跟親差不多,都是有反應的。”因為一句話,南時錦前期偽造的人設,徹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