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望不到頭的鏡子。
鏡子那邊還是相同的空間。
秋山嵐回頭看向無數的空間,不禁說道:“這真的能出去嗎……”
他已經試過各種辦法了,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眼睛說:“既然你說是你看到鏡子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中了術式,那我們就應該把關注點放在鏡子上。”
秋山嵐說:“這我倒是知道,問題是鏡子有什麼能調查的呢,除了反射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眼睛恍然大悟道:“反射?對,反射!”
秋山嵐不解,眼睛繼續說:“鏡子的工作原理是反射,反射並不是無限制的,它是有死角的。”
“我之前聽說過,兩面鏡子如果面對面放置就會出現無限反射的現象。”
秋山嵐略懂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其實是被兩面鏡子夾在了中間,這才導致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出口。”
眼睛贊同道:“不錯,要想破壞掉這種迴圈就要打碎一面鏡子。”
秋山嵐將刀收回刀鞘說:“既然破壞面前的鏡子沒效果,那就要破壞身後的那面鏡子。”
說罷,他一發力,刀鞘猛的向後擊打過去,只聽“嘩啦”一聲,秋山嵐身後原本是空無一物的,但此時突然出現了很多鏡子碎片。
他回過頭說:“看來我們猜中了,而且找到了始作俑者啊!”
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渾身扎著碎片的男人。
男人大怒道:“你竟然!竟然敢弄傷我!殺了你!!!”
話音未落,男人就從衣服裡面抽出一把匕首,猛然間向秋山嵐刺去!
秋山嵐反應極快,在匕首刺來的一瞬間側身躲開了突刺,隨即拔刀出鞘,只見一道紅光閃過,秋山嵐收刀,男人應聲倒地。
他一抬頭,發現術式自動解除了,他已經回到現實了。
秋山嵐看向鏡子,鏡子上有個很大的裂痕,這應該不關我的事……他這樣想道。
伽羅抬頭,看到不遠處的秋山嵐,它抱怨道:“你他媽掉坑裡了?還是被菊花惡魔襲擊了?”
秋山嵐說:“哪來的什麼菊花惡魔,我被敵人襲擊了。”
伽羅聞言立即收起了剛才的神色,嚴肅道:“你解決了嗎?”
秋山嵐點點頭說:“嗯,但是我沒搞清楚這個敵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我們的敵人應該已經沒有了才對。”
伽羅看看周圍道:“這周圍除了我們兩之外沒有驅靈師了,也沒有術式的波動。”
秋山嵐找出機票說:“馬上登機了,我們走吧。這些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人很快就登上了飛機並坐在了自已的座位上。“喂,我們在哪下飛機?”
“中國香港,然後停下來休整兩天,最後入境俄羅斯,從俄羅斯去阿拉斯加。”
秋山嵐閉上了眼睛說:“你幫我看著點,我睡會。”
伽羅應了一聲,隨後很靠譜的睡著了。
夢裡,伽羅見到了司,司說:“我們又見面了,你現在對我瞭解多少?”
伽羅答道:“不知道,我只是在順其自然而已,這個世界的命運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
司略有欣慰道:“我不需要你有多瞭解我,我只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嗎?”
伽羅問道:“什麼?”
司看著它的眼睛說:“替我照顧好他。我相信你能夠取代我。”
夢醒了。
伽羅忽然就醒了,怎麼都睡不著了。
它撓撓頭,看向已經睡著的秋山嵐思考起了司在夢裡說的話。
“取代……我嗎。”伽羅喃喃道。
不知是不是那晚的原因,伽羅輕輕的挽著他的手,將腦袋靠在了秋山嵐的身上,感受著他的氣息。
———
中國香港,一個粉色頭髮,身材高大且長相出眾的男子坐在路邊的座椅上,男子時不時看向遠處的天空,他好像是在等誰。
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緩緩走來,坐在了他對面。
“吼?你找我做什麼。”
男子將一張紙給女人並把墨鏡拉下來說:“是因為那個人來了啊!”
女人瞥了一眼紙上的內容隨後不屑道:“你怎麼像個人一樣害怕?我認為你的實力是可以碾壓他的。”
男子一挑眉道:“那你呢?”
女子將男人的冰飲拿過來說:“一樣。”
說罷,女人喝了一口說:“你別忘了付錢,我沒拿。”
男人看著她遠去,只是聳聳肩道:“好吧,真沒辦法。”
這一面見的似乎完全意義不明,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叫她出來。
迷惑!
另一邊,秋山嵐兩人已經下了飛機,機場有專人負責接待,他們給相關人員出示了證件後進入了一個不起眼的房間。
伽羅問:“我們來這幹嘛?”
秋山嵐答道:“跟著走就行了,我也不知道。”
房間很小,接待者帶著他們走進了一個小道,漫長的黑暗過後,那人說道:“二位,前面就是目的地了。”
“目的地?我怎麼沒看到。”伽羅左右張望。
那人走到牆邊,不知從哪裡搗鼓出個機器,隨後一道大門突然開啟,門後是個極為寬敞的空間。
對面正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們。
“歡迎來到香港基地。”對面的中年男人伸出手道。
秋山嵐看見男人的胸牌:張楚峰。
張楚峰是中國驅靈師港澳臺基地的總負責人,主要工作是指揮特殊部隊進行死靈清除作戰以及與大陸方面對接工作。算是個軍師了。
伽羅看看周圍充滿科技氣息的空間說:“這就是中國的基地嗎……”
張楚峰答道:“正是,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吧。”
———
會客室內,張楚峰摸著下巴說:“你們的情況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與大陸方面進行對接,你們這幾天休息一下,對接工作完成後我會通知二位的。”
香港麗思卡爾頓酒店,張楚峰為二人安排在了這裡。
“這就是所謂的酒店嗎。”伽羅倒在大床上說。
秋山嵐將窗簾拉上說:“即使張先生為我們安排好了也不能掉以輕心,凡事都要自已把關才最為妥當。”
酒店大堂,一個粉發男人走來,男人開了一個房間,是大床房。
或許是巧合,他的房間就在秋山嵐房間的斜對面。
男人似乎對於這些奢華的裝飾見怪不怪,他哼著小曲,自已走向了電梯。
“秋山嵐……還有夜鶯造出來的東西。”男人將墨鏡折在胸前的口袋上,並從衣服內側摸出來一個東西。
晚上,秋山嵐拗不過伽羅的軟磨硬泡,最終和它一起去了酒吧。
伽羅好奇的看著周圍道:“這就是酒吧嗎,看著還挺有意思。”
秋山嵐道:“就你就少喝點吧,喝個微醺就打住。”伽羅簡單糊弄一下就跑到別處了。
它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是這也代表著它並不是弱雞。秋山嵐也不需要一直盯著,於是他決定自已也稍微放鬆一下。
吧檯上,秋山嵐獨自喝著酒,一個男人走過來說:“我的朋友,你為何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秋山嵐略有警惕道:“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男人笑笑,坐在他旁邊說:“你的酒我請了,作為回報,我們聊聊天如何?”
秋山嵐說:“我並不差這點錢,再就是不要用問句回答問句。”
男人擺擺手無奈道:“好吧好吧,我只是個普通的住客而已,我也是一個人,想找個人聊聊天。”
男人將長髮挽在耳後說:“我叫阿普羅尼亞·維羅卡。你叫我維羅卡就好了。”
“叫我次郎就好。”
“次郎?你是日本人嗎?”
秋山嵐故意說了個假名字,他答道:“對,聽你的口音,你是歐洲那邊的人……德國嗎?”
維羅卡說:“你的直覺真準,居然能聽出來我的口音。”
秋山嵐打趣道:“其實你會說日語是我很驚訝的,我到不是有什麼超能力,也只是碰巧。”
維羅卡說:“這個世界果然是一個巨大的巧合,哪怕是蝴蝶和颶風都會有關聯。”
秋山嵐道:“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維羅卡一臉嘲弄道:“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為什麼告訴我假名呢,秋 山 嵐。”
這三個字就像是三把肉販子用來割肉的刀子一樣鋒利無比,直接貫穿了秋山嵐的心。
秋山嵐一驚,正想要站起來,雙腿卻忽然無力,又坐回去了。
“我並沒有現在就殺了你的想法,凡人。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個體。能夠弒神的凡人……是有那把刀嗎。”
阿普羅尼亞眼神變的冰冷說:“你還是打消偷襲的念頭吧,我是至高至強的神,跟夜鶯不是一個檔次的。”
隨後秋山嵐只覺得眼前忽然一黑,只是一瞬間,阿普羅尼亞就消失不見了。
秋山嵐驚魂未定,他立即起身找到伽羅,拉著它直接離開了酒吧。
他不敢相信剛才的是現實,只希望這只是他的夢。
但是當他們到門口時,秋山嵐再一次遇見了阿普羅尼亞。
阿普羅尼亞笑眯眯地跟他們打著招呼:“你們好啊,這位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