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淮,我家瑩瑩呢,麻煩叫她出來,我要帶她回家。”

李秀禾一副頤指可使的姿態,哪還有先前的溫婉良善的模樣。

鹿景淮再度唾棄自已眼瞎。

眼前玩意就這樣的嘴臉,竟然看不出?

涼涼的瞥一眼,冷聲道:“滾開,好狗不擋道,這裡沒你要找的人。”

李秀禾眉目瞪圓。

“你,你罵我是狗?”

鹿景淮翻了個白眼,“擋在別人門中央,還想聽好話?”

“你……”

李秀禾氣得臉色通紅。

“你就是這樣對待兄弟妻子的?鹿景淮,你對得起志國嗎?”

“呵,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一年多還嫌不夠嗎?”

“你出去看看,志國的兄弟可不止我一個,哪個人像我這樣周到?”

“覺得我做得不夠,行啊,工作還回來,吃我的都吐出來。”

他才想起來,那些兄弟見到李秀禾就跟鬼攆似的跑個沒影。

那些兄弟的妻子,也沒有一個願意跟她來往。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

真是怪了。

“你,你……”

李秀禾你了半天,都你不出個所以,氣得指著鹿景淮的手都在抖。

她很清楚,經過偷存摺的事,他們回不到以往的和平。

但也從沒有想到,關係會惡化到如此程度。

這還是之前對她照顧有加的男人嗎?

怕不是換了個芯子?

小魔頭眼睛大亮。

終於長嘴了,長嘴了好啊。

“讓開,我要回家。”

鹿景淮真想踹開人進屋。

他聽到裡面有動靜,是妻子從房裡出來了。

恨不得馬上跟妻子女兒好好吃一頓飯呢。

李秀禾深吸一口氣,把怨恨壓下。

沒見到女兒,她心裡毛毛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

“鹿景淮,瑩瑩呢,我不在家這幾天,她沒來你這裡?”

終於想到自已還有個女兒了?

鹿景淮並不知道她出島三天。

但王瑩瑩三天前就被送出島了,現在才來找,怕不是還當自已是冤大頭?

還有,領導不是說要找李秀禾嗎,怎麼她會不知情?

王瑩瑩當時受驚,竟然將首長抓DT的計劃給禿嚕出來,這也是加劇她被送走的原因。

有這麼個炸彈,部隊哪裡能安寧?

眼看到路口轉進來的焦急身影,鹿景淮勾唇一笑。

“她來了,又走了,你是她媽,應該知道她去哪,也會知道的。”

王瑩瑩的異常,李秀禾不可能不知道。

部隊今天才來找,結合剛才在碼頭上遇見,說明前幾天她不在島上。

李秀禾被他這個笑整懵了,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你什麼意思?”

鹿景淮沒再說話,而是後退一大步。

過來的是師政委陸安和他的警衛員。

警衛員手裡還帶著木倉。

鹿景淮打了聲招呼,安安靜靜待在一旁。

“李秀禾,到部隊走一趟。”

陸安神色極其嚴肅。

李秀禾早已被警衛員手裡的傢伙嚇到了,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

“什,什麼事?”

她嚥著口水後退,卻無路可退,直接抵在鹿景淮家的院門上。

“走一趟就是了,該知道的你一會就能知道,帶走。”

陸安沒再廢話,直接讓警衛去押人。

“鹿營長,中午好好陪陪孩子,下午來趟辦公室。”

“是,首長。”抱著孩子拎著飯盒,沒法敬禮,只能跺了下腳。

小魔頭趕緊吩咐花花。

“花花,你跟著去,李秀禾之前有系統空間,你去玩點魔術,越誇張越好。”

花花精神抖擻,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屁顛屁顛的飄走了。

原來自家宿主說的讓母女倆團聚是這個意思啊。

它得搞點大的。

最好去的是大人物的辦公室,它整點機密的東西憑空消失再出來,李秀禾九條命都不夠搭的。

它看過許多年代文,主角都有空間,有些主角還算謹慎,有些用空間就用得肆無忌憚。

特別是那些闖黑市致富的,糧啊物資啊無限量的出。

真當人類是傻子了。

自古以來,老祖宗的智慧都是線上的。

不然,人類怎麼超越萬千物種,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憑空出現沒來源的東西,要是有心人查,怎麼樣都會露出把柄。

運輸,產地,根本不經查。

還有那些搬空仇人家的文,它只想說:

爽是爽,但沒點能耐,也就只能靠主角光環罩了。

小魔頭實力通天,在平凡世界都尚少使用神府,更別說凡人了。

被逮住,就是拿命換的下場。

溫素嵐聽到外面的動靜就出來的,沒開門,就站在院子裡。

她是恨不得出去扒了李秀禾的皮,但想到女兒,忍住了衝動。

她還有女兒,不能進去。

李秀禾不值得。

從男人的話中,她也聽出了厭惡。

是真的厭惡。

男人三天沒回家,她隱隱覺得與王瑩瑩有關。

先看看吧,如果他不給孩子報仇,她再動手。

鹿景淮進門看到妻子,嘴立馬咧開。

“媳婦,吃飯了,是七寶選的菜,你一定會喜歡的。”

把孩子放下,將飯菜放到桌上,他勤快的去洗手拿碗筷。

那模樣,就跟24孝模範丈夫似的。

溫素嵐不太習慣他這個轉變。

不說李秀禾母女在的時候,就是之前,也沒見他這麼殷勤。

小魔頭嘖嘖兩聲。

以前是狗男人,現在這男人是真狗,都會拿她當擋箭牌了。

狗男人不僅大變樣,吃飯時還會給妻女夾菜剔魚刺。

“七寶慢點吃,小心有刺,等爸爸剔完刺再吃。”

“媳婦,你別動手,髒,我來就行。”

“媳婦,這肉肥,你多吃點。”

“媳婦,喝點水,饅頭幹。”

小魔頭撅嘴,一個七寶,三個媳婦,一比三,還拿她當工具人。

可惡。

“爸爸,魚還有刺,你想扎七寶嗎?”

“啊哦,爸再看看。”

“沒刺啊,都剔乾淨了,煎的魚有點硬,你嚼爛了再吞。”

“媳婦,你吃這塊,沒那麼焦,還少刺。”

碗裡的魚有一大塊黑了的小魔頭:……

她果然只是個意外!

一頓飯還算和諧,把糙漢子樂得喲,刷碗時都哼起了歌,就是有些跑調。

“媽媽,爸爸以前唱歌也這樣難聽嗎?”

溫素嵐看著丈夫的背影有些恍惚。

以前嗎?

好像有過。

結婚後他們還是很甜蜜的,特別是生了雙胞胎後,他一有空就捧著兩個女兒哄著玩。

許是不太會哄,就老唱歌,就是這麼個調調,硬邦邦的,跑音跑到老家去了。

他還總問不會講話的女兒好不好聽,還說等她們長大了就教她們唱歌。

那段時間,家裡的笑聲是最多的。

大變樣就是李秀禾來家裡以後。

他就像被下了降頭似的。

如今趕走李秀禾,他又變回來了。

可是,真能回到從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