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送我上路吧!”

韓蒙看著空中的任戶鈞兩人,慢慢閉上了眼睛,哪怕是血液在持續燃燒,皮肉遭受焚燒之苦。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痛苦,反而是一臉平淡。

任戶鈞將金鐧向他拋去,一道道波紋快速出現。與空氣發生劇烈的碰撞,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像極了喪鐘在嗡鳴。

足足五響,而後,來到他的胸口。五道波紋的重疊,在這一刻,集中在金鐧之端。蓄力一瞬後,迸濺而出。

韓蒙的身體在這一刻,從胸口開始崩塌,而後是軀幹,再就是四肢和頭顱,這一切在瞬息之間完成。

韓蒙成為了血肉模糊的一團。血紅大槍之上的火焰陡然攀升,如同曇花一現,陡然冒出巨大火球。而後消失。

任時幟手中虛握,血紅大槍陡然震動,而後,瞬間消失,出現在任時幟的手中。緊緊一握,血紅大槍就消失了。

任戶鈞伸出一手,金鐧以極快的速度回到手中,而後消失。

“大哥!走吧!”任時幟說道。

“好!”

二人的身體陡然消失。

雨桑城外,二人身形出現。

“進城!”任戶鈞大喊一聲。

數十萬的大軍紛紛從戰艦中飛出,最後一個人出來之時,戰艦就消失了。

數十萬人紛紛進入雨桑城之中。

任戶鈞轉頭看向任時幟說道:“陪大哥去皇宮!”

“好!”任時幟回應。

而後,兩人飛向雨桑城中心,也是最高的建築,商章皇朝皇宮。

不過幾個呼吸,任戶鈞兩人就來到了皇宮外。

宮門之上一道禁制紋路閃耀著光芒。

任戶鈞面露狐疑之色,道:“這是何種陣法?”

任時幟搖搖頭,答:“不知道?沒見過!”

任戶鈞眼中再次充滿疑惑,偏頭看著任時幟:“你呆在這皇都幾千年?沒見過!”

“那,這幾千年,商章皇朝近乎覆滅,也就這一次啊!這該是皇宮的守護大陣吧!”任時幟猜測道。

任戶鈞沉默了,精通陣法的人世間少有,而要開啟陣法,就要知道陣眼,和力量的結點。

要麼就一力破萬法,用絕對強於陣法的力量,將其直接打碎。

只有這兩種方法,解陣和破陣。

皇宮的陣法程度,顯然就是兩人合力,也打不破。

任時幟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沉思一會兒,突然抬頭。眼中射出精光。嘴角上揚。

“你有辦法了?”任戶鈞疑問地看著任時幟。

任時幟朝著任戶鈞露出自信的笑容,驕傲地說道:“看我的!”

任戶鈞將信將疑地點頭。

任時幟邁著自信的步伐,站在禁制前面一丈的位置,雙腳分立,與肩同寬。雙手緩緩抬起,手掌向上,胸部也開始腫大起來。

任戶鈞微微震驚地看著任時幟的背影,呢喃道:“時幟長大了!”

就在任戶鈞震驚地目光中,任時幟的手抬至頂點。

而後,任時幟大吼:“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紓啟皇朝的將士包圍了!要是識相,就繳械投降,我們不殺俘虜!”

任戶鈞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身體好似停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作。

任時幟眼中還帶笑,顯然是在高興,自已的智慧。

而在錯愕之後,任戶鈞就上前幾步。臉色恨恨的樣子。

任時幟似乎察覺到,任戶鈞的到達,轉頭去看任戶鈞,卻還沒有看到,屁股上的巨大力道,讓他沒有任何防備地往前撲去。

“我……”

“一天天沒個正行!”任戶鈞微怒道,“真……”

任時幟穩住身形,轉身看著任戶鈞,說道:“大哥!我都……”

他也沉默了,原因無他,因為眼前的禁制消散了!

沒錯,任時幟穿過了禁制,而禁制則在慢慢消失。

“這是開啟了?”任時幟木楞地抬起手指,指著快要消失的禁制,輕聲說道。

任戶鈞也是呆滯地說道:“應該是吧!”

任時幟突然自豪起來,擺起譜來:“看吧!這不就開了嗎?”

任戶鈞剛要附和,任時幟身後的宮門就開啟了。連忙提醒道:“時幟!身後!”

任時幟注意到任戶鈞眼中的緊張,連忙轉身,掌心對於宮門,血紅大槍陡然爆射而出。

待到宮門大開,任戶鈞這才看清為首之人。連忙出聲道:“且慢!”

任時幟的血紅大槍陡然在為首之人的脖頸處停下。僅差一指就穿過了為首之人的脖頸。

任戶鈞上前一步,拍了拍任時幟的肩膀說道:“自已人!”

任時幟面露詫異,但還是收回了自已的血紅大槍。

任戶鈞這才看向為首之人,說道:“趙旭!你們為何會在皇宮之中?”

為首之人正是趙旭。

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道:“任帥!前幾日,我等在袀玄衛的幫助下,拿下了雨桑城,來到皇宮整理寶物。

在一處偏殿之中發現了一塊令牌,不曾想,會是皇宮大陣的控制令牌。

那一日,一位強者突然出現,當時我正在收斂和清點皇宮之人的屍首,令牌恰好掉落在一人傷口之處,沾染了鮮血,就將皇宮大陣啟用!

那名強者被阻擋在外,攻擊幾次無果後,就離去了!

我等也只能躲在皇宮之中!”

說完,趙旭的手掌一翻,出現一塊長方形的金色令牌,其上刻著“沈氏”二字。

任戶鈞上前,將令牌拿起,注入靈力,感受起來。發現其中有諸多紋路,看起來晦澀難懂,根本理不清其中脈絡。

這才收回靈力,將其收了起來。說道:“起來吧!”

趙旭一眾人,這才謝禮起身。

任時幟則是眼中閃過疑惑,但又立即掩蓋起來。笑道:“趙兄弟,倒是好運氣!”

“兄弟說笑,偶然而已!”趙旭回應道,但又疑惑地詢問道:“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任時幟淡笑道:“在下,姓任,名時幟。曾以化名匡之時,潛藏商章皇朝之中!”

趙旭訝異,這才說道:“這……”又看向任戶鈞。

任時幟搶先說道:“家中排行第三!大兄,正是你眼前之人,家姐,乃當朝皇后!”

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