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宋府救員外,作法欲迴天
詭世證道從經營醫館開始 龍孫繞鳳池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孫邈已經暗暗打定主意,待此間事了,定要去一趟天諭司在安平縣的大本營,瞧瞧都能用軍功換點什麼。
不過,他也從中發現了天諭司針對戴罪營炮灰的險惡用心。
你有軍功如果存著不用,那你的實力不能大幅提高,在攢夠軍功恢復自由之前恐怕就會死掉。
但要是不停的用軍功兌換資源,那就可能永遠攢不夠需要的量,而且很可能隨著實力提升,會被派更加危險的任務。
想到這孫邈有些不寒而慄,還好我不是這勞什子戴罪營的人。
看看一旁的楚一,他不禁有些同情。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他又不是誰都能拯救的唯一神,便也沒說什麼。
之後孫邈又向楚一詳細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疑點。
二人一路來到宋家,見門口豎起一面安魂幡,早有身著素衣的宋府下人等在門前。
瞧見孫邈二人,便連忙小跑過來,待到近前看著一身罪卒打扮的楚一畏縮道:“這位大人,您來鄙府不知有何貴幹?”
“我是隨同這位孫大夫前來,你無需介意。”
家丁點頭稱是,將府門開啟:“孫大夫,主母已等您多時了,二位請。”
隨他走入宋府,這裡風格又與沉府不同。
雖然都是高門大戶,但宋府奢華氣更濃一點,也就是更像暴發戶的意思。
院中角落裡,養著錦鯉的青白石梅花石槽、豎著太湖石立峰的漢白玉獸耳海波石盆……不一而足。
名花異草更是到處都是。
只是貴則貴矣,都堆在院裡卻顯得有些雜亂,缺乏美感。
難怪宋家幾代都想培養個讀書人出來,這格調就算再有錢,也很難真正融入上流圈子。
此時宋府各處都已掛上喪紙,不同於普通人家,宋家修有專門的祠堂,靈堂便設在那裡。
孫邈本想第一時間檢視宋彥夫婦的屍體,只是此時那裡時有接到報喪的親友弔唁,多有不便。
於是先和楚一去見了宋老夫人。
她此時正守在臥床的老伴身邊哭成了淚人。
孫邈一見忙問:“宋員外這是……”
宋老太哽咽道:“我回來與老爺說起彥兒或許有什麼冤屈的事,哪知老爺一激動,突然就不行了……”
孫邈一聽,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拿著聽診器就奔宋員外去了。
宋員外躺在床上,嘴唇發青,呼吸淺快,呼吸時伴有痰鳴。
心音低鈍,脈搏細弱,兩肺還有溼囉音,雙腿雙腳都已水腫,一摁一個坑。
老頭子這是心力衰竭誘發呼吸衰竭了啊。
好傢伙,還好自己來的及時,不然這父子二人怕是要前後腳走了。
“宋員外病情危重,我先為他診治再言其他。”
宋老太一聽連忙起身讓出地方。
“先把他扶起來,取被褥墊在後面讓他半坐。”
丫鬟依言照辦,隨後孫邈發動斡旋造化,自藥箱中取出40毫克呋塞米注射液,立刻給宋員外靜脈注射。
呋塞米屬於袢利尿劑,作用強大而迅速,將身體中的水份透過尿液排出,以達到快速減輕心臟負擔的目的。
丫鬟和宋老太都是第一次見這種治法,皆是瞪大了眼睛。
不過孫邈今時不同往日,名聲在外的他倒是沒有再遭到質疑。
“去拿個夜壺給宋員外接著,他大概很快就會排尿。”
丫鬟去拿夜壺。
楚一聞言連忙退出屋外。
夜壺擺上不過片刻,宋員外的尿就下來了,還不止一次。
三泡尿一出,老爺子奇蹟般的不那麼喘了,氣色也比剛剛好了不少。
“宋員外,宋員外?”
在孫邈呼喊之下,他居然真的睜開了眼睛。
“您病了,我是來給您治病的大夫,明白的話就點點頭。”
宋員外虛弱的輕輕點頭。
宋老太和丫鬟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剛剛宋員外明明都要不行了,才治療了這麼一會兒,居然就醒了?!
而且這孫大夫也沒幹什麼啊,好像就把什麼藥用針引進了老爺體內。
真是神了!
見宋員外睜眼,孫邈滿意的點點頭,再次發動法術,又取了一片硝酸甘油。
“張嘴,把這藥片含在舌頭下面。”
老頭照辦。
又過了半晌,宋員外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看向孫邈道:“多謝神醫救命。”
宋老夫人大喜,也要下跪叩謝,被孫邈連忙攔住:“老人家這可使不得,治病救人本屬在下分內之事。宋員外還需要靜養,我們出去說吧。”
二人來到後院,宋老太又連連稱謝不提。
待她冷靜下來,孫邈問道:“不知能否引在下去看看宋公子出事的屋子?”
既然屍體暫時無法檢視,不如先去看看現場。
宋老夫人自無不允,便引著孫邈和楚一去了宋彥夫婦的臥房。
只是他們可不會有什麼保護桉發現場的概念,此時這個房間早都已經收拾過了,根本看不出宋彥屍體被發現時是個什麼樣子。
楚一在房中兜兜轉轉了一圈,無奈對孫邈道:“這房間被收拾的這麼幹淨,現如今已是什麼都看不出了,想要調查也無從下手啊。”
不過孫邈卻並未表現出多少沮喪的樣子,從容澹定的踱著步。
聞言揹著手笑道:“即使如此,有些東西還是掩蓋不住的,仔細觀察總能有些收穫。”
這是裝逼的屁話,讓包拯之類的人物來或許真能看出什麼,他孫邈可沒這個本事。
不過他另有辦法。
今日已用了4次斡旋造化,消耗不小。
但他感覺了一下,再用一次【迴天返日】應當沒什麼大礙。
依照宋老夫人所說,這宋家公子便是在三天前出的事。
而回天返日剛好可以回朔三天!
沒想到,剛學的新法術,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孫邈站定,閉目冥思,同時心中默唸:回已去之天,返西沉之日!
他閉著眼的視野立刻變得白茫茫一片,幾息之後再度恢復黑暗。
“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狗彘鼠蟲之輩!枉我宋彥一直將你當作手足兄弟,你竟然做下此等事來!”
耳邊近距離傳來的一聲大喝,嚇了孫邈一跳。
他睜眼便看見一個文士打扮的年輕人,手裡握著一把染血的刀,正涕淚橫流的指著另一個人大罵,看來正是宋彥。
而被罵那人看樣子也是讀書人,只是衣衫看上去要比宋彥差不少,甚至褲腳還有個補丁。
而一旁,還躺著一個女子,胸前還在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