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刺客眼中閃過一絲的慌張,他沒想到自已的陰謀,會被她歪打正著會說中。

難道說,他們的計劃暴露了嗎?

他的慌亂,並沒有逃過夜晚棠的眼睛:“還要我一個外人說清楚大致事情嗎?”

葉瀾的暈倒,刺客的出現,江隨知的分心。

再到葉瀾的擋劍。

這都是他們演的一齣戲。

為的是在宴會眾人的矚目下,靠替江隨知擋劍,以此來博取同情,讓自已好上位。

“我聽你狡辯。”

刺客以為夜晚棠是在詐他,直接放話。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他不肯說實話,夜晚棠就不顧他們的臉面,暴露他的身份。

“你並非是刺客,你只是別人僱傭的打手而已。”

刺客一般接受高階的訓練。

不可能像他那麼不堪,武力值不行就算了。

還沒有腦子。

刺客以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胡說八道,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刺客。”

“那你慌什麼?”夜晚棠輕笑。

知道她在用激將法,刺客也冷靜下來:“我一直為你辦事,分明是你叫我那麼做的。”

“本王妃怎麼讓你做的?”夜晚棠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和善一笑:“不準說謊哦。”

刺客沒意識到她這個笑的含義,秉著死也要拉一個替死鬼,滿嘴胡謅:“王妃別不認我。”

“我是東陵國的人,小時候與王妃有一面之緣,王妃看我機靈,留我在身邊辦事。”

“今日刺殺王爺,你王妃說,看不慣王爺在外面沾花惹草,死在女人的裙下,好不如王妃給他一個痛快。”

他說的頭頭是道,把眾人忽悠得差不多了。

至於受害人江隨知,現在全程一聲不吭,他細想下來,也覺得夜晚棠前幾句話有道理。

這個人絕非不是刺客。

半吊子都不算。

“呵。”聽到他說自已是東陵國,身為未來繼承人的夜明卿冷哼一聲,可以肯定他在說謊了。

他雙手抱著胳膊:“你當我這個太子殿下是擺設嗎?我怎能允許晚晚身邊留你那麼醜的男人。”

從小到大,晚晚身邊有過誰,救助過誰。

他這個兄長是一清二楚。

“你……”刺客被打擊了。

然而夜明卿怎麼會放過他,繼續陰陽他長相:“就你這個醜人,我是不會放任你接近我妹妹的。”

“……”刺客一蹶不振。

說他矮,說他不行都行,就是不能說他醜。

“皇兄。”夜晚棠有些哭笑不得,他她終於理解,為什麼小時候她身邊沒有醜男人。

原來自家皇兄是顏控。

“皇兄該不會……”她說不下去了,皇兄這時把她往男人堆帶,本以為她眼光會變得挑剔一點。

不曾想看上江隨知那個渣王爺。

同一個母親生帶,夜明卿怎會不知她想什麼:“現在知道皇兄的良苦用心?可惜啊,皇兄的心思白費了。”

不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他又繼續說道:“當初叫你不要和親,你非不聽,這天底下別的不多,就男人多。”

是完全不顧有些人的臉色。

果不其然,江隨知聽到這句話,臉黑的徹底,偏偏他現在沒有理,說什麼都不佔優勢。

江羽書身為北冥國權力最高者,怎麼也得為國家大事操心:“太子殿下,這句話可不興說。”

“有什麼不興說的?”夜明卿挑眉。

“既然晚晚嫁給阿知為王妃,這可不光是她自已的意願,也是我們兩國安定的象徵。”

能坐上這個位置,他也不傻,夜明卿當眾說起這個事,很明顯是他們東陵國的意思。

可以休夫。

夜明卿不想爭辯:“這可是要當事人說的算。”

江羽書說不過他,只能放棄打圓場,心裡欺騙自家那兒子爭點氣,不要真被休了。

他是要臉面的。

事已至此,江隨知只想知道謀劃的是誰:“你可有證據是王妃指示你這麼做的。”

“有有有。”一聽到要證據,刺客像是準備多時,從自已的袖口處拿出一塊玉佩。

玉佩是東陵國皇室的象徵。

有這東西,他們就抵賴不了,刺客彷彿有了底氣。

“這是王妃當時給我的,說我可以憑藉這個東西在東陵國與北冥來去自如,誰都不能攔著。”

江隨知接過玉佩,看著上面的夜字。

他神情變得異常複雜,緊捏著玉佩,一字一句地質問:“王妃,這是你的玉佩嗎?”

不是她的,那也是東西陵國的。

夜晚棠看著消失十多年的玉佩,沒有隱瞞:“是我的,但是玉佩已經丟了十多年了。”

這玉佩在她五歲的時候就不見了。

“丟了?”那麼劣質的藉口,江隨知自然是不信的:“東陵國只有皇室用的,會輕易丟了?”

找一個其他的藉口他都相信。

但這個藉口傻子都不信,何況他一個擅於計謀的戰神。

“王爺在質疑本王妃?”夜晚棠眼神一冷。

誰都可以質疑她,唯獨他沒有資格質疑。

“我要刺殺王爺,完全可以一刀架在王爺脖子抹了,根本不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

“你……”

江隨知臉色一凝,他從未想過她會說出這種話。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她不可能說出違逆的話。

“那個……容我說一下。”南紹蕪尷尬地走出來,他搶過江隨知手中的玉佩:“這個是我的東西。”

“什麼你的?”江隨知一愣。

連夜晚棠也看過去,想不明白,她之前丟的東西,怎麼會變成一個陌生人的了?

南紹蕪開口解釋:“前幾天掉的,太子殿下知道的,當時可是我委託他幫忙找的。”

他抬頭看向江臨之:“是吧,太子殿下。”

江臨之點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確實有這事,要找的玉佩,跟這塊是一模一樣。”

江隨知看著他,又看了看夜明卿,警惕道:“你怎麼會有東陵國皇室的東西?”

他身為南淵國的質子,怎麼都不可能有東陵國的東西。

莫非兩國背地裡有什麼動作?

“我為什麼不能有?”

南紹蕪本不想說玉佩的來歷,既然他那麼想知道,勉為其難:“當然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