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的是——

當鄭氏毫不猶豫地如擋在自已前面時,張珏心中湧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

那是一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從來沒有過這樣溫暖與安心!

是春日裡第一縷陽光穿透陰霾灑落在身上,又似夏夜微風輕拂面龐帶來的涼爽愜意,愛很奇妙,愛與被愛都是幸運的。

張珏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如此獨特而美妙,宛如被一道耀眼奪目的閃電擊中身軀,瞬間從天靈感傳到腳趾頭,帶來一陣令人陶醉的酥麻感。

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之中。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世界也變得格外寧靜美好,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彙,都可以用來形容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

彰武的暴力因子也不是蓋的,尤其是後期鄭氏自縊而亡後,他一個人單槍匹馬,七進七出,殺了侯府八百精兵侍衛,只為能給鄭氏報仇!

不過最後寡難敵眾,最終被齊王增援的軍隊所殺。

其實按照原書裡,張珏刻意是為這位鄭氏安排了一位忠心於她,愛慕與她的忠實奴僕,這份愛起源於少年,曾經流浪在街頭的小孩,再經歷了被小混混欺負,快要凍死在街頭的時候遇見了已經是少女時期的鄭氏,她的溫婉,她的良善,從來都是平等地對待世人的。

為了這份愛,他就這樣默默守護了幾十年。

他的愛,像是躲藏在陰暗裡盛開的花,需要陽光和愛,但卻永遠不能公之於眾,彰武就像是永遠站在陰影裡的守護者。

可惜這位深情的守護者,沒能保護好他心裡永遠的溫暖的陽光,張珏再看向鄭氏和彰武,覺得更加般配了。

看來以後,要多多製造一些,鄭氏與彰武的獨處機會,最好是那種英雄救美,溼身誘惑那種,否則難以撼動鄭氏封建的思想。

張珏再看到渣爹和那個柳氏。

“嘖嘖嘖....”

“真是沒眼看啊。”

渣爹自然是知道,彰武的身手的厲害的,趕緊走到鄭氏面前求情道:“夫人,為夫知道你最為大度與良善,與為夫成親多年,管理侯府多年,從未苛責過任何下人。”

“更何況....”

“夫人也是知道的,那般小門小戶走出來的女子,本就不如夫人你,知書達理,懂得禮數,況且,她本就病著....”

渣爹的一番甜言蜜語,鄭氏竟然點頭同意了。

張珏都懵了,就這渣爹,都這樣大的年紀了,就連說個情話,都透露著一股老人味,怎麼就能把鄭氏哄的團團轉啊。

張珏內心瘋狂吼叫:“孃親啊,孃親啊,你回頭看看吧,看到彰武,那身材,寬肩窄腰,那狀態,正值壯年,關鍵是,只有這彰武,他是一心一樣,愛著你,忠心耿耿地待你,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得多幸福啊。”

鄭氏見到渣爹如此的求情。

才算是稍稍緩和臉色道:“行了,今夜之事,就暫且放過柳氏吧。”

彰武平日裡見柳氏欺負鄭氏,早就盼著這一日了,如此聽到鄭氏說暫且放過柳氏,心有不甘地再次問道:“小姐,要真的放過柳氏嗎?她剛才言語上.....”

“今日之事就到此結束吧。清兒,跟為娘離開。”鄭氏決絕地打斷了彰武的話,直接轉身離開。

反正這次沒吃虧,單單張珏偷襲的那棍子,也有柳氏受得,眼下,張珏還有更重要的話,要問鄭氏,索性跟上母親的腳步離開。

直到,鄭氏所居住的春熙院,沒有了外人在,鄭氏突然面色一轉,陰沉地呵斥道:“跪下!”

張珏撲通一聲跪下,小心翼翼地問候道:“母親。”

鄭氏才擔憂地問道:“為娘問你,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去後花園幹嘛?”

張珏是有點懷疑這個母親是不是重生了?索性試探性地問道:“母親,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還有明日之事?”

鄭氏不解,原本只是想管教女兒一番,一個真正的高門貴女,名門世家之後,怎能如此沒規矩。

最重要的是,夜裡本就不安全,木婉清已是待嫁閨中的女子。

但聽到女兒如此沒有邏輯的話,不解地問道:“今日又是什麼日子?踏春日?還有明日之事?明日尚未來臨,為娘,怎能知道?”

看鄭氏的表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鄭氏應該沒有重生,也沒有覺醒,她方才的所有行為,都是出於一個母親對女兒來自身體本能地保護!!!

不過,張珏已經把事情解決好了。

明日,那柳氏和渣爹,應該不敢再來誣陷母親了,想到這裡,張珏乾脆直接撲進鄭氏的懷裡,自已從未感受過母愛,沒想到,能有一日,張珏能在一個紙片人的身上,體驗到了母愛。

鄭氏一愣,寵溺地說道:“別以為,你撒嬌,為娘就不懲罰你了。”

張珏像個聽話的小貓咪一樣,賣萌一樣在鄭氏身上蹭來蹭去,撒嬌道:“那清兒,今天能不能和母親一起睡覺?好不好嗎?母親,清兒好久都沒有和母親在一起了。”

面對如此乖巧的女兒,鄭氏寵溺地抱緊張珏,言辭裡極盡溫柔和寵愛:“清兒,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娘總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眼淚在張珏眼眶裡打轉,總算,總算,總算這次把事情提前解決好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鄭氏受委屈,也不會讓她白白自縊而亡了。

張珏搖了搖頭道:“沒事,母親,清兒就是好久沒有和母親在一起了,好想念你啊。”

鄭氏把張珏抱的更緊了。

“只能今天一次,清兒,以後不許再這樣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你這樣大了,還要鬧著和母親一起睡,肯定是要被其他的貴女們笑話的。”

“笑話,就笑話,清兒,才不怕呢....”

這一夜,張珏睡的很舒服,躺在母親的身邊,格外的安心。

直到次日清晨,滿意地睜開眼。

這時,母親已經不在身邊,張珏再環視四周,這還是木婉清的房間啊,難道是母親趁著自已睡著的時候,把自已抱回了自已的房間。

這....,春熙院到蘭亭院,距離不算遠,這鄭氏還真是.....

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張珏大聲地喊道:“瑞珠,瑞珠。”瑞珠聽到木婉清的呼喚,急匆匆地跑進屋子道:“大小姐,你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張珏焦急地問道:“瑞珠,母親什麼時候?把我送回來的?”瑞珠一臉不解地道:“大小姐,你怎麼了?昨日踏春宴回來後,你再也沒有出去過。”

.....

沒!有!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