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衿落坐在搖椅上,嘴裡咬著三明治,認真的聽著谷初講的趣事八卦。
一個三明治下肚,覺得有點幹,“小豬豬,你先蕩著,我去拿瓶牛奶喝。”
林衿落踱步走過鵝卵石小道,來到廚房,開啟冰箱,發現牛奶喝光了。便走到樓梯口想著再拿一箱出來,路過書房,影影綽綽地聽到,“……不回來……”是爸媽的聲音。林衿落好奇的蹲在房門偷聽。
林晟:“別憂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夢都是反的。”
樊殷:“嗯,那個任務那麼兇險,現在塵埃落定了嗎?”
林晟:“差不多,主力被摧毀了,但還有餘黨在逃,問題不大的。”
林晟:“這段時間我都在家陪陪你,你之前不是一直怨我沒帶你看過櫻花嗎?我們要一起去。”
樊殷:“什麼嘛?現在都入夏了,哪有櫻花,櫻花都開過了,你就知道哄我。”
林晟:“南京雞鳴寺的櫻花秋天有開,我保證今年秋天一定陪你去!否則就千刀萬剮!”軍人的誓言最是誠懇堅定。
樊殷:“別!好,我信你。”
林衿落:哎,粑粑麻麻的感情就是好呦!一回來就膩在一起,嘻嘻!林衿落躡手躡腳地去拿牛奶,心中有無數朵小花綻放……
林衿落吸著牛奶又重新走回花園。“姐姐,你怎麼去那麼久啊?”谷初不滿地說道。
林衿落撓撓頭,嘿嘿兩聲,“對了,我粑粑生日恰好就在下週一,幫我想想,我該送什麼呢?”
谷初轉溜轉溜眼珠,“有了!平安符怎麼樣?伯伯在外出任務的多危險啊,這樣就可以保平安啦!我知道這不遠處有一個廟宇。”
“現在就去嗎?只有我們兩個人會不會有點危險啊?”林衿落有點猶豫。
“沒事啦!現在社會這麼安全。我們要給你爸爸一個驚喜。”
林衿落左思右想,就點點頭,本想著和爸媽說一聲的,但想到他們好不容易兩個人才獨處,不好去打擾,而且聽谷初說很快就能回來,便兩人悄咪咪地跑出去了。
一出門就撞見了顧澹川,突然想起兩人約好一起做手工作業的。“你等我一個半小時,我們去求平安符,”林衿落看著手腕上的錶針,“至於手工,午飯前我們就可以完工的。”
顧澹川點點頭,“小心安全。”
“OK,回來給你帶好吃的!你……”話還沒說完就被谷初拽了拽衣角。
谷初低聲說道,“我們時間不多了,別瞎聊了!你不是還要回來做手工嘛,下午你還有舞蹈課,明天說好回老家的,根本沒時間。”
就這樣草草結束閒聊,被谷初拉著小跑去往廟宇。
廟宇坐落在小巷中,兩人走在偏僻的小路上,拐角餘光看見一個高大影子正往她們的方向走,林衿落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小豬豬,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
谷初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裡有人居住,來來往往很正常的嘛,可能剛好同路呢。而且我經常在這玩,這塊我熟,沒事。”
彎彎繞繞終於到了廟宇,廟雖小,但是香火很旺,摩肩接踵的。
兩人擠過臃腫的人群,虔誠地拿著香菸祭拜,隨後向一個有著長長的白鬍須的老和尚拿了幾張平安符紙,兩人挑挑揀揀,在一眾囊包中挑了一個月白色的。
兩人興高采烈往回走,還沒走出巷子,谷初一個驚呼,“呀!壞了,我把錢包落在廟宇了。”說著就直往反方向跑,林衿落看著谷初遠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拐角。
林衿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心神不寧,左眼皮跳的厲害,她不放心地小跑跟了上去,一經拐角就看見谷初躺在地上,她急忙跑了上去。剛蹲下來就發現覆蓋住她們身體的巨大人影,她還沒來得及檢視是誰,就被一條沾溼了的毛巾捂住了口鼻,一股奇特的味道衝刺著鼻腔,她用力地掙扎,試圖開口求救,卻只能發出“唔唔”的嗚咽聲,不一會兒頭腦發昏,倦意席捲而來,她的意識墜入深沉的大海……
朦朧中林衿落聽到兩三個陌生的男人的對話,“確定是那人的女兒……”“……不會錯的……”“敢這麼對我們……該死的林晟……”林晟!爸爸!林衿落驚醒,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中的四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環顧四周,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她手腳被粗糙麻繩捆著,嘴被粘上了膠帶。
她這是被綁架了!?強壓住內心的恐懼,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腦袋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儘管一直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沒事的!她那不爭氣的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留下來,不知道是因為被繩子勒著痛還是因為恐懼。
林衿落扭頭看見不遠處躺在地板上的谷初,她扭動著身體慢慢靠近谷初,用腳艱難地叫醒谷初。谷初懵懵地撐開眼皮,隨後瞳孔睜大,全身顫抖蜷縮著。林衿落動了動她,示意谷初先坐起來。兩人扭動著靠近,當身體碰撞時,心中才有了那麼一點的安慰。
其中一個綁匪,朝著這兒瞟了一眼,“呦!醒啦?”
聞言,其他幾個談笑風生的綁匪也朝這邊走來。
“你爸是不是叫林晟!點頭或搖頭!”其中一個刀疤臉惡狠狠地問道。
林衿落谷初兩人四目相對,都低著頭不回答。
“那看來就是咯。”開口的是一個面容俊俏的1米九男人。看周圍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大概就是頭目了。“兩個小姑娘長得倒是白白嫩嫩,長得嬌嬌滴滴的,嘖嘖怪就怪你們和那林晟有關係。”
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笑得變態,“哈哈,他肯定想不到那些衣冠楚楚的領導幹部也會受我們賄賂,人啊,都是利己主義,利益為上的,”說著他伸出罪惡的手,覆上谷初肉嘟嘟的臉蛋,猥瑣地摸來摸去,谷初嚇得躲閃,撇過臉去,那男人另一隻手又狠狠地拽住顧初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林衿落的身體突然湊過來,朝那隻放在谷初肩上的手狠狠的撞開,男人一吃痛,鬆開了手,林衿落被反彈,但憑藉著好腰力,沒有倒在地上,半撐著坐起來。忽然間一股強勁的扇力朝林衿落而來,林衿落一下子就被扇倒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牙齒磕到軟肉,口腔裡溢位一股鐵鏽味。林衿落從來沒被打過,她都不知道,原來被打耳光這麼痛,痛的她眼淚直流。
“媽的!這賤妮子居然還敢撞我。”男人惡狠狠地罵到。
林衿落強撐著坐了起來,護在了谷初前面,一副母雞護崽的樣子,眼睛惡惡地瞪著男人,眼角紅紅的,臉頰還掛著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