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左右,內閣及六部高官、將領幾十人一同匯聚到了軍營。他們是被臨時告知來此處的。
初進軍營便被震撼到了,再跟著永泰帝觀看了一遍操練、演習後,一個個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打雞蛋了。
永泰帝回宮後的當天晚上,便召開了御前緊急會議,具體內容不得而知。
第二天一道道聖旨從大內傳出,一支未披甲卻裝備了未知武器的神秘部隊,接管了京城及皇城防禦。隨著聖旨的不斷落地執行,京城的所有官員們,預感到一場大風暴已經在京城醞釀開來。
周楨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情,不過這些都在他們的計劃內。他此時已經在西南平叛的途中了,昨晚接到聖旨後,他去張府道了個別,第二天一早便帶著部隊出發了。
從京城到西南兩千多公里的路程,讓周楨咬牙切齒,沒有個把月是很難到達的。
汽車、高鐵可以緩一緩,運輸飛機還是要早點搞出來了,不然時間都花在路上了!
劉爽這邊的情況就好多了,他也是第二天一大早帶著五百人的隊伍就出發了。不過他走的是水路,速度要比周楨快很多。
這一個多月的行軍途中,周楨利用偵查處的情報系統及網路,一邊收集西南局勢最新的情報,一邊與趙文這邊聯絡。
西南局勢主要以叛軍主要盤踞川省、滇省及貴省,叛軍大大小小分為十來支隊伍,相互並不隸屬,相互之間常有徵伐。
叛軍從剛開始的打著誅殺貪官、為民做主、替天行道的口號,差不多已經被拋棄完了,變成了盤踞一方的割據勢力,燒殺搶掠,魚肉百姓,肆無忌憚,地方上的官員軍隊被屠殺殆盡。
他們也由屠龍少年,最終變成了惡龍。
周楨嘆息一聲,看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才過去這麼點的時間,這些叛軍居然變化如此之大。這讓他不得不深思,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原本打算從輕處理的他,已將屠刀高高舉起,是要先殺一隻雞給猴看看了。
還在周楨琢磨找哪隻雞的時候,有隻雞就自已跳出來了,還很歡樂。
這隻雞叫王小二,聽名字大概也能猜到一二,是貧困人家出身。從起兵到現在已經接近一年,隨著隊伍的不斷壯大,地盤越來越多,他早已丟掉了最初反貪除惡的初心。
他佔據川省北部大片區域後,已經算是川省最大的叛軍隊伍了,他開始大肆搜刮百姓,強搶民女,驕奢淫逸,經常殺人取樂。
他的這一番操作下來已是天怒人怨,且還不自知,就連麾下部分將領及士兵也早已看不下去。
當王小二知道朝廷又派來隊伍過來平叛時,他是激動的、萬分期待的。因為兩個多月前朝廷派來的軍隊,基本就是他吃掉的。
朝廷的五萬大軍,剛從陝省寶城進入到川北,便遭遇到他的埋伏。
那一戰王小二打出了威名,川省除了比較大的兩支隊伍,其他的基本投靠過來了,這也讓他無比得意,領軍大將的頭顱掛在牆頭至今還沒取下來。
自打他聽得訊息朝廷又派出了一支五萬人的大軍時,他便開始準備了,安排了探子不斷前去打探訊息,而探子報回來的訊息也讓他感覺不過如此。
這和上次的軍隊沒有啥兩樣啊?朝廷這到底是來平叛還是送菜來了?
周楨大軍自寶縣經斜關,再翻倉山一路南下入川,直奔川中。這條路線和上次朝廷的行軍路線是一致的,周楨沒有讓王小二失望,按照上次的劇本繼續演出。
王小二早早將十五萬大軍擺在了川中平原等候,這次他沒有設伏,而是像等待故人一樣,極有耐心的等著周楨大軍到來。
十五萬對上五萬,這還打不過,直接拿豆腐撞死得了。
周楨沒有讓王小二失望,作為這次平叛主帥、西南欽差,他除了自已的一萬部隊,朝廷還給他安排了四萬人。
在探查到敵人意圖之後,除了關鍵武器有所遮掩,其他的一如往常。
在前哨在探到周楨大軍即將到達預定戰場時,王小二即刻全軍出擊,兩萬騎兵率先發起了衝鋒,中軍步兵緊跟而上。
小二等周楨一到就梭哈了。
周楨騎在馬上眺望遠方,見狀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幾名葉城的將領見狀,立即跑去指揮了。
戰鬥打響了。
一發發炮彈從周楨陣地齊發,震耳欲聾的聲音,如晴天驚雷。一發發炮彈精準的落進了王小二的部隊中,密集的衝鋒人群頓時如炸開的鍋,無數的血肉、肢體橫飛。
機槍營的重機槍一字排開,並沒有全擺出來,也就三十來挺,機器每一次吞吐火舌,便帶走無數生命。
在大炮和重機槍的火力覆蓋下,王小二部隊如塌方一般倒下,再無任何辦前進半步。
周楨沒有興趣再觀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願殺這麼多人。
戰場上,王小二後面的部隊一看前面未知的武器,加上恐怖的殺傷力,全部如發瘋一般往後逃竄,沒有誰願意這麼送死。
王小二本人則被炮彈當場炸死,屍骨無存。
這一戰,王小二部隊當場死亡四五萬人,傷者不勝數,王小二勢力覆滅,而朝廷軍馬未傷分毫。
訊息傳出後,不僅朝內外震動,川省殘餘勢力、滇省、貴省的叛軍如驚弓之鳥,喪家之犬。
戰後周楨安排了兩支部隊分別前往湘省和貴省,併發文請當地衙門配合,防止叛軍流竄。
緊接著,周楨往三省釋出一系列的通知、告示,大意內容為:
此次朝廷對於殘害百姓、魚肉鄉里、作惡多端的叛軍叛民殺無赦;對仍然資助叛軍者殺無赦;
對於主動歸降的叛軍可以酌情納用;對於被裹挾的叛軍、百姓可予以免除刑罰;還詳細列出瞭如何戴罪立功的一些標準,同時還張貼、發放了大量的懸賞告示。
周楨的這一套組合拳下來,讓叛軍的處境變得極為艱難。他在孤立叛軍的同時,也極大的分化了叛軍內部的勢力,還發動了社會的各種力量,現在的叛軍如過街老鼠。
他相信,不出一月叛亂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