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立刻重新整理了婷的認知,她從上一任那裡繼承到的記憶只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對於這種極富創造力的想法她覺得非常新穎。

失去同門的心情也被這想法掩蓋住了一部分,他們立刻總結得失,之前用來連線兩個世界的裝置還完好無損的待在空間中,他們隨時可以啟動。

而他們這次雖然失去了同門,但是李鴻認真的學習了屬於紫電派的心法,婷也因為愧疚認真的學習了一些簡單療傷丹藥的煉製方法。更重要的是,他們為了教派整體得發展,從紫凌霄那裡要來了易經洗髓丹的煉製方法。

經過他們的研究發現,這所謂的易經洗髓丹,是屬於造化類丹藥的一種,其中最重要的功能是易經洗髓,對他們最有用的功能則是能夠同步靈魂與肉體。

這也是為什麼婷在服下丹藥之後會那麼痛苦,還變成女孩子的原因,之前婷只是借用上一任留下的科技,把自己得靈魂強行塞進李鴻的屍體裡面,而服下丹藥之後,靈魂與肉體同步,在某種程度上,只有服下丹藥的婷才是真正降臨在那個世界裡面的。

他們之前在教派裡面研究出這個結果的時候,李鴻就有了把藍星上的人,也一起帶到這個世界的想法,只是那個時候整個教派正在蓬勃發展,裡面的氣氛也十分融洽,就被擱置了。

現在他們的夢已經被摧毀了,婷選擇逃避,李鴻則認為,既然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兒,那就規劃好以後。

兩人準備兩手抓,婷將李鴻的靈魂分成兩份,一份連線藍星,實施遊戲開發計劃,另一份則和她一起再次轉生,收集材料煉製丹藥,讓那些玩家們可以在連線到這個世界之後,都可以服用易經洗髓丹。

空間內,婷和一半李鴻先行離開,另一半李鴻呆呆得站在那個大機器前面,他腦海裡回憶著自己分到的記憶,質問著自己:這就要回去了嘛?

機器自動啟動了,它向周圍散發出沙子一樣得光點,這些光點顏色各異,把整個空間都染成了彩色。

一時間,死氣沉沉的空間裡面充滿了絢麗奪目的光輝,像是上帝打翻了調色盤,又像是天邊不斷變幻的極光,李鴻消失了。

藍星上,此時正是下午,溫暖的陽光灑在街道上,人們悠閒的享受著此時的恬靜與安逸,與那個世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鴻此時正在一個極度開放的國家中,這個國家為了提高人民的整體幸福度,透過了自殺艙的法案。他們認為每個人都有掌控自己性命的自由,也尊重每一個人自由的選擇。

李鴻推開自殺艙的艙門,他揉揉腦袋彷彿剛從裡面睡醒一樣,工作人員則是一臉的震驚:明明他們的後臺已經傳來了這個自殺艙啟動的訊號,他們過來準備為裡面的人收屍,可是剛過來,裡面的人卻做起來了。

一位年紀稍大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對著李鴻鞠了一個躬說道:“對不起李先生,可能是我們的機器出了故障,請問您需要我們幫您再換一臺機器嘛?”

李鴻的腦子還在混亂著,自己雖然已經在另一個世界活了一萬多年,但是這裡的時間依舊是自己自殺之後的不久,一萬年前的記憶浮上心頭,衝擊著李鴻的大腦。

李鴻閉目處理著這些資訊,工作人員的聲音把李鴻從自己的頭腦風暴中喚醒,李鴻打了一個激靈,回應道:“哦!謝謝,我記得我應該是可以選擇自己是否再次使用這個機器的吧!”

工作人員禮貌的抬起頭回答:“當然啦李先生,每個人都有自由決定的權利,出於人道,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珍惜自己得生命好好享受生活。”

李鴻笑了笑說道:“當然啦!我不想自殺了,請幫我一下吧。”

工作人員看向艙內,李鴻只有一條腿,因為自殺的時候還是會有些許痛苦,所以裡面有很多固定裝置。工作人員也知道李鴻的意思了,他起不來了。

李鴻之前進入自殺艙的時候,覺得自己反正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就把自己得柺杖丟了,被人攙扶著進去了。

現在他還得被人攙扶著出來,工作人員則是一臉的寬慰,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機器出了故障可以維修,但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走出了陰霾,可比自殺之後再後悔要強的多。

如果可以挽回更多生命,那他們寧可機器多出幾次故障,工作人員幫助李鴻配了一付柺杖,並且執意要為機器的故障給李鴻一些補償。

可李鴻堅定得拒絕了,理由是,如果機器沒出故障的話,自己恐怕再也享受不了這樣的陽光了,所以是機器救了他一命。

關於賠償,他們也只是害怕李鴻以後會把他們告上法庭,畢竟關於生命的事兒,他們這樣的集團也背不起責任,看到李鴻現在的狀態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們也推斷這個人應該是在裡面想通了什麼,大機率不會跟他們斤斤計較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李鴻離開之後,直接買了回國的機票,徹底離開了這個國家,彷彿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國家一樣。

李鴻離開了,機器還是要檢修,檢修過程中發現機器沒有出現任何故障,裡面的資料也顯示使用者的的確確失去生命特徵了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活過來了。

這個公司決定,不管這臺機器的價值有多高,以後都不會再使用了,所有人對於生命都有著敬畏心。

一番舟車勞頓,李鴻終於回到了自己得家鄉,這是一個小山村,比起他醒來的那個高度發達的城市,這裡更像是他之前待過的修仙者的世界。

李鴻拄著柺杖走在鄉間小路,雖然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可是李鴻已經一萬年沒有回到這裡了,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也是那麼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