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音嘆了口氣,道:“反正我要減肥,就算不畏人言我也得減肥。我這樣子,年輕時還不打緊,隨著年齡增長可就危險了,病會越來越多,所以我必須讓自已瘦一些。”

彩月一聽跟健康有關就連連點頭,“上次大夫也說來著,我沒敢跟小姐說。”

阮歆音笑笑道:“好了,從現在起,我們都要做出改變。不光是對待侯府這些人,對自已,也得作出改變。我以後都不吃宵夜了,你不用再給我準備。”

“是。”

“還有,每天太陽下山前我得把晚飯吃了。”不吃宵夜,晚飯早吃,這是減肥必備的。

“是,我會盯著廚房早給小姐準備晚飯。”

阮歆音點點頭,想了想又道:“還有,我屋裡那包麥芽糖你拿走。”

彩月眨巴著眼睛,“啊?小姐不是最喜歡吃糖了嗎?”

“不吃了,越吃越胖。”

“那我和彩秀可以吃嗎?”

看她們一點兒不胖,還有點兒瘦。

“行,你們吃吧,記得吃了刷牙,小心吃多了爛牙。”

彩月喜笑顏開的應著,“是,小姐。”

阮歆音又想了想,道:“櫃子裡幾盒蜜餞你們也拿去吃了。”

彩月心花怒放,興奮得眼中全是星星。

“多謝小姐賞賜。”

阮歆音繼續說:“平日裡飯菜別弄得太油膩了,以後我早上不吃肉,中午可以適當的來一些瘦肉,不要肥肉。”

嗯?

彩月:“沒有肉的話,您是吃不下飯的,尤其是肥肉,這怎麼行呢?”

阮歆音:“……”

她扶了扶額頭,心想原主真的……難評。

“我會逐漸適應的。”

“那……我讓廚房少準備一些?”

呃……

彩月心疼她,道:“咱慢慢來嘛,我怕突然全撤銷了,小姐您會受不了。”

咳咳……

“好吧,你安排就好了。”

“是,小姐。”

彩月和彩秀都行動力很強,兩人都識文斷字。

雖然是丫鬟,但她們氣勢很足,不惹事也不怕事。

這是阮夫人專程為了女兒培養的丫鬟,眾多丫鬟裡挑選出來的佼佼者。

阮歆音吩咐下去的事,她們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莫說被彩月給說中了,斷肉,尤其是斷肥肉,對阮歆音是真的痛苦。

其實阮歆音本人不是特別愛吃肉,是吃不吃都可以的那種。

可是原主無肉不歡,尤其喜歡吃肥肉,桌上沒肉她是吃不下飯的。

阮歆音第一天只吃了幾片肉,就讓她渾身難受了。

躺在床上一想到肉就直咽口水。

她知道這是這具身體的對肉的渴望。

不吃宵夜也難受,餓得她睡不著。

不過阮歆音強忍著,她清楚這種事只要忍過前幾天就好了。

好在她來了五天,除了前兩天和連辭及他的女人們幹了幾場後,後面三天他們都不來搭理她了。

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

不來惹事挺好,至少給她一個緩衝的過程。

到了第六天,黃鶯突然求見。

此時阮歆音正在鍛鍊身體,跳得她滿身是汗。

她大口的喘著氣,坐在椅子上,“她來找我做什麼?”

彩秀一邊給她擦汗一邊說:“是為了公子上學的事。”

“她兒子上學?”

“是的,之前小姐您答應送公子去李先生處開蒙。”

阮歆音:“……”我答應過這事兒?

好像原主真答應過。

“他不是才五歲嗎?”

“虛歲六歲了。”

嚯,還算虛歲。

彩秀說:“您已經同李先生打過招呼了,李先生說您直接把公子送去就成。”

這意思已經談好了唄。

“那就讓她送去唄。”

“可她是小妾,沒有夫人的允許不可以出門,她的身份,也沒有資格送公子過去。”

阮歆音只覺得好笑。

這會兒倒是講究起來了。

以前黃鶯背叛原主,嘲諷原主的時候她怎麼不講講規矩?

不過想著既然她兒子上學的事都已經談好了,也跟李先生約好了時間,那便不好爽了李先生的約。

就送去好了。

“彩秀,你去跑一趟吧。”想讓她親自去?他們母子還不夠格。

“是,小姐。”

阮歆音沒見黃鶯,直接讓彩秀去辦這件事。

黃鶯看到出來一個丫鬟,心裡不太高興。

“公子上學這麼大的事,莫非夫人都不親自去辦嗎?”

彩秀黑著臉,“黃姨娘,不過一個庶子,還得讓夫人親自去辦?呵,你也太把自已當回事了吧。”

黃鶯一怔,隨即大怒道:“我一個妾室是不能被當回事,但公子是侯爺的長子,唯一的兒子,他的事怎麼能不被當回事?”

“那你有本事找侯爺去呀,讓侯爺給公子找夫子去。”

“你……”黃鶯氣得跺腳,“彩秀,你一個丫鬟竟然敢輕看我們公子?你給我等著,你看我怎麼告你去。”

她牽著連欣榮就走了。

彩秀一臉莫名。

心道這可不怨我們啊。

小姐當初是答應了要幫她兒子尋一個夫子的,也幫她兒子尋到了,還談好了今日送去。

她自已不去的,可就怨不著人了。

彩秀回去後,就和阮歆音說了這事兒。

“她的意思是,公子是府裡唯一的公子,是侯爺的長子,不能輕看。我給他們送去還不成,須得小姐您親自給送去,不然就要咱們好看。”

“呵。”阮歆音笑出聲,“那敢情好,這事兒就算了吧。”

她和黃鶯啥關係?一個背叛她的丫鬟。

原本阮歆音就不樂意幹這吃力不討好的活。

也就是原主已經幫她辦好了,她才吩咐彩秀去走個過場。

既然人家不識好歹,那就算了唄。

“只是……”彩秀擔憂的道:“她帶著公子去告狀了,侯爺怕是又得找小姐麻煩。”

“找就找唄,以後別拿他當男主子,我早晚要跟他和離的。”

彩秀愁容滿面,“您和他是皇上賜婚,怕是沒那麼容易和離。”

阮歆音看著她,認真的說:“彩秀你給本小姐聽好了,就算不能和離,就算一輩子不能和離,他也不是你們的男主子。我有嫁妝,有花不完的銀子,咱就在這兒免費住著,把他們當透明人。”

彩秀,“您這意思……咱們就在這兒跟他耗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