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侯家的情報,自然早已查出其是從軍中藏庫得到的不死身武學。

只是滿打滿算其加入軍中才至多不過兩月左右。

而且其拿到神木血竭更是才不過半月時間而已。

半個月時間莫說將血童不死身修煉到第二層,就算是修煉到第一層,這樣的速度也絕對算得上天資超絕的天才了。

還有一點,其竟然能夠集齊修煉此功的各種珍奇寶藥,顯然遠不像情報所示的那般普通。

說不定其也是曾經血犼教流落在外的一支。

聽到夏侯武所說,這次白鷺卻並沒有回答其問題打算。

而是不急不緩的從懷裡摸出一枚赤紅瓷瓶。

正是夏侯武贈予的九陽血丹。

隨後才緩緩開口。

“正巧晚輩也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夏侯家主!”

“哦!?什麼問題?”

聽到白鷺所說,夏侯武目光落在其手中的九陽血丹之上,緩聲道。

“不知道夏侯家主可曾聽聞過血犼教?”

“血犼教!”

夏侯武目光微微收縮,心中也是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目光緊緊落在白鷺身上,半晌後方才輕笑出聲。

“既然白校官問到了,那麼老朽也就不再隱瞞了。”

“我夏侯家祖上追溯起來,與血犼教也是有幾分淵源,僥倖得到一些血犼教的寶藥孤方,其中就包括那神木血竭以及這九陽血丹。”

“這兩種寶藥想必白校官都已經服食過了,應該可以知道老朽所言非虛。”

“神木血竭作用不必多說,這九陽血丹根據記載乃是可以降低血童不死身副作用的配套丹藥。”

“果然!”

聽完夏侯武所說,白鷺臉上露出一抹恍然。

夏侯家與血犼教的確有些淵源。

而這九陽血丹的效果的確不錯。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雖然突破不死身還能抗住其副作用。

但是隨著境界越高,其副作用便會越大,若是有足夠的九陽血丹,就算不能將副作用完全消弭,也足以將其降到自己可以輕鬆承受的程度。

想罷,白鷺便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來意。

“既然這樣,白某想要向夏侯家購買一些九陽血丹,若是有其他不死身的配套丹藥,晚輩也願意花費代價求購。”

“唉!白校官這是哪裡話!”

聞言夏侯武只是擺擺手,微笑說道。

“白校官於我夏侯家有救命之恩,這九陽血丹就算再贈予白校官些又有何妨,一會兒我便讓人將庫中剩下的五瓶取來。”

“只是這九陽血丹雖然效果不俗,但是煉製所需材料卻是頗為珍貴,很多都是舉世罕見之物,所以在行蒐集煉製也是需要一定時間。”

聽到這,白鷺仔細看了兩眼夏侯武,並沒有著急答話,而是沉吟半晌。

他自然能看出九陽血丹的珍貴之處。

只是對方就這樣直接贈予他,這份人情卻是……

畢竟免費的才是最貴的,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想罷,他開口道。

“不知夏侯家主想要在下做些什麼?”

夏侯武臉上笑容更甚。

他要的就是白鷺這句話。

他知道天才之輩皆是有自己的傲氣,所以他要的就是對方自己開口。

“老朽其實並無什麼要求,只是希望日後能與白校官交好而已。”

“而且,老朽也能看得出來,小女對於白校官你也頗有幾分愛慕之意,小女雖然資質一般,但為人樣貌等也算看得過去,只是不知道白校官你意下如何?”

“若是白校官同意,老朽保證會以我夏侯家全家之力來資養白校官,甚至就算將整個夏侯家交於白校官你,也沒有什麼問題。”

終於,夏侯武緩緩吐出自己的如意算盤。

這時堂外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正是躲在門外的夏侯輕衣。

她剛一到門前,便聽到自己父親的話。

此時臉上已經滿是羞紅之色。

立時便不敢進去了,只是躲在門外偷聽。

臉上雖然滿是羞怨,但是心中卻是帶著一抹期望。

聽到門外的動靜,夏侯武一猜,便知道外面是誰了。

也懶得理會,只是靜靜等待白鷺的答覆。

白鷺倒是並沒有在意門外的動靜,只當是夏侯家僕人。

夏侯武的話,讓他頗感詫異。

他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打得這個念頭。

而且還不惜壓上整個夏侯家。

誠然,對方的魄力讓他也是有些動容。

只是從他踏入此方世界以來。

面對妖邪詭異,強大武者。

可以說他遇到的危機頗多,許多時候如果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之境地。

畢竟這樣的世道,如果沒有強大實力在身,生命便如同泡影一般脆弱短暫。

所以他心中一直有種緊迫感壓在身上,這股緊迫感也就是現在方才有所緩和。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成家打算的原因,畢竟成家便意味著不再是孤身一人,要守護的多了,軟肋也便有了。

心中念頭閃動,他便想要出聲拒絕。

只是腦海中卻是忽的浮現出夏侯輕衣的身形。

第一次雅會上的冷豔睿智。

贈予他神木血竭時的落落大方。

再見時的嬌羞可人。

的確是個不錯的女人。

就在白鷺思索時,夏侯武卻是緊緊注視著白鷺的神情變換。

見其半晌都沒有什麼動作,當即心中輕嘆口氣。

“白校官不必為難,就算你不答應,你也依舊是我夏侯家的救命恩人,但有所需老朽也不會猶豫半分,只怨我那女兒福緣淺薄,未能入白校官眼罷了。”

夏侯武這番說辭頗為誠懇,語氣中更是沒有半分怨氣。

而屋外偷聽的夏侯輕衣聽到這裡,卻是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有些蒼白,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之色。

這時白鷺卻是驀的抬頭,向著夏侯武一拱手。

“輕衣小姐,身姿才識皆是上上之選,晚輩與輕衣小姐也不過數面之緣而已,婚姻之事又豈可兒戲,此事還是要看輕衣小姐……”

就在白鷺說話間,門外急促腳步聲響起。

接著一道青衣倩影已經進了堂中,徑直到了白鷺身前。

“我願意。”

夏侯輕衣臉上帶著紅暈,卻是大膽的與白鷺對視著。

“輕衣你……”

夏侯武張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看著身旁的夏侯輕衣,白鷺一愣。

他倒是沒想到夏侯輕衣就在外面,而且還如此主動。

白鷺目光也是定定的與夏侯輕衣對視。

很快,夏侯輕衣臉上越發羞紅起來,甚至就連身子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起來。。

如此近距離的與白鷺對視,夏侯輕衣只感覺臉頰燙的如同火燒。

看著夏侯輕衣越發紅潤的臉,一瞬間,白鷺心中無數念頭湧動,閃過許多記憶畫面,前世今生。

最終臉上只是驀的一笑,伸手一把握住了夏侯輕衣無處安放的手掌。

誠然他對於夏侯輕衣並無什麼深厚感情,充其量也就只是稍有好感。

他一向性子淡泊,尤其是感情方面。

不過不重要了,他一直認為感情是培養出來的。

他從來不相信那些所謂的一眼定終生,突如起來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