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垂著頭一路跑到了夏北的辦公室門口,秘書正好從茶水間出來看到她笑著打招呼:“張副總,你上來找總裁啊。”

張玲頓了頓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回道:“是,我找夏總有點事。”

秘書朝著她指了指:“快去吧夏總就在辦公室。”

張玲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就轉身敲了敲門:“咚咚咚。”

“進。”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玲深吸了一口氣 推門進去了,她感覺自已的步子很沉重,從門口走到男人的面前她都覺得很漫長。

夏北聽到門口的動靜下意識的抬頭望去,看到來人是自已心心念唸的小丫頭,瞬間就激動的直接站起了身來。

眼底滿是笑意的看著她:“玲玲,你怎麼來了,是考慮清楚了嗎?”

聽著男人的話臉色有點微白,抿唇看著男人開口道:“夏總,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太合適。”

“我剛才想了很久,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再一個就是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夏北見她忽然對自已這麼疏離還說了自已最不想聽到的話,一時間臉色都低沉了許多。

他冰冷的眸子在女人的臉上打量著,捕捉到張玲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他笑了。

直接對著張玲很霸道的開口道:“不合適?不合適你還這麼難過?”

“張玲玲,你這不是在欺騙別人,你這是在欺騙你自已。”

“下次再說這個話我就直接辦了你,既然你這張嘴說話如此不好聽,那就索性別說話了。”

夏北惡狠狠的說著,直接走到了張玲的面前將她用力拉進自已懷裡,沒給女人作出什麼反應直接就低頭吻了上去。

張玲感受到男人霸道的吻,她反應過來在男人的懷裡拼命的掙扎著,一直捶打著禁錮自已的男人。

可是張玲這點力氣對於夏北來說就是撓癢癢的感覺,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一絲痛感。

張玲知道自已掙脫不開男人,但是她真的覺得自已有點累了,有錢人家的生活並不是她真的想要的。

雖然榮華富貴很好,甚至是現在這個社會必須的,大家都想要找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

但是她張玲並不想,有錢人家的生活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真的就想要過簡單的生活。

一日三餐,錢不需要很多夠花夠用就行,比起那些花花綠綠她更喜歡跟自已的愛人一起共同努力過上自已想要的生活。

她知道她很沒出息她很自卑,但是她就是一個普通人站在面前這個男人身邊她遠遠不夠格。

她還是沒有初初那樣的好心態,畢竟自已跟初初的情況也不一樣,初初本來也是富人家的孩子,只是後面經歷了一些比普通人還不好的事情。

夏北感受到懷裡的人心不在焉的就很生氣,這個女人居然還有心思想別的。

他沉著臉直接在張玲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唇上的痛感瞬間就讓張玲收回了自已的思緒。

她嗷嗚了一聲,直接回咬了男人一口,夏北很顯然是沒有想到張玲會咬自已。

見男人放開了自已,張玲直接一把推開了他快速的推到了一旁,抬手就擦拭著自已的嘴角。

張玲擦拭嘴巴的這個動作很狠的刺痛的了男人的心,夏北滿是受傷的看著她:“你這是在嫌棄我?”

張玲看著他神色淡淡沒有說話,臉上就差沒把我嫌棄你這幾個字標明瞭。

夏北突然覺得就沒意思了,自已做了這麼多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總是隨意改變對自已的態度,他真不知道自已這樣執著到底是好還是壞。

好像那一瞬間自已就什麼都不想說了,他轉身在一旁的書桌上拿起自已的手機就轉身外走去。

路過張玲的身邊他淡淡的丟下了一句話:“我尊重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張玲聽著男人的話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眼底閃過的一絲暗淡是男人沒有注意到的。

砰地一聲,門被夏北甩上了,隔絕了他跟張玲的距離,又或者是這應該是張玲最後一次出現在自已的面前了吧。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會遞辭職報告了,可是自已能夠做什麼呢?他什麼都做了但是也沒有能夠改變張玲的想法。

他好像真的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亦或者他真的就很失敗?失敗到張玲根本就看不上自已。

也對自已出了錢和權壓根就沒有什麼值得別人仰慕的地方,原本自信高傲的男人此時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張玲在公司待了幾年了,他從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已的心意,但是張玲並不喜歡他甚至還覺得自已一直在干擾著她原本安靜的生活。

是他趕鴨子上架了,夏北眼底都是黯淡無光的看著關上的電梯門。

剛才男人用力關門的樣子嚇到了整個總裁辦的秘書們,她們都拍著自已的小心臟不明所以的朝著總裁辦公室望去。

“夏總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張副總是不是還在辦公室啊,剛才就只看到夏總一個人出來了。”

幾人紛紛的小聲道,大家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也不清楚。

辦公室裡。

門關上的那一刻,張玲心頭都顫了,她像是整個人都洩氣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張玲緊咬著唇生怕自已會哭出聲來,整個人都顫抖。

總裁辦的秘書很快就給夏末打了一個電話,並且告知了張玲還在夏北的辦公室,不知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夏末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秘書又道:“大小姐,剛才夏總很生氣的離開了,而且關門聲還將我們整個秘書辦的秘書都給嚇了一跳。”

“您還是上來看看張副總吧,我們都不敢進去。”

夏末聞言趕忙起身結束通話電話後直接往頂樓趕去,她站在門口平復著自已的氣息,抬手敲了敲門:“咚咚咚。”

“玲姐,我能進來嗎?”

處於崩潰狀態的張玲突然聽到門口的聲音一時間有些慌亂,她伸手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的道:“可以的。”

夏末聽到她的這嗓音心頭都是一緊,這是哭的有多兇啊,聲音這樣了。

看著還在掩飾自已情緒的張玲,她沒有說什麼而是給予了行動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