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浩站起身,走到譚嬌嬌的面前,看到昔日關愛有加的女人,已經陰陽相隔了,內心是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的,閆浩試圖去擁抱她,但是根本觸及不到她的身體。
閆浩說道:老婆,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讓害你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我的原因而離我而去呢,沒想到你是被人加害,總而言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將你推入了死亡的深淵,等到一切辦理妥當後,我會來陪你的。
譚嬌嬌聽後身體一顫,連連後退說道:閆浩,你我已陰陽相隔,我不能夠連累與你,我從未恨過你,我只恨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跟你一起慢慢變老,閆浩,記住,為了我好好的活著。
說罷,譚嬌嬌的魂體猛地衝出了房間,而在她衝出去的一瞬間,我明顯的看到了一團黑氣中夾雜著一些戾氣,很明顯,譚嬌嬌這是找正主報仇去了,而我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多管閒事,不是見死不救,是我相信因果報應,作為凡人,不該過多插手天命之事。
閆浩眼睜睜地看著譚嬌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他急切地轉頭望向我,聲音顫抖著問道:“大師啊!我的老婆到底去哪兒了?”言語間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面對閆浩的質問,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嘲諷道:“你老婆?呵呵,你竟然如此稱呼她?難道你不知道自已做了些什麼嗎?”我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刺向閆浩的心窩。
此時的閆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最終卻只能尷尬地沉默不語。而站在一旁的宋文靜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怒氣衝衝地走到閆浩跟前,義憤填膺地斥責道:“哼!我見過無數品行惡劣的男子,也曾在筆下描繪過那些令人唾棄的渣男形象。可像你這般既邪惡又無恥至極的傢伙,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說罷,她轉過頭來對著我說:“小桑,你可有法子幫幫那可憐的女鬼?絕不能讓她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慘死啊!”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同情。
我低下頭,目光落在正蹲在地上低聲抽泣的閆浩身上,心中同樣充滿了鄙夷之情。然而,儘管對這個渣男深惡痛絕,我依然決定要伸出援手去救助那位不幸的女鬼。畢竟,她實在太過悽慘,先是遭受渣男的矇騙,後又慘遭情敵毒手喪命。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取出隨身攜帶的八卦鏡,口中唸唸有詞,施展起法術,試圖探尋到女鬼的下落。
此時此刻,譚嬌嬌心急如焚地四處搜尋那個可能奪走她性命之人的蹤跡。而在一座僻靜的別墅內,有一名美麗動人的女子正日復一日地生活在無盡的驚懼之中,彷彿一隻受驚的鳥兒,時刻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此時此刻,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猛烈地撞擊著別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發出“哐哐”的響聲。這陣突如其來的噪音如同利劍般刺破寂靜,直直傳入女人的耳中,令她愈發焦躁難安。
正當女人試圖伸手去拉攏窗簾以阻擋外界干擾時,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只見玻璃之上竟映照出一張佈滿鮮血的面龐!那張臉對於女人來說再熟悉不過,因為它正是她夜夜夢魘中的主角。每一次入睡,這張扭曲變形、面目猙獰的臉孔便會浮現於眼前,死死盯著她,眼中充滿了不甘、憤恨與仇視。
剎那間,女人驚恐萬分,失聲尖叫起來。緊接著,她像失去理智般連連向後退卻,慌亂中不慎被客廳中央的沙發絆倒在地。儘管身體遭受劇痛侵襲,但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拼盡全力掙扎著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此時房間裡湧起狂風,吹的傢俱都搖擺不定,女人驚恐的看著屋內四周,卡卡的作響聲讓女人不安的到處躲藏,瞬間屋內的溫度極度下降,女人抬頭望著望著大門口的方向,就在她的眼神落在了門上的時候,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只見譚嬌嬌披頭散髮,一身白衣被陰風吹動著起伏不定,由於從高樓墜落的撞擊,讓她的身體扭曲變形,佈滿血漬的臉頰,顯得無比的恐怖,憤怒與憎恨充滿的她的雙眼,嘴裡不斷流出鮮血,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只見譚嬌嬌那透明的魂體如一道閃電般迅速朝著那個女人飛撲而去,她那雙蒼白如雪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女人纖細的脖頸。女人驚恐萬分,拼命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這致命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求求……求你放……過我吧!”女人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然而,譚嬌嬌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笑著,笑聲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
“哼,當初我也曾苦苦哀求你放過我,可你呢?你鐵石心腸,毫不留情地把我逼到了絕路,讓我不得不從高樓跳下!就是因為你,我和浩哥從此陰陽兩隔,我的心中滿是怨氣和執念,以至於無法進入輪迴轉世。直到今日我才知曉,浩哥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已被你殘忍地害死,他還一直在痴痴地等著我回去!世上怎會有你這般蛇蠍心腸的惡毒女子!”譚嬌嬌咬牙切齒地吼道,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無盡的恨意。
伴隨著她的怒吼,譚嬌嬌手上的力道愈發加重,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原本嬌豔欲滴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變成了可怖的青紫色。她的舌頭不由自主地向外吐出,已經伸出來了一半,眼睛也開始翻白,呼吸越來越微弱。恐怕再過不了幾分鐘,她這條鮮活的生命就要斷送在譚嬌嬌的手中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陣尖銳而響亮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那正是屬於我的聲音。我怒髮衝冠、聲色俱厲地大喝道:“如果你還渴望能夠進入輪迴之道,重新轉世為人,那麼就絕對不可以傷害任何人的性命!”
我的這一聲厲喝猶如驚雷一般,直直地傳入了譚嬌嬌的耳中。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了似的。緊接著,她迅速地轉過頭來,目光惡狠狠地盯著我,口中大聲吼道:“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就是因為她,才導致我和浩哥從此天人永隔!我一定要報仇雪恨!我一定要報仇啊!!”
此時的譚嬌嬌已經陷入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之中,她歇斯底里地喊叫著,聲音淒厲而又絕望。與此同時,她手中握著的兇器並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反而越收越緊,眼看著那個可憐的女人即將就要窒息身亡。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我毫不猶豫地伸手從腰間的包裹裡掏出一面古老的八卦鏡。隨後,我毅然決然地咬破自已的中指,一滴鮮紅的血液從中指湧出,準確無誤地滴落在了八卦鏡中央。剎那間,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八卦鏡突然閃耀出一陣陣耀眼的黃色光芒,彷彿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正在其中孕育而生。
我緊握著手中的八卦鏡,目光如炬地對準了前方不遠處的譚嬌嬌。深吸一口氣之後,我猛地發力,全身的功力都匯聚到了雙手之上,然後毫不猶豫地向前一推。剎那間,一道耀眼的黃色光芒從八卦鏡中噴湧而出,猶如一條咆哮的巨龍,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了譚嬌嬌。
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譚嬌嬌整個人被那強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她就像一片無助的落葉,在空中翻滾著,最終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她臉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怎麼也想不通我為何會有如此厲害的手段。
此時的她,根本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只想儘快逃離八卦鏡所散發出來的黃色光芒。然而,無論她如何左躲右閃、上躥下跳,那光芒始終如影隨形,緊緊地鎖定著她。
趁著這個間隙,我剛準備上前去檢視一下那個女人的狀況,卻沒想到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掙脫了束縛,恢復了行動自由。只見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撒開腿就朝著別墅的樓上狂奔而去。
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立刻拔腿就追了上去。我們一前一後,在樓梯間裡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
女人不顧一切地奔跑著,終於來到了別墅的樓頂。這是一座宏偉壯觀的四層豪華別墅,站在樓頂上,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美景。但此刻的女人顯然無心欣賞這些,因為她發現自已已經無路可逃了。
她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著,企圖尋找一條逃生之路。可是樓頂四周都是高高的護欄,根本沒有可以下去的地方。
就在這時,我也追到了她的身後。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女人緩緩轉過身來,當她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的驚恐之色愈發濃烈。她一邊不斷地向後退著,一邊嘴裡還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她則繼續不停地往後退。突然,意外發生了!由於過度緊張和恐懼,女人一個不小心,身體失去平衡,直接越過了樓頂的護欄。
我大驚失色,連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眼看她就要從樓頂墜落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女人的身體竟然突然懸浮在了半空中!
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心跳急速加快。就在這時,只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疾馳而過,原來是譚嬌嬌!她身姿輕盈,敏捷地飛身越過那高高的護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緊緊拉住了那個命懸一線的女人。
此刻的譚嬌嬌,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似是震驚、又似是憐惜,更多的則是一種連她自已都未曾預料到的本能反應。我的呼吸瞬間變得極為輕微,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彷彿只要稍有動靜就會徹底激怒眼前這位剛剛救下一條生命的女英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漫長的等待過後,終於看到譚嬌嬌緩緩地將那個女人從危險邊緣一點點拉了上來。被救起的女人滿臉驚恐之色,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瑟瑟發抖著,彷彿還未從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而我,則滿含疑惑與不解地望著譚嬌嬌,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譚嬌嬌微微轉過頭,對著我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堅定和釋然。
只聽她緩緩開口道:“讓她死其實有千百種方法,但這絕不是我所期望看到的結局。我相信,只有透過法律的公正裁決,才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也才能真正讓罪惡受到應有的懲處。”說完這番話後,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我,接著問道:“所以,你願意幫我一起將她繩之以法嗎?”我沒想到剛才還面目猙獰的女鬼,一下子不報仇而是使用人間的法律來制裁自已的仇人,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譚嬌嬌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我會幫你將她繩之於法的,讓她受到她應有的報應,但是你必須得跟著走,我要送你去六道輪迴,早日投胎轉世。
譚嬌嬌緩緩地轉動著身軀,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刻在心底。她那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變得黯淡無光,最後一次凝視著這片讓她心碎欲絕的塵世。
“送我走吧……”她用顫抖而微弱的聲音對我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一般。“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浩哥。可是,如果我繼續留在這裡,對於他來說,也只會是一種無休止的折磨罷了。”
我的心像被重錘狠狠地擊中,一陣酸楚湧上心頭。望著眼前這個形容憔悴、萬念俱灰的女子,她眼中曾經燃燒的執念正一點一點地熄滅,宛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消逝無蹤。
我咬了咬牙,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伸手迅速掏出隨身攜帶的八卦鏡,口中唸唸有詞,低聲吟誦起古老而神秘的法訣。剎那間,一道奇異的光芒從八卦鏡中射出,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譚嬌嬌緊緊籠罩其中。隨著光芒逐漸收斂,譚嬌嬌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原地,被收入了八卦鏡之中。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激盪的心情。稍稍穩定情緒後,我轉過頭去,目光落在那個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女人身上。她滿臉驚恐,身體蜷縮成一團,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我默默地掏出手機,手指有些僵硬地點開螢幕,撥通了報警電話。在等待警察到來的這段時間裡,整個夜晚顯得格外漫長和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車輛行駛的聲音打破這份寧靜。
沒過多久,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地響起。緊接著,幾輛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警車風馳電掣般地駛到了別墅門口。車還未停穩,車門便猛地開啟,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魚貫而出,迅速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奔來。
我默默地跟隨那閃爍著紅藍光芒的警車,緩緩地駛回了警局。一路上,我的心情無比沉重,腦海裡不斷迴盪著譚嬌嬌鬼魂向我講述的悲慘遭遇。
進入警局後,我坐在一間安靜的房間裡,面對著負責記錄的警察同志。深吸一口氣,我開始將譚嬌嬌所敘述的一切,逐字逐句、毫無保留地轉達給他。那個可憐女人所經歷的極度驚嚇以及多日以來累積的深深恐懼,彷彿透過我的話語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或許是因為這些情節太過震撼人心,又或許是那位被審訊的女人內心早已崩潰不堪。總之,警察們並沒有花費太多的精力,便從她口中順利地問出了加害譚嬌嬌的整個過程。隨著真相一點點浮出水面,那些曾經參與侮辱譚嬌嬌的幾個大漢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終於,在警局完成了所有必要的手續和事務之後,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了大門。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但卻無法驅散我心頭的陰霾。我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閆浩的家走去。自從這件事發生以來,閆浩一直被矇在鼓裡,對其中的原委一無所知。而張強和宋文靜則始終留在閆浩家中,焦急地等待著我帶回最新的訊息。
當我推開閆浩家門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閆浩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見我歸來,原本坐在一旁的宋文靜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我的身旁,滿臉關切地問道:“事情到底怎麼樣了?你有沒有成功救下她?”
我默默地站在原地,並未回應她那急切的問題。而是轉身邁步走向閆浩所在之處,從懷中掏出了那面古舊的八卦鏡。口中唸唸有詞,伴隨著神秘而低沉的咒語聲響起,一道微弱的光芒自八卦鏡中射出,徑直籠罩住了前方的某個位置。
緊接著,只見一個虛幻的身影緩緩浮現而出——正是被封禁其中的譚嬌嬌。此刻的她,那哀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幽怨與不甘。她那忽隱忽現的魂體宛如風中殘燭一般,在半空中飄飄蕩蕩,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助。
“這……又何必呢?”譚嬌嬌輕啟朱唇,聲音空靈而縹緲,“如此一來,只會平白增添更多的煩惱罷了。”
閆浩原本低垂著頭顱,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然而當他聽到譚嬌嬌的聲音時,猛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便是譚嬌嬌那在空中飄蕩著的魂魄。瞬間,他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徹底失控。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與絕望,伸出雙手瘋狂地在空中胡亂抓扯著,似乎想要將譚嬌嬌緊緊地拉入懷中。
可無論他怎樣拼命掙扎,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他的雙手一次又一次地從譚嬌嬌那虛幻的魂體中毫無阻礙地穿過,根本無法觸及到那個曾經深愛著的人兒。
譚嬌嬌望著閆浩這般模樣,淚水止不住地滾落下來。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早已被悲傷所填滿,哽咽著說道:“浩哥,別再這樣折磨自已了。我已然逝去,再也無法回到你的身旁了。忘了我吧,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已,莫要讓我即便身死之後仍對你牽腸掛肚、憂心忡忡啊!”
閆浩聲嘶力竭地大喊著:“老婆啊!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誤會你,更沒想到我們竟然已天人永隔!”他滿臉痛苦與悔恨,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然而,閆浩心中的悲傷和絕望如潮水般洶湧,讓他失去了理智。只見他轉身直奔廚房,毫不猶豫地抄起一把鋒利的菜刀,高高舉起,眼看就要朝自已的脖頸砍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閆浩身旁。我調動體內深厚的內力,猛地一震,瞬間將閆浩手中緊握的菜刀震落於地。那把菜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咣噹”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幾乎與此同時,宋文靜也風馳電掣般地跑了過來。她怒目圓睜,二話不說,揚起手掌便狠狠地扇了閆浩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打得極重,閆浩的臉頰頓時浮現出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而此時,譚嬌嬌的魂魄悠悠地飄蕩至閆浩身側。她那虛幻的身影輕輕地擁抱著閆浩,彷彿想要用自已的溫柔來撫平他內心的傷痛和衝動。儘管鬼魂無法落淚,但在閆浩的衣襟上,卻莫名地出現了一顆顆晶瑩剔透、宛如珍珠般的無形淚珠,一滴接著一滴地滾落而下,浸溼了他的衣裳。
面對此情此景,閆浩終於停下了那瘋狂的舉動。他緩緩地放下雙手,捂住自已被打的臉龐,然後像個孩子一般,蹲下身來,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響徹整個房間,讓人聞之心碎。
我對著譚嬌嬌說道:時間到了,我該送你走了。
閆浩馬上起身抓住我雙臂問道:你要送她去哪裡?我還能見到她嗎?
我拼盡全力地掙脫開他緊緊鉗制住我的雙手,然後定了定神,緩聲說道:“把她送去輪迴吧,至於以後能否再相見,那就得看你們之間的緣分深淺了。”說完這番話後,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譚嬌嬌。望著她那副楚楚可憐、滿臉淚痕的模樣,不知為何,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瞬間湧上心頭,讓我突然間覺得無比心疼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女人。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對著閆浩緩緩開口道:“罷了罷了,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走吧,我親自帶你送她走過那座奈何橋,如此一來,你們好歹還能再多些時間相互陪伴。”
聽到我的話語,閆浩臉上頓時浮現出難以言表的感激之色,只見他眼眶通紅,淚水在其中打轉,緊接著便深深地朝著我鞠了一躬,並哽咽著說道:“多謝您的大恩大德!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看著閆浩這副感恩戴德的樣子,說實話,連我自已都感到有些詫異。我不禁暗自思忖起來,自已究竟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竟然會不假思索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畢竟像這種凡人私自下地府的行為可是相當危險的啊!遙想當年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曾經跟隨師父一同前往地府去送別一個跳樓輕生的女鬼。結果就在半路上,我險些被一隻兇猛的孤魂野鬼給生吞活剝了。好在當時命不該絕,恰逢魏徵大人路過此地,及時出手救下了我一命。
而如今,我卻要帶著閆浩這個毫無經驗的普通人一起深入地府去送譚嬌嬌輪迴轉世,老實說,對於這件事,我心裡著實沒什麼太大的把握。雖說以我自身的能力而言,應付地府中的種種情況或許不成問題,但就怕閆浩這傢伙在途中會闖出什麼禍端或者給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不過事已至此,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就算明知前路艱險,我也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了。
我神情嚴肅地跟張強和宋文靜詳細交代了一番,讓他們留在原地耐心等待我們歸來。兩人對視一眼後,齊齊點頭表示明白。
只見宋文靜輕移蓮步,緩緩走到譚嬌嬌那透明的魂體身旁,柔聲說道:“雖然咱們才剛剛相識,但你的遭遇實在令人動容,深深地觸動了我的心絃。我想把你的故事寫進我的小說之中,可以嗎?而且,我會為你編織一個圓滿美好的結局。”說完,她滿懷期待地望著譚嬌嬌。
譚嬌嬌原本黯淡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輕輕地點了下頭,表示應允。見此情景,宋文靜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與此同時,我小心翼翼地從衣兜中摸出一張漆黑如墨的符紙,輕輕地放在地面上。接著,我雙手握住八卦鏡,口中唸唸有詞,一道光芒閃過之後,譚嬌嬌的魂體便被收進了鏡中。
做完這一切,我拉起站在一旁的閆浩,快步走到那張黑色符紙旁邊。我深吸一口氣,口中再次低聲吟誦起一段神秘的咒語。隨著咒語聲響起,黑色符紙周圍的空氣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般,開始劇烈地攪動起來。漸漸地,一個深邃幽暗的黑洞在符紙上方緩緩浮現,並不斷旋轉擴大。
當黑洞擴張到足以容納一人透過時,我轉頭看向閆浩,鄭重其事地叮囑道:“閉上眼睛,千萬不要睜開!”閆浩緊張地點了點頭,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我握緊閆浩的手,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入了那個神秘的黑洞之中。在急速下墜的過程中,儘管風聲在耳邊呼嘯作響,但閆浩還是在不經意間掙開了眼睛。剎那間,一幅幅畫面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飛速閃過。
這些畫面清晰地展示了譚嬌嬌生前的點點滴滴——他們初次相遇時的怦然心動、相知相愛的甜蜜時光以及後來譚嬌嬌慘遭迫害的悲慘場景……每一幅畫面都如此真實而生動,讓人感同身受。
那一幕幕的場景就如同無堅不摧、鋒利無比的利劍,,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心窩之上,每一幕都是那麼的刻骨銘心,讓他痛徹心扉。最終,當他視線落在已逝去卻仍陪伴左右的譚嬌嬌身上時,以及在生死攸關之時救下那個女子,並知曉一切真相的閆浩出現在眼前,他的心情瞬間墜入谷底,仿若死灰般毫無生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傻女人竟然默默地為自已付出瞭如此之多。
而就在此時,我攜著閆浩穩穩地降落在了地面,雙腳已然踏上了這陰森恐怖的陰間大地。剎那間,一陣接一陣的陰風呼嘯而來,彷彿要將人的靈魂也一併吞噬掉,那種寒冷真可謂是直透骨髓,令人毛骨悚然。然而,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有絲毫耽擱,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拉起閆浩的手,以最快的速度穿越過那條陰陽之路。
只見道路兩旁,數不清的孤魂野鬼正於頭頂上方盤旋遊蕩。這些鬼魂個個面容扭曲、神情猙獰,一瞧見有活生生的人類從此處經過,便如餓狼撲食一般猛衝過來。見此情形,我毫不畏懼,猛地大喝一聲:“吾乃陰陽擺渡人,區區螻蟻速速讓開!”伴隨著我的怒吼聲,一股無形的威壓自體內洶湧而出,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的孤魂野鬼們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再靠近半步。
當那些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們一聽到“陰陽擺渡人”這個名號的時候,一個個都像是被嚇到的兔子一樣,怯生生地向後退縮著。要知道,這陰陽擺渡人的工作可不簡單,那可是負責引渡幽魂前往地府的重要角色啊!單是這份職業本身,就足以說明他必定是個擁有高深法術的厲害人物。而且據說,這陰陽擺渡人隨便施展一招法術,就能讓這些孤魂野鬼瞬間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就這樣,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過了那條充滿陰森氣息的陰陽路。而在道路的盡頭,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奈何橋赫然出現在眼前。此時,我緩緩地將譚嬌嬌從隨身攜帶的八卦鏡中放了出來,並輕聲對她說道:“好了,走到這裡,你們只要說一句話,就能夠透過這座奈何橋了。不過一定要記住哦,一旦喝下了孟婆湯,無論是前世的恩怨情仇,還是曾經經歷過的點點滴滴,都會如同雲煙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任何一個熟悉的面孔都再也無法記起。等過了這座橋,便是踏上輪迴之路的開始。以你的善良本性,相信下一世一定還能轉世為人的。”
聽完我的話,譚嬌嬌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倘若真有來世,我寧願不再踏入這人世間一步。”說完,她微微轉過頭去,目光溫柔地凝視著一旁的閆浩,輕輕地繼續說道:“浩哥,真心感謝你能夠不顧危險前來送我走完這人生的最後一程。就在剛才被困在八卦鏡中的時候,我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呢……”
夢到你,你未娶,我未嫁,我們對的時間相遇,對的時間相愛,一起度過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
夢中你的溫柔還殘留在我的腦海中,我們跨過了肌膚之親,互相融入了對方結合為一體,我們的愛,是那麼的美好與幸福,以至於夢醒之後,我哭了,好想寧願永遠這麼睡著,不要醒過來。
我承認對你的愛一分都不曾減少,甚至於有種執念,但是 我們被現實打敗了,不!是我被現實打敗了,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我永遠不會擁有一個完整的你。
但是我不後悔愛過你,不後悔一直愛著你,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個騷動,那個我只能在夢裡才能完完整整的擁有的人,對不起,我答應過你我不再哭,可是我食言了。
不道德也好,不光明正大也罷,我只是愛了一個值得愛的人,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會繼續愛著,因為那是心的方向,賭上餘生又何妨,愛其實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我只想把我所有的好全部都給你,因為心甘情願就是最好的答案。
愛你這件事,可能我下輩子都會去做的事,你還愛我嗎?
就在此刻,閆浩那張平日裡堅毅無比的面龐早已被淚水所淹沒,他聲音哽咽得幾乎不成調,顫抖地說道:“我愛你啊!這份愛從未有過絲毫改變,從始至終都是如此深沉濃烈。別再說什麼不再來這人世間之類的話了,因為這裡還有我呀!無論要等待多長時間,我堅信我們終會在那個最恰當的時刻再次相遇、相擁。所以,請你一定要回來,我會一直在這裡痴痴地守候著你歸來。”
那一鬼一人就這樣在這陰森寒冷的陰間大地之上,鄭重其事地立下了海誓山盟。他們賭上了彼此的全部,只為能夠續寫那段未盡的情緣。而我則站在一旁,不斷地催促著譚嬌嬌,告訴她時辰已到,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譚嬌嬌滿臉眷戀與不捨,每邁出一步似乎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她頻頻回首,那目光猶如兩道熾熱的火焰,直直地落在閆浩身上。最終,她還是緩緩地朝著奈何橋的方向挪動腳步。
我和閆浩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只見她的身影在橋的正中央停頓了片刻,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心裡很清楚,她馬上就要端起那碗象徵遺忘前世今生的孟婆湯了。
時間彷彿凝固住了一般,漫長的寂靜過後,譚嬌嬌的身影終於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再也尋覓不到一絲蹤跡。
此地陰氣濃重,絕非久留之所。我不敢再有半分耽擱,急忙伸手拉住閆浩,帶著他匆匆踏上了重返人間之路。
當我重新踏上人間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時,心中感慨萬千。我緩緩地伸出手,將那張一直揣在懷中、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黑色符紙小心翼翼地收了回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把這段時間所經歷的種種奇遇一五一十地向張強和宋文靜講述起來。
就在此時,張強突然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閆浩,開門見山地說道:“閆先生,您交代的事情我們已經順利完成了。那麼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談談如何結賬的問題了?”
說實話,關於要錢這種事兒,我向來不太上心。畢竟這一次出門辦事兒都是張強主動聯絡的,至於交易的具體價格,我甚至連問都懶得去問。此刻,看著他們兩人在那兒就交錢的細節你來我往地討價還價,我只是微微一笑,便自顧自地開始收拾起自已隨身攜帶的物品來。
正在我忙碌的時候,宋文靜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加入到幫助我整理行囊的行列之中。看到她如此貼心的舉動,我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稍稍停頓片刻後,我抬起頭望向她那美麗動人的臉龐,輕聲問道:“文靜啊,你能不能給他們寫一個最完美、最幸福美滿的結局呀?”
聽到我的話,宋文靜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當然可以啦!你放心吧,這筆可一直在我手中握著呢。而且說實在的,對於嬌嬌的遭遇,我非常同情。所以不管是在我筆下的故事裡,還是在她未來可能存在的轉世輪迴中,我都會竭盡全力為她描繪出一個充滿溫馨與美好的結局。”說完這些話,宋文靜的眼神變得格外溫柔,彷彿已經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那個令人嚮往的美好畫面。
驀然,宋文靜發問道:“於十一他們究竟何時歸來?”我自歸來後,便一直杳無他們的音訊,宋文靜這一問,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憂慮,不知於十一的傷勢如何,還有安宇那傢伙,如今與申公豹廝混一處,會不會誤入歧途啊,畢竟他的能耐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