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啊?”林衿落急得只掉金豆子,她剛剛肚子勒的有點不舒服,現在這麼一說肚子裡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血肉,“我,我現在肚子好痛……唔嗚……”

顧澹川整隻手都在顫抖,但他還是冷靜下來將林衿落背在背上,直直地快步走向回家的路。這條路明明經常走,就在小區內,但此時卻那麼遙遙無期。小區本來就是獨立別墅的,又加上大晚上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靜的可怕。

顧澹川安慰著趴在背上哭泣的林衿落,“別怕,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到時候就可以打救護車了,而且阿姨是厲害的醫生,你一定沒事的。”

林衿落嗚咽著,“顧呼呼澹川……我呼呼好痛”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我最怕疼了嗚嗚。你說我粑粑……出任務……受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疼的……嗚嗚”

沒一會兒她們就到了林衿落家裡,顧澹川撥動鑰匙開啟了大門,“樊姨!小鯨魚出了好多血!我們快打120!”

林媽一聽見聲響,急忙跑下樓來,看見癱在沙發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鯨魚,和蹲在沙發旁的顧澹川滿手滿衣服血跡的時候嚇壞了,小跑到樓梯口拿急救箱。

“哪裡痛?傷口在哪?”樊殷著急地問。

“肚子,傷口……傷口我也不知道在哪?不過應該在後面。”

林衿落翻過身整個人趴在沙發上,樊殷一瞧那滿褲子的血跡,瞬時噗嗤一聲哈哈地笑了起來,林衿落一臉懵逼,“麻麻!我都這樣了,你還笑!我是不是快死啦!”

“哈哈,你等我再笑一會,哈哈哈。”樊殷笑得人七仰八合的。顧澹川見此情形,深知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提著的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了。

樊殷擦擦眼角的淚水,“你這是來月經了,女孩子到了年紀就會來的,很正常的。”樊殷給她科普了一下月經。

林衿落聽罷,想到剛剛自己一路上好似在說遺言一樣的叭叭了一路,還沒骨氣地哭了一路,關鍵是還蹭了人家一手一衣服!真是丟臉!啊啊啊!為什麼我不早知道啊,八輩子的臉都丟光啦!林衿落一把把臉埋進靠枕裡。

“你來這個的時候可不能再吃冰涼的,辛辣的了,多吃薑茶,不能吃……”樊殷一一列舉,顧澹川就在旁邊認認真真的聽著記著。

“謝謝你,澹澹”樊殷摸摸顧澹川的腦袋,“你先回家換身衣服吧,今天我家小鯨魚真的很麻煩你。”

“不麻煩的,我自願的。”

樊殷聽後莞爾一笑,“樊姨今後可能還要麻煩你好好照顧小鯨魚,我工作忙,沒什麼時間陪她,她又是一個輕浮的個性,不穩重,以後還請你也能像今夜一樣守護她。”

顧澹川覺得這話怪怪的,但沒有深思,乖巧的點點頭應下。

樊殷將林衿落收拾乾淨,教她如何用衛生巾。之後便將林衿落拉到房間,溫柔地說道,“小鯨魚,你不用恐慌,不用羞愧,這是女孩子的正常生理反應,你來了月經之後就有了女人的特徵,你可以發生性關係,可以生育,但你這個年紀還太小,這是很危險的。所以你不可以和男孩子過度親密接觸,像摸啊,抱啊,都是不可以的,但你可以和男孩子正常的玩耍。”

林衿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如果有男生這麼對你,不要忍氣吞聲,不要覺得羞恥,這是屬於性騷擾,你應該大膽報警,受害者沒有錯,爸爸媽媽永遠在你身後支援你……”

那一晚樊殷和林衿落講了很多,她認為對於一個女孩子的成長,性教育是必要的,不是羞於啟齒的。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她有義務教導她,鼓勵支援她。

柔軟的床上,林衿落影影約約聽見粗糙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小鯨魚……睡覺?”

林衿落猛的爬起床來,今天星期六,不是遲到,是粑粑回來啦!林爸爸已經出差一星期多了。

林衿落鞋都沒穿,穿著睡衣,扶著樓梯扶手,飛似的撞進林爸爸的結實有力的懷抱“粑粑!我好想你。”

林爸爸寵溺地摸著林衿落的腦袋,“嗯,爸爸也是很想我的小寶貝呢。”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袋五顏六色的軟糖。

“伯伯!我也是你的小寶貝嗎?”身後傳來女孩鈴鐺般的嗓音——是谷初!

“不是,粑粑的小寶貝只有我一個!”林衿落朝她比了一個鬼臉。

林爸爸憨笑道,“哈哈,我是小鯨魚一個人的,但小豬豬是你爸爸的小寶貝。不過糖果一人一袋!”

谷初笑眯眯地說道,“謝謝伯伯,愛你呦!”順手比一個愛心。

“你怎麼一到週末就跑我家來?”

“我還不是無聊的,我不就你一個姐姐嘛。”谷初拉著林衿落就往小花園跑,她輕聲地說,“走,和我聊聊你和你領居小哥哥這一星期經歷了什麼有趣事?”

其實林衿落很喜歡她這個妹妹,她是話癆,什麼都喜歡和她講,谷初她呢也喜歡聽她講,畢竟小小年紀的她可是一個資深小說迷,特喜歡磕CP,嘿嘿。

小劇場:

顧澹川回到家。

顧媽媽看見兒子一身的血:呀!兒子你被打啦?

顧澹川:不是我的血。

顧媽媽:那你打別人啦?

顧澹川:不是,這是小鯨魚的月經。

顧媽媽:啊?噗嗤哈哈……

顧澹川:有這麼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