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晞月懲罰惡嬤嬤,琅嬅再生毒計,后妃二人嫌隙出現
後宮如懿傳之懷璧其罪 醇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高晞月滿心歡喜地領命並立刻回應道:“臣妾必定盡心竭力,不負皇上的厚望。”
乾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轉向琅嬅神情嚴肅地說:“你回去後必須認真審視對宮人的管教,永璜雖然年紀小,但也是皇子。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朕唯你是問,”他停頓了一下,彷彿想到了什麼接著對高晞月道:“既然大阿哥成為了你的養子,那麼即日就恢復你的封號,晉你為妃。”
琅嬅聽到這裡,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很快恢復鎮定,跪下連聲答應。
在眾人紛紛散去後琅嬅猛然一拍,她手上那對瑪瑙纏絲鐲重重地擊在紫檀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彷彿在訴說著她的憤怒。
素練立刻端來一碗燕窩,細心地輕放在桌上輕聲勸道:“娘娘,這碗燕窩能平肝理氣,您嚐嚐吧。”
在素練緊張的目光中,皇后接過燕窩正欲將其擲出,素練忍不住出聲提醒:“娘娘,小心燙手。”
琅嬅冷笑一聲卻並未阻止素練接過燕窩,她無視那滴落的湯汁眼神冷冽道:“傳令阿哥所,狠狠懲戒那些不中用的奴才!他們如此敷衍了事,鬧出這樣的亂子,真是讓人失望!”
素練忙賠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道:“是,娘娘,她們確實沒有盡心照顧好大阿哥,惹得娘娘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是,還請娘娘保重身體。奴婢明白,那些負責照顧大阿哥的人並非不用心,只是過於謹慎,生怕出一點差錯。畢竟,誰也沒有預料到大阿哥的身體如此強健,能夠抵禦兩次風寒的侵襲。本來,我們以為……”
琅嬅的眸光寒若冰霜,彷彿凍結的深潭,她語氣冷冽而堅定道:“已是無迴轉之地!大阿哥已然成為慧妃之子,慧妃家族非同一般,非嫻貴妃與哲妃之母家可比。如今高家嶄露頭角,皇上對其寵信有加,大阿哥真是個會找靠山的聰明孩子。
素練聲音帶著深沉的狠戾,卻也透出一絲堅定道:“仍有轉機,雖然伺候大阿哥的人有所更替,但重要的奶孃和乳母還在他身邊。”
琅嬅看著胸有成竹的素練,唇角勾起一抹如春日陽光般溫暖的笑意道:“素練,你又該明白能夠的意思吧。”
在承乾宮中如懿輕撫著惢心的手共同坐在窗前,窗外夕陽的餘暉灑落,給整個宮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如懿輕啟朱唇,語氣中帶著些許沉重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待?”
惢心手法嫻熟地為如懿揉捏著肩膀輕聲回應:“娘娘,從皇上的態度來看,他對永璜皇子確實十分上心。然而,他似乎有意避免讓後宮過多幹預皇子們的成長。”
如懿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道:“永璜的生母早逝,若皇上不多加關照,他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然而,後宮與前朝的關係錯綜複雜,皇上又怎能為一個孩子全心全意地付出呢?”
兩人默然片刻,如懿輕嘆一聲:“或許,今日之事並非全然是壞事。”
惢心眼中閃過一絲明亮:“娘娘的意思是情並未如表面所見那般糟糕。”
如懿緩緩轉頭目光投向窗外那逐漸西沉的夕陽聲音平靜道:“哦?看來你也看明瞭,你且說來聽聽。”
惢心輕描淡寫地說道:“今日皇上將永璜皇子交由慧妃撫養,足以證明慧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之重。而高晞月素與皇后娘娘交好,或許我們可以藉此機會進一步“鞏固”兩宮之間的關係,共謀長遠。”
如懿微笑著頷首眸中閃過一絲洞察的聰慧道:“皇后與慧妃之間的嫌隙已生,本宮靜待其變,看他們如何將本宮送出這深宮之中。”
在鹹福宮的正殿前,一位蘇嬤嬤跪在地上哀求聲不斷:“娘娘,求您開恩,讓奴婢再見一見大阿哥吧。”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懇切,彷彿有一股魔力,讓人無法不動容。
高晞月此時正陪著永璜在他的新房間裡,窗外陽光灑落房間內暖洋洋的。忽然,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高晞月的眉頭微皺,她輕啟紅唇帶著些許疑惑地問:“永璜,這外面的喧鬧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吵鬧?”
茉心低頭恭敬地回答:“回娘娘的話,外面吵鬧的是大阿哥原先的蘇嬤嬤。原本要被送出宮去,但她堅稱是大阿哥的蘇嬤嬤,硬是要見大阿哥一面。”她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無奈。
高晞月有些不悅地看著門外道:“這種不忠心的奴婢,打發出宮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居然還敢來糾纏,”她轉頭溫柔地看向永璜問道:“永璜,你告訴額娘,你還要用這個蘇嬤嬤嗎?”
永璜的小臉緊繃,眼中閃過一絲堅決道:“額娘,兒子不想再用那個蘇嬤嬤了。如今兒子已經九歲了,再用蘇嬤嬤成何體統?而且,蘇嬤嬤在擷芳殿時經常不讓我吃飽肚子,天冷也不給我穿暖和的衣服。這樣的蘇嬤嬤,兒子不敢再用。”他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卻充滿了力量,讓人無法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高晞月突然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再次問道:“永璜,你叫我什麼?”
永璜的聲音雖輕卻極堅定,他望著高晞月的眼睛清晰地重複了一聲道:“額娘。”
這個簡單的稱呼就像一顆神奇的種子,悄無聲息地紮根在晞月的心田。它帶著無比的力量讓晞月那顆渴望母子情深的心,萌發出無盡的希望與期待。
晞月曾幻想過無數次,當她聽到那聲“額娘”時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如今,這美好的期盼終於化為現實。永璜的呼喚,如同春風拂面,帶著溫暖與柔情,輕輕觸動了她的心絃。
這聲音如同甘甜的清泉,緩緩湧入她的心田。那份喜悅與欣慰,如涓涓細流,在她心底匯聚成一片幸福的海洋。她的眼眶溼潤了,那是幸福的淚水,是母子深情厚意的見證。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晞月緊緊地擁抱著永璜,心中的喜悅與感慨如潮水般湧動,
隨後高晞月深深地看了永璜一眼,語氣溫和地說:“既然我兒不喜歡那個嬤嬤,額娘這就為你解決這個問題。”言罷,她便從容地走出側殿。
在殿外她眼神冷淡地注視著那個一直磕頭的蘇嬤嬤,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地質問道:“你就是大阿哥的乳母?卻如此對待大阿哥,是嗎?”
那乳母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只見高晞月正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自已,她心中一驚趕忙賠著笑臉道:“慧妃娘娘萬福,我是永璜的乳母,蘇嬤嬤。”
高晞月聞言眉頭緊皺,語氣嚴厲地說道:“永璜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這種下人,真是沒大沒小的奴才!”
那乳母顯然被高晞月的氣場所懾,有些不情願地改口道:“是,是大阿哥。”
高晞月見她改了口,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於是淡淡道:“辛苦你了,蘇嬤嬤。大阿哥自幼是你帶大的,你必然是十分疼愛他的。日後,還請繼續多多費心。”
蘇嬤嬤聽出了高晞月語氣中的淡淡警告,但仍然保持著笑容道:“大阿哥自幼對奴婢十分依賴,奴婢自然會竭盡全力照顧好他。日後慧妃娘娘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奴婢。”
高晞月知道蘇嬤嬤是永璜的乳母,自幼照顧著他,如今見她這般傲慢,心中不禁湧起怒火,她語氣嚴厲地說道:“如果你能盡心盡力地管教大阿哥,就不會連他衣食不周、受傷都不知道。你必須如實告訴本宮,去年冬天大阿哥兩次感冒是怎麼回事?為何拖延兩個月都沒有痊癒?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奴才疏忽大意,大阿哥怎麼會受這麼多苦!”
蘇嬤嬤仗著自已的身份,依然倔強地辯解道:“大阿哥感冒是他自已貪玩不愛多穿衣服,又不肯好好吃藥。奴婢雖然貼身照顧,但哪裡能時時刻刻都照顧到?
高晞月怒火中燒,她瞪著蘇嬤嬤,語氣凌厲道:“你是永璜的乳母,照顧他本是你的職責。你竟然以‘難以看顧周全’為藉口,想要推卸責任?活潑好動雖是孩子的天性,但作為他的乳母,你更應加倍用心照顧。永璜身體出現問題,你豈能逃脫干係!”
蘇嬤嬤面對高晞月的質問,一時語塞心中驚慌,她低頭小聲辯解:“慧妃娘娘,奴婢絕無推卸之意。大阿哥生性活潑,確實難以時刻照看。”
高晞月冷笑一聲語帶譏諷:“哦?活潑?我看是疏忽大意吧!永璜身體出了問題,你這個乳母難辭其咎。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大阿哥對你特別的依賴,如今這依賴卻成了你疏忽的理由?真是可笑!難道你也有著做下一個客氏的想法不成?本宮可容不得這樣不負責任的乳母!”
說著,高晞月轉頭對雙喜道:“給本宮好好地‘賞賜’蘇嬤嬤,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責任!”
蘇嬤嬤看著雙喜那越來越近的身影,突然提高了嗓音對著側殿大聲喊道:“大阿哥,您身份尊貴,理應仁慈,怎能如此無情!您是飲著奴婢的鮮血、吃著奴婢的肉長大的,您怎能昧著良心!您……”
高晞月眉頭緊皺手一揮,將茉心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掃落在地,那精美的青花瓷茶盞在青石地板上瞬間碎成無數碎片,碧綠的茶湯四濺。高晞月厲聲喝道:“蘇嬤嬤!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竟敢如此藐視主上!雙喜,將她拖出去,立即杖責三十,然後逐出宮去!從此不許你再伺候大阿哥!”
雙喜聞聲迅速地揪住蘇嬤嬤的衣領,毫不留情地將她拖出了鹹福宮的院子。蘇嬤嬤嚇得臉色蒼白,她知道這次面臨的可不是簡單的責罰,但她也無力反抗,只能任由雙喜處置。
高晞月看著這一幕,臉色愈發鐵青。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她的權威不容挑釁,尤其這個蘇嬤嬤竟敢在大阿哥面前如此放肆,她冷冷地說道:“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在本宮的眼皮底下搗鬼!”說罷,她轉身向側殿走去。
在承乾宮中,如懿正沉浸在《玄武門之變》的文字裡,歷史的波瀾在心中激盪。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像是翻湧的浪潮打亂了湖面的靜謐。她輕輕放下手中的書,眉宇微皺,抬頭望去。
只見阿箬滿臉焦急,如懿的心一沉。阿箬快步上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然後從衣袖中取出一包藥,雙手遞給如懿,語氣急切:“娘娘,皇后那邊有動作了。”
如懿接過那包藥粉,指尖輕觸,彷彿能感受到那微小的顆粒中蘊含的力量。她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那氣味刺鼻,帶著冷酷的決絕。她的眼神深邃,彷彿能洞穿一切表象,直視人心最深處的黑暗。
“這是安胎藥?不,這是落胎藥”如懿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如果計量不足,只會引起出血,而不能完全墮胎,黃答應真的捨得?”
阿箬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道:“黃答應,她不過是個答應而已,就算生下皇子,想要讓自已憑藉兒子的身份翻身也不過是痴心妄想,到時候皇子還不是得養在我們娘娘的膝下?如今皇后已經有嫡子,慧妃有了長子,如果我們的娘娘能養育一個尊貴的兒子,那可就大不一樣了。再說,皇后又怎會讓這個貴子由別人撫養呢?所以,皇后娘娘聽從了我們的計劃後,命令我把這落胎藥下在黃答應的飲食裡。一旦事情敗露,就指使買通的小太監將罪責全推到娘娘你一人身上。”
如懿聽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揉著太陽穴心中滿是困惑道:“為何皇后總是針對本宮?真是令人費解,”思索片刻她決然道:“那就順了她們的意思吧,我倒要看看皇后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皇后娘娘有意讓臣妾在黃答應的肚子上做些文章,不知何時是最佳時機?”阿箬恭敬地向如懿詢問,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狡黠。
如懿沉思片刻才徐徐開口道:“慧妃好不容易有了皇子,我們不妨讓皇后知道,慧妃可不是安分守已的主兒。明天你就派人告訴大阿哥,作為皇上長子,他理應以身作則,事事做到最好。至於黃答應的事情,我們不妨等到她懷孕七個月時再動手,畢竟她已經對自已的孩子下了狠心,我們若是置之不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阿箬聽後皺了皺眉:“可是黃答應現在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
如懿嘴角微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道:“無妨,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只需耐心等待,一切都會如我們所願。”
阿箬恭敬地回應:“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這一日,永璜下課後不再像往常那樣歡快地在宮中奔跑玩耍,他的臉上多了一絲陰鬱和沉默,這令高晞月十分擔憂。由於在場的人眾多,她不便當即詢問永璜的心事,只得默默觀察。
直至夜的帷幕悄然降臨萬籟俱寂,高晞月才帶著永璜踏進了那靜謐的御花園。月光如水為這片天地披上了一層輕紗,使得原本就寧靜的御花園更顯得祥和。她牽著永璜的小手,步履輕盈彷彿怕打破這份寧靜。
高晞月細心地發現永璜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鬱,她溫柔地詢問道:“永璜,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快,是有什麼困擾你嗎?”語氣中充滿了母性的關懷。
永璜低頭不語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心中在激烈地鬥爭著是否要將心事說出來。高晞月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黑髮,聲音如春風拂面道:“永璜,若你願意,可以告訴額娘。或許,額娘可以為你分擔一些。”那話語中滿是理解和溫暖,如同月光般柔和。
永璜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道:“今天皇額娘來了,她覺得永璉也來尚書房讀書,兩個皇子一同學習,一個師傅教導可能會力不從心,所以今日尚書房還來了兩位新太傅,陳太傅和柏太傅。皇額娘說兩位新太傅都是學識淵博之人,要我們都得聽話。”
高晞月微微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明日,額娘和你一起去拜見新太傅。”
永璜的眉頭緊皺,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道:“可是,新來的太傅們對我不太好。因為永璉坐不住,他們居然罰我在尚書房外跪了半個時辰。就連我往日的黃太傅也不敢出言相勸。陳太傅還威脅說,若再有下次,將牽連太子……”
高晞月立刻警惕地皺起眉頭道:“太子?你聽到了什麼?”
永璜茫然地搖搖頭,眼中充滿困惑道:“額娘,太子是什麼?陳太傅突然大喊了一聲太子,然後就被柏太傅喝止了。”
高晞月心中明瞭皇后的意圖,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道:“孩子,額娘也不清楚太子是什麼意思。但是你要記住,太傅說的話往往有深意,有些話是不能隨便問的。你告訴額娘,陳太傅還說了什麼?”
永璜乖巧地點點頭,眼眶泛紅地繼續道:“陳太傅說,如果永璉下次再不聽話,就要把我關進黑屋子裡去敗火,”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道:“我知道敗火是什麼,去年我感冒的時候,蘇嬤嬤不讓我看太醫,把我一個人關在黑屋子裡好幾天,那時候我好害怕!”他緊緊抱住高晞月,“額娘,我再也不要敗火了!”
高晞月把永璜拉到身邊柔聲說:“好孩子,雖然你額娘和額娘同為嬪妃,但你的兩位額娘都是滿洲八旗的嬪妃,你的身份雖不及二阿哥尊貴,但你絕不是任人欺負的角色。”
她用指尖輕輕劃過永璜的臉頰道:“你要切記,無論在何處,君臣之禮不可廢。你是皇阿瑪的長子,代表著皇家的尊嚴,太傅雖為你的師傅,但終究是臣子。二阿哥有位權傾朝野的一等公外祖父,而你,有位手握戶部尚書的強大外祖父。在他的庇護下,他絕不能讓你任意他們欺凌。”
高晞月深吸一口氣,微笑著對永璜說:“下回再有這樣的情況,孩子,你要勇敢地告訴太傅。他們如此對待你,皇阿瑪絕不會坐視不理。皇阿瑪正值壯年,對於儲君之位的選定,他心中自有一杆秤。”說完,她輕輕撫摸永璜的頭,溫柔地讓他去玩。
待永璜歡快地跑開後,高晞月的臉色逐漸變得冷峻,她轉身對茉心吩咐道:“茉心,明天我要讓宮裡所有人都知道皇后為兩位皇子選出的太傅稱二阿哥為太子。我要看看皇后這是什麼意思,我才剛得到一個阿哥,她就那麼著急地讓她的兒子成為太子。”
茉心猶豫地開口:“娘娘,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如果讓皇后和皇上知道這件事,恐怕會影響到兩位阿哥的前途。”
高晞月卻不以為意,她淡然一笑道:“怕什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既然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事情,那就讓她自已承受後果吧,”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繼續說:“我們不需要懼怕任何人,包括皇后。為了永璜的未來,本宮必須勇敢地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