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導演第一部戲

李沐凡和趙保剛坐在角落裡一邊小聲的聊著一邊觀察著會議室裡的二十多個人呢，有的面熟，上一世應該見過，有的則面生的很。等魯小威和鄭小龍坐到了C位後就說道：“先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李沐凡，之前是長影廠的導演，這兩年一直作為副導演跟著西遊記劇組和紅樓夢劇組拍戲，他也是一名作家，非常有才華！以後大家慢慢的瞭解吧……李沐凡你說兩句。”

“各位前輩大家好，非常榮幸的加入了這個團隊，希望以後多多指點，有不足地方請大家指正……。”李沐凡客套了一下就重新坐下。

隨著會議的進行李沐凡大概記住了在座的一些人的名字。

“《四世同堂》目前正在做後期，但我覺得壓力挺大，林汝為導演是借調的，咱們藝術中心就只是做了個後勤工作。”魯小威提高了音量說道，“這幾天大家都商議過了，同意與央媽和拍攝《渴望》這部小說，為了給尤小剛導演的戲留出預算，咱們藝術中心出資三十萬，央媽出資二十萬，主控權在咱們手裡，央媽那邊只出一個財務……。”

等魯小威說完後鄭小龍開口問道：“既然個專案定下來了，那麼就開始進行編劇了，凡子你那邊有沒有大綱什麼的？”

“有！”李沐凡從包裡拿出了一摞紙遞了過去，“我這段時間大概寫了一下五十集的框架，但具體內容我沒有填充，相信在座的前輩們的文筆一定會把劇本充實起來……。”

話不能說滿事兒不能做絕，萬事留有餘地，這是李沐凡兩輩子做人做事的準則。所以當在場的人聽到李沐凡這麼說後都滿意的點了點頭。鄭小龍之前讀過這本書大概翻了翻劇本大綱後就放到李曉明霍達面前說：“剩下的工作內容就交給你們編劇了。”

等幾位編劇互相傳看了一下後魯小威開口道：“這部電視劇算是咱們藝術中心正兒八經的第一部生產的電視劇吧，我希望從編劇到劇組的每一個崗位都是咱們藝術中心的人，所以我和老鄭商量了一下這部劇由李沐凡來指導……！”

魯小威的這句話說完在場的人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安靜！”魯小威拍了拍桌子，“之所以讓李沐凡來導戲，因為這部電視劇的小說就是他寫的，他會更容易抓住這部戲的精華所在。再就是李沐凡是北電導演系優秀畢業生，北影廠和長影廠都搶著要過，還有就是作為西遊記和紅樓夢劇組的副導演經驗很足……。我和老鄭之所以沒有加入這部戲的原因就是年後咱們有兩部戲要開拍，後勤工作會非常忙碌，所以我和老鄭沒有太多的時間。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大家儘量把劇本定下來，劇組的具體事宜李沐凡你這邊得抓起來……。”

會議結束後李沐凡被跟著魯小威去了一趟財務室把版權改編的合同簽了。嘿嘿，兩千塊到手！

午飯後李沐凡正式進入了工作狀態，先是和編劇組的眾人聊了聊劇本的內容和臺詞語氣等問題就開始畫起了分鏡頭。

一旁的趙保剛看著忙碌的李沐凡想要張嘴說些什麼，但又不好打擾對方，於是就自已看起了《渴望》這本書。沒過多久李沐凡把畫好的一部分分鏡頭遞給趙保剛：“趙哥你這邊先大概看一下這些分鏡頭，裡面一些需要置辦的東西咱們有沒有？沒有的話列一個清單……。”

“好嘞！”趙保剛愣了一下趕緊接過分鏡頭圖紙，低頭看了起來。看著手機一頁一頁的分鏡頭趙保剛驚訝的不知該怎麼去形容了，這些分鏡頭畫的就跟照片似的，每一個物件兒都清晰明瞭，甚至直接可以架好攝影機拍攝了！這一刻趙保剛終於明白主任為什麼要讓李沐凡這個新人來做導演了，說實話目前藝術中心也沒有能做到李沐凡這樣細緻的，趙保剛知道這是李沐凡要帶著自已的節奏，於是開始用心的學習記錄的學習起來。

傍晚李沐凡在北電門口接上何情後二人就開始了大采購。看著花錢如流水的李沐凡，何情心疼的說：“凡哥，太浪費了，好多東西都是沒有必要買的，我都有兩件呢子大衣和羽絨服了。”

“今天我的小說版權賣給藝術中心賺了兩千塊的版權費，所以要犒勞一下你咯！”李沐凡颳了一下何情的小鼻子，“走，去看看那邊的毛皮大衣！”

“不去！”何情拽著李沐凡的手，“我的男人會賺錢，我也要會勤儉持家的過日子！再說了我穿上毛皮大衣在學校裡有些太招搖，我知道凡哥你對我好就可以了……我要吃火鍋，爆肚…羊肉片…辣的那種。”

北京第一家經營重慶火鍋的飯館重慶火鍋店在1984年的日壇公園北門內開張的。李沐凡之前去過一次，所以女盆友開口了當然得領著去品嚐一下，可是到了火鍋店卻發現爆滿啊！於是李沐凡把火鍋底料和各種肉菜買了一大堆……家裡有電火鍋，回家吃！

看著何情吃著麻辣火鍋津津有味的樣子，李沐凡才反應過來衢州那邊吃辣的習慣不輸於川省和兩湖贛省當地等地。於是嗜辣的李沐凡和女盆友熱火朝天的吃吃喝喝了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小臉紅撲撲的何情看著李沐凡的工作證說道：“凡哥，我這輩子最到現在最正確的選擇就是跟著你，凡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我哦！”

“傻丫頭想什麼呢！”李沐凡香了一口何情，“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再說了丫頭你才二十歲，年輕的很，說這些做什麼？”

何情跨坐在李沐凡身上含情脈脈的說：“當然得說呢！你這麼優秀以後肯定會招蜂引蝶的，只要凡哥你別忘了我就好……木嘛……。”

吸了一會兒麻辣口味的“果凍”，李沐凡給何情和自已擦了擦嘴巴，“放心吧傻丫頭，我媽來電話了，說年前就和我爸一起來京城，要在過年。到時候臭媳婦兒要見公婆咯。”

“真的？”何情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掛曆嘟囔了一會兒，“還有不到二十天……！凡哥，叔叔阿姨什麼脾氣，好不好相處啊？”

看著何情緊張的樣子李沐凡又給夾了幾筷子笑著說：“我爸媽很開明的，我把咱倆的照片寄回去了一份，他們看後對你的印象特別好，放心了！對啊阿姨還在湘省老家麼？”

“嗯，媽媽說外公今年要在老家過年，那邊家族的人要重修祠堂和族譜！”何情回道，“所以……”

“所以丫頭你今年就在這過年，這裡是你的家！”李沐凡不由的感嘆到南方對於宗祠的重視確實是北方比不了的，尤其後世經過鬥音快爪的傳播讓眾人更加感嘆宗族的凝聚力是非常強的。

深夜，滿身汗水的何情趴在李沐凡的胸膛上喃喃著：“凡哥到時候你要在叔叔阿姨面前多給我說一些好話啊！”

“傻丫頭……”李沐凡把被子提了提，然後給何情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心頭肉。今晚辛苦你了，睡香香吧！”

“嗯！”何情翻了一下身，然後拱到了李沐凡的懷裡。李沐凡聽著漸漸平穩了的呼吸聲，回味著今晚何情的表現和話裡話外的意思，心想這丫頭難道發現什麼了？不應該啊！可能是小丫頭心裡有壓力了？不想了，溫香軟玉在懷想那麼多幹嘛，睡覺……。

接下來的日子京城電視藝術中心的人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專業，李沐凡從劇本到服道化再到演員的選角甚至後勤衣食住行都進行了細緻的規劃，最後交到魯小威手裡進行統籌安排。其中受益最大的就是趙保剛了，李沐凡每做完一個步驟都要放到趙保剛手裡讓他過一遍，這可就讓趙保剛學習的如痴如醉了。李沐凡之所以做這些是因為上輩子在趙保剛的劇組學習過，並且受到了一些提攜，這輩子李沐凡既然在藝術中心遇到了趙保剛自然要回饋，得懂得感恩！再就是趙保剛這丫的和李成儒是同學……你信？

一月底北電放假了，何情為了給未來的公公婆婆留下好印象像個小蜜蜂似的每天都往家裡置辦一些掛飾啊新的碗筷等等。每天李沐凡下班回家後何情都會拽著李沐凡把當天的成果說一遍，當然李沐凡也會各種稱讚，讓何情每天都處在暖暖的幸福中。

在這段劇組籌備閒暇之餘李沐凡去藝術中心旗下的影音出版社把之前唱過的《青春》《姑娘》和《白樺林》三首歌錄了下來，看到就三首歌有些少，又加了五首歌曲。然後又談了一下出版發行的問題，由於是自已人所以李沐凡能分到淨利潤的四成，之所以給李沐凡這麼多的利潤，主要是詞曲全都是李沐凡一手包辦的，影音出版社這邊只要製作宣傳就可以了，所以才讓出了這麼多利潤，還有就是為了繫結住李沐凡，因為這八首歌好聽，非常好聽。

李沐凡有時候真不想拿以後的歌曲出來，有可能由於自已的搬運會影響未來的很多人，但又一想一個歌手只搬運一首歌應該沒什麼太大影響，所以就心安理得了！自已出名要趁早啊，等自已成為資本大佬或者有娛樂公司的時候多捧一下就當做彌補了……嘿嘿！

二月二號這天李沐凡接到了紅樓夢劇組的電話，劇組已經到了石家莊正定的榮國府。於是李沐凡找到魯小威想要請一個星期假去看看，對於李沐凡這段時間表現相當滿意的魯小威直接批了一個借調的條子，嘿嘿都是套路！

在李沐凡去往榮國府的客車上想著何情的小表情不由自覺的翹了起了嘴角。這丫頭表面上說這是工作就不跟著去劇組，實際上是想看一下李沐凡的態度，在李沐凡軟磨硬泡下何情傲嬌的仰著脖子說“不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去做什麼，還要收拾家等叔叔阿姨來呢！過幾天你不就回來了麼……！”，然後擺擺手就讓李沐凡一個人離開了。這丫頭啊……。

到石家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李沐凡下了客車就找了家牛肉罩火燒店，美美的吃了一頓。大冬天的喝著牛肉湯吃著蒸餃……舒坦！

在採購了一些特產去榮國府的路上李沐凡突然想到了。上輩子看過的一條部落格，上面寫的是城市地名越改越難聽！比如說石家莊趙子龍，包頭呂布……嘿嘿！

當劇組工作人員看到李沐凡從一輛三輪車上下來後都顛兒顛兒的跑過去問寒問暖，然後幫著卸車，因為他們知道李導演每次來都會帶一些好吃的給他們加餐。

李沐凡進了榮國府的大門就看到劇組正在那拍戲呢，於是和大家悄悄的打了聲招呼就站在王福林導演後面看著拍攝場面。

等這段戲拍完后王福林導演讓眾人休息片刻暖和暖和，然後轉頭笑著說：“這次叫你過來是讓你幫著參謀參謀元春省親這段戲，我們想把貴妃隊伍的氣派和陣勢給體現出來，現在光用那些固定擺臂感覺上差了一些……。”

聽完王福林導演的話李沐凡明白了，想了想上輩子拍攝大場面時劇組用的那些器材，有無人機，有滑索等等，但那是在使用數碼攝影機的前提下才可以，導演會在監控畫面前看著顯示器上拍攝內容隨時進行調整，而現在全是膠片攝影機並且得攝像師一直控制著才行。

李沐凡想了想說道：“那能不能進行滑索拍攝，就是在所需要的場景兩邊架設索道把攝像機掛在上面，下面的工作人員用繩子或者長杆子控制拍攝按鈕和角度方向？滑索可以前後左右上下的移動那種……。”

經過李沐凡連說帶比劃下王福林導演終於明白了，於是就蹲在地上把想要拍攝的場景用木棍畫了出來然後和李沐凡研究著滑索的高度和控制方法，一旁的攝影師和其他劇組工作人員也都圍了上來跟著七嘴八舌的出起了主意……。

在房間裡暖和著的演員們看到院子裡的一些大老爺們兒們蹲在地上圍在一起不知在討論著什麼，林妹妹陳曉絮用胳膊肘頂了頂張麗：“你的凡哥哥來了之後可是沒有搭理你呢……。”

一旁的王熙鳳看到張麗望著窗外的神情感嘆道：“王導他們叫凡子過來肯定有一些拍攝上的重要事情，沒看到他們都圍在一起研究著什麼麼？這樣工作的狀態真招人稀罕，這就是男人的魅力吧！”

張麗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絹帕看著即使蹲在那裡身形也異常高大的心上人，這麼久了不知他心中還有沒有自已……哎……！

院子裡蹲了半天的王福林導演慢慢的站起來說道：“就用這個方案了，凡子你這幾天先設計一下做個樣板出來試試，年前是沒什麼時間了……”

“好的，那我先和道具組的去測量一下，您這邊先忙著。”李沐凡說完就和兩位熟悉的工作人員出去了。

傍晚勞累了一天劇組眾人回到賓館後就一個個的又精神了起來，為啥？李沐凡又扶貧了唄，眾人拿到了自已喜歡的吃喝，感謝了一番就回房間休息了。

分完東西的李沐凡來到劇組給開的房間，這次是自已單人房了。李沐凡把行李箱夾層裡的照片拿出來分好了，就靠著床頭想著剛才分東西時張麗看自已的眼神，那種感覺讓自已的心都有一些要碎了似的，那種眼神真是太惹人憐惜了。

點上一支菸剛抽了兩口房門就響了起來，李沐凡開啟門看到侯昌榮和他的女朋友陳劍悅，陳曉絮張麗還有鄧姐吳曉東高洪亮都在就趕緊讓幾人進來。

“凡子，還是你牛啊！自已一個房間真夠寬敞的了！”侯昌榮左看看右瞧瞧，“哎，照片洗出來了……。”

聽到侯昌榮的話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一起看起了照片。看到女孩子們在聊照片的事情，吳曉東就開口道：“凡子，你說我考導演專業怎麼樣？”

“行啊，王福林導演都說你有股子靈性，不當導演白瞎了”李沐凡遞過去一支菸，“聽說這段時間你一直跟在導演邊上做場記，這麼好的學習機會得珍惜。年後我把學校發的課本和我之前寫的筆記給你送來，你先自已琢磨著……。”

“謝謝了！”吳曉東沒有再說別的，和李沐凡相處久了大家都知道李沐凡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以後慢慢還這份情誼吧。

“凡子，你那邊怎麼樣了？聽說你已經在京城電視藝術中心工作了？”侯昌榮問道。

李沐凡點點頭：“嗯，上個月調進去的。最近在忙乎《渴望》的籌備工作，年後就準備開拍了。”

真的？這下子不僅侯昌榮和吳曉東驚訝了，正在討論照片的女士們也都抬頭看向了李沐凡。

“這得慶祝一下！”侯昌榮開心的說，“以前一直都是凡子請客，今天咱們給凡子慶祝一下怎麼樣？”

這個建議得到了眾人的認可，於是各自回房間拿上軍大衣就出了賓館。眾人在附近找了個館子坐下後李沐凡就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入職經歷，至於賺錢方面和一些其他的則沒有提。

由於明天還有戲要拍所以大家都沒有喝白酒，人手一瓶啤酒滿上之後就舉杯共飲了起來。杯酒下肚比較注重事業的男人們先開口了，問了下關於《渴望》方面的事情，當提到選角的時候李沐凡就盯著高宏亮看，快把高宏亮看毛了的時候問：“老高你覺得王滬生這個角色怎麼樣？”

“王滬生？”高宏亮愣了一下問，“這個角色真不是男人，一點兒也不爺們兒！”

一旁的吳曉東懟了高宏亮一下：“老高，你傻啊！凡子這是想給你個角色。”

“但是我這邊的戲份挺多啊！”高宏亮回道。

聽到高宏亮的話女士們嘰嘰喳喳的吐槽著。鄧姐開口道：“老高不是姐姐說你，雖然北電給咱們機會去考試，但你能保證能考上？多個角色多條路啊！你還年輕得珍惜這次機會，不像我已經已經……哎，不說我了，你得抓住這次機會！”

是啊！我們羨慕你都來不及呢！你還猶豫什麼！女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那個，我想演！”高宏亮下定了決心，“但王導這邊……”

李沐凡擺了擺手：“王導這邊我去說說，到時候你這邊有可能兩邊忙乎！”

《渴望》這部電視劇的演員雖然還沒有定，但李沐凡已經把每個角色的選角標準都劃定了範圍，今天看到高宏亮時李沐凡覺得高宏亮演王滬生也挺不錯的。再說了高宏亮這個老鄉自已不照顧誰照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