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沉著臉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想些什麼,直接對著身後的人道:“放桌上就行。”

“喲,火氣這麼大啊,媳婦都要跑了還好意思在這裡生氣。”夏末哼了一聲看著他嫌棄的說道。

她哥還真是沒情商,追個女孩都追不上,把人整哭了自已還好意思子擱著生氣。

夏北聽到她那句話心頭狠狠的一顫,猛的轉頭看向她:“你說什麼?”

“你自已看吧,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夏末指了指自已剛才放在桌上的辭職報告說道。

夏北看到桌上的檔案莫名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顫抖的伸手拿起了檔案。

看到那偌大的辭職報告幾個字,一時間苦澀的感受直接蔓延開來。

他盯著手裡的報告,聲音清冷的說道:“她奶奶沒多少日子了,想著她能夠找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於是就找人安排她相親,我質問了她為什麼選擇相親也不願意答應我。”

“夏末,她說她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她配不上我。”

“那一刻我真的多希望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不需要管理家族的企業,不需要頂著夏氏集團大少爺的身份。”

“我多希望自已能夠是一個可以站在她身邊陪伴著她的普通人。”

夏末看著他這麼痛苦,一時間心裡也不好受,輕嘆了一口氣:“哥,玲姐不是那種女孩子。”

“她是一個好的女孩,她的想法其實我也能夠理解吧,畢竟她跟你的差距確實挺大的。”

“你們又不是一個頻道的人,又不是門當戶對的,玲姐她是自卑的。”

“她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了,總是忽略了自已。”

“玲姐最稀罕簡初那個小丫頭了,要不給簡初打個電話勸勸玲姐?”

“簡初的話玲姐肯定會聽,畢竟是她自已一手帶帶出來的小丫頭。”

聽到夏末的話,夏北一時間又活過過來了,他這麼久沒想到呢。

他拿著手機就給賀洐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賀洐正好陪著簡初在外面散步,他接通了電話:“阿北。”

“阿洐,簡初在你身邊嗎?”男人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你找初初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嗎?都給人家派休息假了,你就讓她好好休息。”賀洐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人真的是打擾他跟初初的二人時光。

“阿洐,我就是有件事想請簡初幫個忙。”夏北生怕他不同意趕忙開口說道。

賀洐最後還是將電話給了簡初:“初初,你們夏總的電話。”

簡初哦了一聲,伸手接過了電話:“喂,夏總。”

“簡初,很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就是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個忙。”夏北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夏總,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簡初笑了笑趕忙回道。

這都整的她有點不太好意思了,她看了一眼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賀洐愣了愣。

他這樣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這、、、、、、給她怎不會了。

“簡初,張玲玲要辭職,我想請你勸勸她。”夏北糾結了片刻還是緩緩的開了口。

簡初聽到這個訊息頓時一驚,聲音都大了幾分:“什麼?”

“玲姐要辭職?”

“是的,她辭職報告都打上來了。”夏北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簡初一時間都傻了,她慢慢的消化了這個訊息對著電話那頭詢問道:“玲姐有說是因為是事情嗎?”

夏北將張玲剛才在辦公室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的又說了一遍,簡初聽完後沉默了。

張玲的脾氣她是瞭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輕易改變,再加上她奶奶是她最重要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是很難再留下來的。

簡初沉默著沒說話,她的話都梗在喉嚨裡,不知該不該說。

賀洐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憋著的。”

電話那頭的夏北聽到了賀洐的話開口道:“是啊,簡初你想說就說,我聽著呢。”

“額、、”

“夏總,其實我想說的是,玲姐這個事情沒辦法解決。”

“她奶奶對於她來說很重要,一旦涉及到她奶奶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或許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比她陪著她奶奶快樂度過最後段段時間更重要。”

“這樣吧,我先給玲姐打個電話看看,晚點我再給您回過來行不。”

夏北趕忙應道:“行,辛苦你了。”

簡初跟他道了別將手機還給了賀洐,輕嘆了一口氣“我說以前總感覺夏總看玲姐的眼神有點奇怪。”

“原來夏總喜歡玲姐啊,不過以玲姐的性格拒絕夏總是百分百的事情。”

賀洐聽著她的話笑了笑:“就像你一直沒答應我一樣嗎?”

“差不多吧,我跟玲姐的性格很像,我承認我一直不敢答應你,我確實是自卑了。”

“因為我的身世,因為我的過往都是不堪的,所以我害怕更加怕連累你的名聲。”

聽到這些話,賀洐臉色有些不太好,他伸手扶著簡初的肩膀冷聲道:“簡初,我再說一遍。”

“我賀洐在意的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我在意的是你。”

“哪怕你真的是殺人犯的女兒,只要是我賀洐喜歡的人,她就是全天下最好的。”

“誰敢說你半點不是,老子第一個就撕了她的嘴。”

簡初看著他一時間都呆住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已還能被人這樣喜歡。

她承認她一開始真的是退縮了,這些天在賀洐這裡感受的愛意和溫暖是她在蘇景舟身上從未感受過的。

蘇景舟以前經常說她長得一般還不會化妝不會打扮,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一點情調都沒有。

蘇景舟甚至連牽她的手都很嫌棄,她們兩個每天生活在一起,但從未同過一間房。

兩人基本上都是各過各的,就像是名義上的情侶,沒有實質性的關係一樣。

簡初從來沒有奢望過別人會去愛她,因為她身邊的人都覺得她是殺人犯的女兒甚至都不願意跟她玩。

更別說對她有好臉色了,看著沉浸在自已世界中簡初,賀洐輕輕的伸手撫摸著她臉。

“初初,你要自信,你很漂亮,你很好。”

“做壞事的人不是你,再說了叔叔根本就沒有殺人。”

簡初聽到最後那句話很是震驚的看向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