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感情這種事情是說不好的,畢竟旁觀者清嘛,你的小妹妹可能也是陷入了死迴圈中想不通。”

簡初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道:“我去玲姐家找她一趟吧。”

“你讓司機送我過去吧。”

賀洐點了點頭牽住了她的手,兩人一同往外走去,剛進電梯簡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簡初拿著手機一看是夏末的就將電話接通了。

“末末姐。”

夏末聽到簡初甜甜的聲音眼睛都眯起來了,很是開心,她輕快的聲音傳來:“初初,你現在在忙嗎?”

簡初聽著夏末的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末末姐,我現在不忙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夏末將剛才在夏北辦公室裡的情況都跟簡初說了一遍,她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又道:“初初,你看要不要去勸一下玲姐。”

“其實我們也說了很多了,但是好像並不能夠改變玲姐對此的看法。”

“我是真的生怕我哥會單身一輩子了,畢竟他有多喜歡玲姐你也是清楚的。”

簡初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末末姐,我也勸過玲姐很多次了,這次我不想勸了。”

“她要是真的願意聽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夏末聽著簡初的話也表示認同,有些事情確實也是多說無益,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個道理,但是當事人不願意聽的話說再多都沒有任何用。

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後就結束了通話了,賀洐看著簡初蹙眉的樣子開口問道:“夏末的電話?”

“嗯,末末姐想要我去勸一下玲姐,她擔心如果玲姐不跟夏總好了之後,夏總會真的不再喜歡上任何人了。”

男人抿唇語氣有些嚴肅的開口道:“夏末的擔憂不無道理。”

“阿北可能還真會這樣,畢竟他有多喜歡張玲我是有目共睹的。”

“你要知道,從張玲進公司開始他就喜歡上了人家,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可是你們不瞭解阿北真正的性格。”

“阿北的性格其實很極端,單凡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管是用盡什麼方法他都會弄到手。”

“他是真的把張玲愛到骨子裡了才會對她這麼小心翼翼,收斂了他原本的性格,就是因為他也想像普通人那樣去試著愛一個人。”

“可是我們出生在豪門家庭的人,又有那個是正常的,大多數性格都會有些偏激跟極端。”

簡初聽著他的話,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她又何嘗不知道呢,只不過自已是個女孩子所以才避免了很多痛苦。

她舅舅家的兒子,從小就被當作繼承人在培養,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去經歷過,但是表哥還是死了,死在了一場有算計的車禍裡。

舅舅一家的公司被嚴查封閉了,舅媽因為喪子受不了這個打擊選擇了跳樓也走了。

舅舅被調查的人帶走了,回來的時候躺在棺材裡的兩個都是他此生最愛的人,他帶著舅媽跟表哥的屍體離開了家,沒有人知道舅舅去了哪裡。

否則的話她也不至於落到夏家人的手上,過了十幾年不如人的生活。

簡初隱忍著自已內心的難受上了車,跟賀洐道別後她就對著阿舟開口道:“送我去嘉園小區。”

阿舟應聲道就直接啟動車子離開了公司,賀洐看著簡初走後才邁步去了地下停車場開自已在公司的備用車子。

魅色酒吧。

賀洐到的時候就看到夏北自顧自的在那裡一直喝著酒,旁邊圍了很多美女都紛紛想上前但是又害怕。

夏北雖然沒有理會但是周圍散發著的冷氣足以讓人有些恐懼,他的臉色低沉的不像話。

賀洐無奈的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過去先是將圍在一起的女人們給疏散了,看著周圍清靜了這才坐在了夏北的身旁。

“你怎麼沒去包間,夏總什麼時候喜歡被女人給圍著像看猴一樣的?”

夏北聽著男人打趣他的話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子:“陪我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賀洐聽到這個話臉都黑了,他直接推開了男人遞來的酒杯:“你怕不是有點病。”

“你自已什麼酒量你自已心裡沒點數啊,還不醉不歸,我就是喝死在這裡你也不會醉。”

“我可不陪你喝,等下晚上回去初初該生氣了。”

“要喝你自已喝。”

夏北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真沒意思。”

“沒意思那你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借酒消愁?”賀洐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夏北抿唇沒有說話,很顯然是被男人的話給梗住了,他冷哼了一聲:“有什麼好得瑟的。”

賀洐看著他這樣一直喝也不是辦法,勸了幾句但是男人並不聽,他直接伸手奪了他的酒杯:“你別喝了,你這樣你的胃受不住的。”

“哎呀,你就別管我了,你不喝酒你在一旁陪著我就行。”

賀洐見他這樣自已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直接捏著手裡的酒杯對著他就是一潑:“清醒了嘛?”

“你這樣作賤給誰看?你要是有種就直接告訴張玲她這輩子就是你夏北的女人 ,反抗算什麼?你夏大少爺的威風呢?”

夏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阿年,你不懂的。”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在愛情面前遠遠沒有自尊心重要。”

“這麼多年我真的做了這麼多年,她都看不見。”

“我就不知道我夏北到底是差在了什麼地方,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你知道嗎?從醫院回來的那天晚上,玲玲突然跟我說她不喜歡我,答應跟我在一起 也是為了奶奶。”

“其實我是感覺得到她喜歡我的,但是她就是不肯放過自已那點自卑心。”

“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要怎麼做了,我的心都掏給她了,她還是頭也不回的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賀洐輕嘆了一口氣:“阿北,張玲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已經努力過了,但是人家並不願意跟著你過你想要的生活,亦或者是她認為這樣的生活對於她來說跟不勞而獲是一個道理。”

“放手吧,你們這樣互相糾纏也得不到什麼結果的。”

賀洐的話讓夏北心頭狠狠的一緊,他難受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感覺自已都快呼吸不暢了。

心頭的酸澀接著一股又一股的朝著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