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散修希冀的目光中,那些攻擊攜帶著駭人的威能,快速靠近竹景安。

而竹景安就像被定住一般,閉上眼睛不做出任何反應,就好像在等死一般。

看臺上的眾人,都是緊張地看著這一幕,尤其歐陽孑父子眼中的狠厲極其明顯,恨不得竹景安在這樣被打死。

一眾皇室,則是焦急地模樣,任宥緊張地攥緊了衣袖,臉上都是擔憂;竹衡眼睛死死盯著竹景安,可眼裡卻是擔心,身體微微前傾,就好似下一秒就要衝出去;竹念宛更是如坐針氈,看了竹華淵幾次,但看到他臉上毫無表情的樣子,就更加焦躁不安了。竹曉星和竹知玥眼中看著竹景安的眼中也是焦急。

反而竹華淵,竹明恩,竹胤三兄弟表現得異常輕鬆,看不出一絲擔憂,但又沒有其他的表情。但卻可以明顯看到三人手中都有淡淡的玄力波動。

可週太后卻沒有什麼任何反應,依舊看著竹景安。但在兩個嬤嬤的眼中,周太后手上的那根柺杖,已然有了絲絲細小的裂紋。

李天縱含笑地看著竹景安,顯然是知曉些什麼。

方鶴霖眼中閃爍精芒,已然是有些緊張了。

真正輕鬆的人只有李群策,姑蘇晴沐等人,以及方靜柒。

那種對竹景安的刻板印象就是,沒有竹景安做不到的事情。

就在第一道攻擊快要擊中竹景安的,眾人的神經都高度緊張起來。

可意外發生了!

那道攻擊在接觸到竹景安的身體部位時,那一部位居然快速透明,而那道攻擊就好像沒有碰到竹景安一樣,徑直透過那個部位,向著前方的其他攻擊而去。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緊接著其他的攻擊也接踵而至,卻依舊只是透過了竹景安的身體,和其他的攻擊相撞爆炸。

一切都太快,就在第一道爆炸的時候,竹衡就想衝出去,卻發現自已的身體被禁錮在座位之上。耳邊傳來竹華淵的聲音:“你皇兄無礙,不必慌張!”

周太后等人在看到竹景安的身體部位透明化的時候,就收起了自已要出手的念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在一瞬間掩蓋住了。

待到各種攻擊結束後,褪去火光。眾人定睛看著就發現在竹景安跟個沒事人一般,依舊保持著那副模樣,甚至連身上的燙雲墨衣都沒有半分損傷。

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是一驚。

歐陽仲更是站起來,一臉憤怒地大吼道:“不可能!竹景安一定動用了其他手段!”

其他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討論起來:

“是啊!站著不動,怎麼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說不定,就是上面幾位動手了!”

“不會吧……”

“什麼不會?那可是嫡長子,紓啟皇朝的太子!你好好想想!”

……

“哈哈哈!“一聲大笑瞬間吸引了眾人視線。一看正是秦紛簫。

“你笑什麼?”歐陽仲氣憤地吼道。

其他人也將眼神盯住了秦紛簫。

秦紛簫收斂笑意,乾咳幾聲,說道:“歐陽少宗主,應是見識不少吧?”

歐陽仲一愣,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可能說自已見識少。

“那是自然!你問這個作甚?”歐陽仲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秦紛簫,皺眉說道。

“那你可知什麼是這天下最可怕的,最可悲的事物?”秦紛簫笑著問道。

歐陽仲一時陷入了沉思。

同樣眾人也陷入了沉思。有些口快的說道:

“自然是窮!沒有錢財,一切都是枉然!”

“對哦!要是沒有修煉資源的支撐,我們也就沒有這份修為!”

“可是,沒有修為的支撐,再多的錢財都會被他人搶奪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那就是實力低微!沒有實力,再有什麼雄心壯志,也是無力實現!”

“這也不絕對吧!有些實力低微的人,就像我二叔,哪怕只是一個三元境的小玄修,但在我們那鄉里,也是過得風生水起!當個小捕快,別提小日子過得多自在了!”

“那會是什麼?”

“這……沒有背景嗎?”

“可萬霄帝當年也是沒有絲毫的背景,還不是走到了今日的地位!”

……

紛雜的討論聲充斥在整個戰雲臺。

歐陽仲一時間愣住了,因為他能想到的都被其他人一一否認了。

秦紛簫笑著詢問道:“不知歐陽少宗主可想到了?”

歐陽仲被問得一愣,但還是不知道是什麼,就胡亂說了一個:“天賦太差!”

其他人沉思。

“這……”

“不對吧!天下共有七大道脈,不是都要求天賦的吧!就拿釋道說,好多人都在這這條路上走出來了,那他們的天賦也不是很高啊!”

“遇到奇遇,一朝悟道,達至道祖的人,也不是沒有啊!”

……

眾人的言語像是一把又一把刀插入他的心中,讓他無所適從,最後憤怒地大吼道:“閉嘴!”

吵鬧的戰雲臺瞬間安靜了。所有人都盯著看他。

歐陽仲憤怒地向著秦紛簫喊道:“分明沒有這東西,你就是編造出來,想讓我難堪!”

眾人看著歐陽仲的這副模樣,也不禁懷疑起來:“會不會真的沒有啊?”

“古華宗怎麼說也是大宗門!下一任的宗主自然不是見識短淺之人,也許真的沒有吧?”

“可九道山的弟子會錯嗎?”

……

這一句話讓戰雲臺再次安靜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信誰。

歐陽仲盯著秦紛簫,含著些許怒意的詢問秦紛簫道:“既然秦器尊問了這個問題,那就將答案說出來,要是沒有答案,就請秦器尊向我賠禮道歉!”

眾人眼神一凝,沒有想到歐陽仲敢正面討要秦紛簫的說法。

但也同樣好奇,這樣的問題會是怎樣的答案。眾人的目光在此刻都齊齊聚焦在秦紛簫身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紛簫嗤笑一聲,上前一步掃視在場眾人,盯著歐陽仲笑著說道:

“果然!這天下最可怕的,最可悲的事物莫過於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