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某個角落,一個男人正拄著腦袋坐在沒有光亮的教堂之中。

他另一隻手拿著一杯紅酒,雙眼冷冰冰地看著面前正在翩翩起舞的女子,即使雙眼冰冷,但是臉上仍然掛著一抹笑意。

他似乎對女子的舞步很是著迷。

曲終,男人喝下了紅酒說:“好,好。尤里,你的舞蹈越來越棒了。”

名叫尤里的女子鞠了一躬說:“只要您高興,我再怎麼努力都是值得的。”

男人擺擺手示意她過來,尤里走到了他的近前。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臉,左右端詳著說:“多麼完美的面貌啊,在人類之中你一定是最美的存在。”

他鬆開了手,尤里順勢倒在了男人的懷裡說:“那……您還要再喝一杯嗎?”

男人微微一笑說:“好啊,今天就再喝一杯。”

此時是午夜,月光透過哥特式教堂的彩色玻璃,五彩的色彩映在了男人的臉龐之上,這是個面容英俊的男人,淡粉色的長髮微微卷翹,冰冷的雙眸中還帶著淡淡的憂傷。

他抿了一口酒說:“那個人要來了,那個將斬斷命運絲線的男人。[時間]已經倒戈了,不過這不是什麼威脅,尤里。”

尤里正拿著紅酒瓶候著,她聞言答道:“我的主人,只要您還在,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斬斷命運,也沒有什麼是您不能做到的。”

男人瞥向她說:“我什麼都能做?”

尤里點點頭說:“您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但是話音未落,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尤里瞪大了眼睛,紅酒瓶摔在地上碎了,殷紅的酒流了一地。

“尤里,有時候太過奉承不是什麼好事。”男人緩緩舉起尤里,她的雙腳已經完全騰空了。

尤里驚恐地求饒道:“我……沒有背叛您,為,為什麼……”

男人嘴角一揚,一根手指抵在了自已的嘴唇上說:“噓,我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尤里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在短暫的掙扎之後她終於沒了氣息。男人就像扔垃圾一樣將女人丟在了一旁。

男人再次坐回了那個椅子上,又開啟了一瓶新的酒。

———

又過去了差不多四天左右,「第一特別反應小隊」正式成立。

秋山嵐,九天宮伽羅負責此次的暗中行動。愚地天元,伊枝白地,端武虹負責政治問題。佐佐木則是擔任外交部長這一重擔。

至於梟,她說自已不能算在內,原因保密。

進行一天的休整,第二天秋山嵐就即將啟程,開始一場全新的冒險。

晚上,秋山嵐依舊是睡不著,他自從夜鶯之亂後便陷入司的陰影之中,一直都無法自拔。

他看著窗外的夜景,腦中混沌一片。

這個房子是白地提供的,讓他有個舒服的地方住。

房間門一直是開著的,伽羅在自已的房間裡透過門縫看著秋山嵐,它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會出現那種感覺。

那種……人類最原始的情感和慾望。它在地下的時候看了好多不該看的,所以不懂的都懂了。

那天晚上它的所為讓它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失落,“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

伽羅抱著雙膝坐著,喃喃道。

或許自已不該就這麼放任不管,應該做點什麼。

秋山嵐回過頭,伽羅走進了房間。

“你有事嗎?”秋山嵐問道。

回應他的是一個吻。

冰冷的酒從伽羅的口中流出,幾滴酒從縫隙中流了出來,伽羅抱住了他的頭,這個吻似乎很是漫長。

咕嘟一下,他喝下了這口酒,伽羅終於放開了他,口水甚至都拉絲了。

秋山嵐看著眼前一臉潮紅,領口開著的伽羅,什麼都沒說。

伽羅眼中含情脈脈,它並不清楚自已是否算是個人類,但是此時的行為就在告訴它,她可以是個人類。

秋山嵐面對伽羅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甚至表現的尤為順從。

他也需要有人愛。

天漸漸亮了,秋山嵐抱著懷中的伽羅睡不著覺。

不僅是忙活了一晚上,完事之後他也有睡覺的意思,當然這是不是賢者時間我們不得而知。

那麼,自已跟伽羅做過了,那還算是真正愛著司嗎?它是司的複製體,這毋庸置疑。

但是這就能代表著它就能取代司,給他愛嗎?答案是模糊的,他不能確定。

這是否算作背叛?這不算,他們本就沒有什麼,既不是戀人也不是夫妻,所以雙方做什麼都是自由的。

但是那份感情連線起了兩個人,即便是陰陽相隔。

或許她也會像我這樣想起我吧……

翌日,秋山嵐和九天宮伽羅登上了飛機,他們按照梟的意思要前往阿拉斯加,沿途會經過中國,俄羅斯。

至於帶上伽羅的原因,就是梟的一個保險。梟能夠與其在精神層面進行對話,以防止電話或者無線電受到影響而造成損失。

阿拉斯加……伽羅的腦中莫名浮現出了一些不屬於自已的記憶,有兩個男人,白茫茫的雪原,兩人廝殺在一起。

秋山嵐表示自已也不知道,或許跟司有什麼關係。就在兩人談話時,一個神秘的身影從二人的身後一閃而過,那人來者不善,不知是想幹什麼。

可能是早上空腹喝了太冰的水了,秋山嵐不得不去一趟廁所,伽羅留在原地等待。

秋山嵐急匆匆地找到了衛生間,他剛踏進去就停了下來,他一回頭,身後並無異樣,人來人往。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周圍的怨念波動發生了變化,像是術式的變化。

或許是太過敏感了,他並沒放在心上,急急忙忙的趕去了單間。

一陣狂風驟雨後,他如釋重負的走了出來,秋山嵐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種突然解除緊急狀態的感覺真是爽到爆。

不過當他洗手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鏡子裡還有一面鏡子,他回過頭,明明只有一面鏡子。

鏡子裡的場景無限延伸,一眼望不到頭。

秋山嵐流下了冷汗,他趕緊跑向出口,但是原本是出口的地方卻連線著廁所的另一頭。

秋山嵐往前跑去,很快他又回到了原地。他不禁感到緊張,這種情況只有一種,是敵人!

外面,伽羅正聽著mp3,它很喜歡皇后樂隊的歌,其次是邁克爾·傑克遜。

它看看時間,喃喃道:“真慢。”

另一邊,秋山嵐已經能確定是敵人了,但是他現在根本找不到施術者和術式的線索,這裡也沒有訊號,完全聯絡不上外界。

他看著鏡子,將腰間掛著的眼睛拿出來,然後在手上一紮,眼睛吸收了血液,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大小。

他用刀鞘用力一砸,鏡子嘩啦一下就碎了,鏡子的另一面是另一個空間,與這個廁所一模一樣。

那就不必白費力氣了,另一面鏡子的背後應該也是這樣,“喂,眼睛,醒醒!”

眼睛被喚醒,問:“怎麼了嗎?”

秋山嵐道:“我們被困在術式的空間了,這裡完全是封閉的空間。”

“敵人想要我們自生自滅。”眼睛道。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沒什麼用,這個術式不是一般的種類,能使用空間的術式並不常見,算是稀有的了。

“鏡子。”秋山嵐喃喃道。

“這個術式的關鍵是鏡子或者是特定空間,你是在看到鏡子裡的景象才發覺,那也就是說有可能你在進入這裡的時候就已經進套了。”

“tmd,果然不是我想多了。”秋山嵐罵了一句。

這術式太棘手了,如果不出去,自已將被困死在這廁所裡,絕不能就這麼簡單地結束。

總會有辦法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