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俊哥和老何研究“井水”的N種喝法的時候,客棧外面來了一夥兒人。

他們大概七八個的樣子,都身披深藍色布衣,頭頂髮髻裹一藍色布條,腰間皮帶上插著一根長約七八寸長的黑色棒子,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這都是公家的人!掌櫃一看到這些人進來,便快步迎了上去。為首的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比較客氣的向掌櫃諮詢了起來。

他在得到了想要的答覆後,便向身後的幾人悄聲囑咐了一番。然後,一行人悄悄的朝陳袁三人的房間摸去......

陳袁正在書房裡看書,被一陣敲門聲驚擾,還以為又是俊哥那憨貨,慢悠悠的起身去開了門。

一開門就湧入了三名穿著藍色布衣的年輕人將他圍住,為首的年輕男子看向他道:“我們是城衛處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

另外一邊,兩名城衛處隊員在俊哥房口敲了半天沒人理睬,於是找來掌櫃的開了門,發現沒人後,兩人便直奔老何的房間去了。

“老何,等會兒,我先去方便一下,你先自已喝吧。”俊哥放下杯子朝老何道,然後自已準備去樓下方便。

他實在納悶,挺好的一家客棧,為什麼房間裡連個茅房夜都沒有,最次也得安排個夜壺啊。

嗯,得跟掌櫃的提個意見,不然可惜了。

就在俊哥開門的一瞬間,三名城衛處隊員正好準備敲門。

俊哥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不像是壞人的樣子,便沒有動手。

“我們是葉城城衛處的人員,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中間的年輕人開口說道,然後掏出了腰牌。

“城衛處?負責城內治安的?”俊哥看了一眼腰牌疑惑道。

“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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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喝了好幾杯,發現也有點尿意了,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夜壺,喊了一下俊哥也沒人答應。這貨掉茅坑了嘛,還沒回來。

老何走到了客廳發現門還是開著的,於是也準備走下去。

這時另外兩名隊員衝了過來。他們從俊哥處趕來,發現這裡門開著,剛準備進來檢視一番,就看見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倆便圍了上去。

老何看著倆個陌生的男人衝過來,本能的便抬起了手防衛。誰知對面一個小夥子趁他不注意,摸出腰間的黑色棒子貼著他手就是一頓“呲呲呲...”的聲音。

老何頓時癱倒在地,口吐白沫,白眼直翻,雙腳還不時的抽搐著。

......

“臥槽,狗子你咋直接電上了呢?”一名隊員喊道。

被叫做狗子的那名隊員一臉委屈道,我這也是一時情急,以為他要反抗所以才.....

“蛋哥,他沒事兒吧?”狗子有點擔心的問道,畢竟是第一次電人。雖然平時局裡沒少培訓如何使用,但真正用了之後,還是有點小擔心。

“沒事的,就是要睡一會兒了。來吧,抬回去。”蛋哥一副老司機的模樣。“算了,問問掌櫃的有沒有推車吧。”

苗筆筆今天沒啥事,所以早早的下了班回去了。這幾天他的頂頭上司王菊局長去新城了,局子裡的事兒都是他在負責主持。

作為城衛處朝陽分局的副局長,平日裡真正需要他親自出面處理的事情不多。

除了主持局裡日常工作,就是參加各種會議,城衛處的、區裡的、局裡的都有。

今天是難得浮生一日閒啊,下班後順路整了點好酒,切了點豬頭肉,一盤花生米,能讓人卸去一身的疲憊。

自從他老爹高升後,把他老孃也帶走了,偌大的家裡就剩他一個人。因為老孃擔心他常在外面吃飯不健康,或者有時候乾脆不吃,就請了個阿姨。

當偵查大隊長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跟他說,可能抓了三條大魚的時候,他還沒吃上幾口,就立馬丟下筷子,兩個人踩著大“二八”火速往局裡趕。

大隊長在路上一邊蹬著車一邊彙報,下午就接到了熱心百姓的舉報。

三個外地年輕人,“賊眉鼠眼”的在大街上晃悠,還不停得向過路的、街邊的大爺大媽打聽城裡的事。最重要的是還探聽城主本人的,包括城裡各個單位,城裡大的公司等等,形跡十分可疑。

咱們隊員也是根據舉報,在街道上確認之後,才安排晚上帶回來問話,現在人已經在局子裡了。

苗副局聽了大隊長彙報完,神色非常鄭重,腳下蹬車的力度都不自覺的加快了,十來分鐘便回到了局裡。

陳袁好奇的打量著局子裡的佈置,跟著隊員穿過大廳,走過幾個小辦公室,來到一間二十來平的圓桌會議室坐下。他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不多會兒就看見俊哥也被領了進來,兩人還沒聊上幾句,就看見老何也被抬了進來。兩個人一臉的懵逼,趕緊跑了過去。

“你們把他怎麼樣了?”俊哥喊道,“你們怎麼敢私自動刑?這葉城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幾個隊員被他這大嗓門震得腦瓜子嗡嗡的,要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早把你放倒了。

狗子一臉歉意的說道,我本來是打算請這位大哥回來的,看他動作以為要反抗,一下沒注意。不過他沒啥大礙,一會兒就能醒了。

俊哥看著老何嘴角的白沫還沒幹,一下子就蹦起來了。這叫沒啥大礙?你們還給他喂毒了?

就在俊哥想要動手的時候,陳袁一把拉住了他,而這時苗副局兩人也正好走了進來。

大隊長指著三人道,苗局就是這三人了。苗局不用他指也看到了,廢話,這會議室就三個陌生人呢。

當他一眼掃到俊哥的時候,臉“唰”的一下白了,雙眼裡好像有幾顆星星在打轉兒,一時間感覺身體好像有點無力,快要昏倒似的。

好在他也是老江湖了,可不是狗子這種雛兒可比的。

他使勁兒的甩了一下腦袋,輕咬了一下舌尖,雙手用力的揉了一下眼睛,“激動”的跑向俊哥兒。

“李大哥!”

“你是?”俊哥兒有點遲疑,一時間沒想起來是哪個。

“是我,苗筆筆啊!”苗副局握住俊哥兒的手“用力”搖晃道。

“苗二筆?你他孃的是苗二筆?”俊哥兒驚呼道,大手使勁兒的不停的拍在了苗局的肩膀上。

“對對對,李大哥,是我,二筆。”苗副局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