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顏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大螢幕上播放著曹忱被警察問話的全過程,曹忱穿著桔黃色的勞改服,面對鏡頭嘴巴比死鴨子還硬,“坐十年牢就坐唄,殺了我有個鳥用,反正陸晏沉已經被老子搞死了……”
螢幕裡的霍霆白扒下外套就要衝上去揍人,霍霆白怎麼說也是外人,鳧山也不是他想進就能進的,見不到陸晏沉,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看到曹忱死不悔改的逼樣,他殺人的衝動都有,
被警方攔住還不忘衝著曹忱豎中指放狠話,“曹忱,你給老子等著,牢裡有一萬種能折磨死人的方式伺候你,你試試就知道了。”
“老子告訴你,老子的錢就是能通天”,霍霆白已經交代了獄警好好伺候曹忱,早晚拿電棍在曹忱身上過過電,只給他供應發餿的飯菜,各種酷刑折磨他,曹忱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對付曹忱不僅為自已的好兄弟報仇,也是為了盛夏,盛夏把自已在曹家的那些過往一五一十地坦白給霍霆白,霍霆白早就對曹忱這個畜牲恨得牙癢癢。
樂顏胸腔突然覺得委屈,霍霆白難受還能對著曹忱發洩,她難過卻只敢偷偷哭,她真沒用……
“霍霆白,”樂顏撥通霍霆白的號碼,“我想去一趟監獄!”
……
霍霆白的豪車停泊在警局外,警局裡一大半都是他的人,有他的保護樂顏進出監獄猶到無人之境。
犯人除去集體改造要待在一起,休息時都住在單獨的牢房,曹忱的牢房是最簡陋的一間,房頂漏水,房間裡還有老鼠出沒,犯人們把老鼠全都丟進他的房間,短短几日,曹忱整個人跟瘋了一樣,見到樂顏和霍霆白,他從簡陋的床上爬起來,猩紅雙眼寫著不服,
“怎麼著,今天來我這找不痛快了?陸晏沉還沒死?”曹忱大拇指和食指比劃著一段距離,挑釁著,“不過應該快了死,我猜撐不了幾天,那天我的小弟拿著這麼粗的刀子,捅了他幾十下,嘖嘖嘖,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的表情我現在還忘不了。”
霍霆白緊咬牙關,沒想到下一秒,樂顏拉著曹忱走到門邊,把他左手摁在門框上,鐵質門板碾過曹忱的血肉,手掌已經被擠壓變形,牢房裡迴盪著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捅了他多少下,我都會替他討回來,”樂顏神情冷淡,扯著有些鬆垮的門把手,合上,拉開,再合上,再拉開。
化身女戰神的樂顏讓霍霆白原地驚呆,她還是那個柔柔弱弱的藍笙嗎?現在的她好瘋批好帥……
“你瘋了,你……”十指連心,曹忱喊破喉嚨,下半身無力地滑下去蹲坐在地面痛不欲生,“殺人了,有沒有人來管管啊?”
“根本沒人會在意今天會不會多死一個人,就算我今天折磨死你,也不會有人過問,”樂顏發狠地在曹忱臉上扇巴掌,如果殺了曹忱能換回陸晏沉,她甘願當殺人犯。
“霍霆白,有沒有指甲剪借我用一下,”樂顏攤開手掌。
樂顏接過指甲剪,摁壓著後鉗,在曹忱的手指上剪,剪的不是指甲,是他的肉,曹忱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女人發起狠來才是最嚇人的,這樣下去還不如一刀殺了他。
發白的唇求饒聲都在發顫,“姑奶奶,你到底要幹什麼?”
樂顏手指絞緊,她在警方提供的曹忱的手機裡找到了幾條匿名簡訊,對方顯然是給了他錢,她必須把幕後主使抓出來,“說,那天是誰指使你綁架我的?”
“沒……”曹忱本能反應,看著在樂顏手裡熊熊燃燒的火苗,立馬老實,“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總共就見了他兩次,他每次都帶著面具,還用的變聲器,可能是變態殺人狂……”
“三年前,我正在西峽中學收保護費,就收到一條簡訊,我也是見錢眼開才把你綁走的,誰知道你是個不死鳥,三年後又有人花錢買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