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滅口
和親兩年半,王爺說他不能人道 卿慕白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定情信物?”江隨知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夜晚棠都承認這是她的玉佩。
南紹蕪又說是別人的定情信物,他倆什麼關係?
連夜晚棠都不可思議,暗中打量起面前的男子,在她的印象中,沒有這個人的記憶。
他不算那種驚豔的人,但身上那股氣質。
卻也讓人過目不忘。
江隨知手指緊了緊:“誰給你的定情信物?”
“只允許你們北冥國與東陵國有和親之誼嗎?”雖說南紹蕪現在的身份只是個質子。
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可是他一點覺悟都沒有,依然我行我素。
江隨知冷哼,看不慣他:“你只是一個庶出,如若要和親,那也是庶出出生的。”
東陵國嫡出的公主,只有夜晚棠一個人。
這一點,他比誰都硬氣。
“無趣。”南紹蕪懶得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玉佩的事告一段落。
刺客誣陷她的事沒完,夜晚棠半蹲著身子,笑得無害:“你知道誣陷本王妃的下場是什麼嗎?”
她一介女流之輩,諒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在威脅我?”刺客硬著脖子。
“不。”夜晚棠起身,抽出侍衛的佩劍,動作嫻熟地指向刺客,用最溫柔的笑容。
對他說著最沒有感情的話。
“你都想好自殺的準備,不如本王妃送你一程。”
“等等。”刺客知道怕了。
他不是專業的刺客,是有想過任務失敗自縊,但也是想想,有生的機會,怎麼會放棄。
夜晚棠面無表情:“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你會用劍嗎?”刺客死到臨頭,還要挑釁一下:“要是不會用劍,就把劍收起來。”
刺客的一番話,也引起眾人的懷疑。
尤其是江隨知,嫁入王府兩年多,他只知道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性格溫順。
可不像會舞刀弄劍。
夜晚棠笑吟吟:“你是不是以為本王妃除了一個身份,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會?”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劍命中刺客的要害。
刺客來不及詫異就飲恨西北了。
夜晚棠扔下劍擦手,整個過程面無表情。
“……”江隨知心底五味雜陳。
“王爺。”做完這一切,夜晚棠對上江隨知那複雜的目光:“刺客留著也沒有用。”
“依王爺的權力,想知道誰是幕後黑手分分鐘。”
在北冥的地盤。
刺客的目的是他,而且又是舉足輕重的戰神,想知道幕後黑手,對他而言並不難。
“這件事,本王會徹查到底。”
“……”夜晚棠沒有回話,與自已皇兄入座。
宮宴繼續。
對於玉佩的事,夜晚棠不是好奇那麼簡單,她轉頭看向低頭想事情的皇兄,詢問。
“皇兄,南淵國與誰和親?”
從南紹蕪口中聽出,東陵國也與他們有和親,除了她,誰還要依靠和親維持兩國交好。
夜明卿抿了一口酒,很顯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妹妹剛才處理結果帥氣。”
看著岔開話題的皇兄,夜晚棠生出無力感,不知是不是她的疑心,總感覺重生回來後。
周圍彷彿籠罩一些陰謀。
夜晚棠不死心,不問出一些事,她是不罷休的:“皇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他眼神躲閃,根本不敢與她對視。
“你不敢直視我。”
“……”
良久,夜晚棠這才嘆了一口氣:“你聽他瞎說,他怎麼可能與我們東陵國的人有和親。”
以前不可能有。
以後也不可能有,他們不再為和親束縛著。
“那玉佩怎麼一回事?”聽到沒有和親,夜晚棠鬆了一口氣,她不想自已的妹妹步入她的後塵。
東陵國皇室人丁單薄,只有兩位嫡出和一位庶出,分別是她和皇兄兩位,還有一個庶妹。
當初父皇后宮只有母后一人。
母后那時體弱多病,不宜生孕,皇祖母為顧全大局,就千方百計叫父皇再立一個妃子。
縱使父皇萬般不願,架不住上面的壓力,不過在立妃不到一個月,母后就懷上了皇兄。
生在皇室家族,有太多身不由已。
“玉佩啊。”夜明卿瞥了一眼正對面的南紹蕪,不確定道:“他會不會是偷來的?”
不管玉佩是不是偷來的。
在他的手上,比在江隨知手上靠譜多了。
人也一樣。
“偷?”夜晚棠想了一下,明顯不信這個說辭:“玉佩在五歲就丟了,他還能來東陵偷啊?”
這不合常理啊。
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各國會派使臣前往各國,但她身為公主,是不用面見他們的。
誰有機會偷她的玉佩?
“他有個外號,神偷。”夜明卿小聲說。
夜晚棠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這。”
望著她愁眉苦臉的模樣,夜明卿摸了摸她的頭,輕聲細語:“好了,晚晚別糾結了。”
糾結再多也沒什麼用。
南紹蕪今日出席宮宴,足以說明他等不及出手了。
那就不用他操心了。
“可是……”自從見到南紹蕪第一眼開始,就發現他與兄長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兄,你們之前認識嗎?”
“認識。”夜明卿也不隱瞞,說辭他都想好了:“我們各國的繼承人,自然熟悉。”
夜晚棠再次質疑:“可他不是繼承人吧。”
她之所以知道他不是繼承人。
是因為,一般皇室繼承人是不會當質子的,質子等於棄子,屬於沒有利用價值那種。
“他皇兄是南淵的太子殿下。”他及時糾正。
夜明卿實在沒想到,自已的妹妹什麼都知道,連他不是繼承人,她都能分析出來。
“哦。”夜晚棠哦了一聲。
正在這時,像是察覺到他倆兄妹在討論他,當事人目光看過來,回了一個溫柔的笑。
夜晚棠下意識撇開目光。
至於夜明卿完全沒有這個顧慮,舉杯示意一下。
倆人眼神交匯幾秒。
無人知道,在那幾秒兩人達成了某種共識。
“晚晚。”客套完,他心血來潮喚了一聲:“你覺得對面那個偷你玉佩的人怎麼樣?”
“還好吧。”夜晚棠想也不想。
“那與我們東陵國有聯姻,晚晚也沒意見吧。”
和親和聯姻是兩碼事。
她早已身為人婦,皇兄應該不是那個意思,以為是為庶妹求的,所以也沒有多想。
能為自已庶妹求一個姻緣,只要不是和親,她怎麼會不同意:“我怎麼可能有意見。”
見忽悠得差不多,夜明卿用兩個人的聲音:“那晚晚記得休夫,江隨知並非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