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時分。

居所中。

一口濁氣吐出。

白鷺雙目悠悠睜開。

眼眸中,碎金色的豎瞳一閃而逝。

“永珍真身最後一層成了!”

此時他赤裸的上身中,一道道金色弧光方才緩緩散去。

永珍真身最後一層對應的便是天元巔峰。

現在的他已然走到了曾經以為的巔峰。

踏入天元巔峰後,他的實力提升了將近三成。

尤其是防禦和力量。

畢竟永珍真身是一門徹頭徹尾的護身硬功。

看了一眼天光放亮。

白鷺掏出一把丹丸丟進嘴中,這才披上一件外套向著軍營走去。

剛到軍營。

他照例向著自己的校官教臺走去。

只是卻不見一個往日兵丁。

倒是那一名身著輕甲的甲士正在盤著腿,大咧咧的坐在裡邊,看樣子似乎在等著什麼。

看著這名甲士,白鷺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公孫望手下的一名親信副官。

這名副官看到白鷺進來,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慢悠悠的站起身。

按照軍營規矩,九品的副官碰上八品的校尉,是要行軍禮的。

不過顯然這副官並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看著白鷺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白校官來了!”

“有什麼事嗎?”白鷺淡淡開口。

似是對於這副官的不敬並不在意。

“是這樣,都統大人有令,在城外發現摩羅教餘孽,所以讓我來通知大人,今日下午白校官與張校官許百戶同,領麾下兵丁前往剿除餘孽。”

那副官臉上帶著笑意,緩緩說道。

“摩羅教餘孽麼?”

聽到這裡,白鷺一愣。

旋即便是眉頭微蹙。

這公孫龍這段時間似乎一直在追繳摩羅教餘孽。

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似乎並沒有看到什麼效果,反而是麾下士兵死傷眾多。

他記得張鐵等人之前還頗為慶幸此事,只是現在到底還是到了頭上。

只是白鷺倒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會找到他。

畢竟他雖然是軍中校官,但是歸根結底是個後勤頭銜,這種事情理應輪不到才對。

不過既然找到了他……

“既然都統有令,白某自然無不從。”

白鷺當即拱手道。

“好,既然這樣,張校官和許百戶已經在營中校場集合了,巳時便出發,白校官切記不要誤了時辰,否則倒是都統大人怪罪下來,可就不好了。”

那副官說著臉上笑容已經收起,叮囑一聲,便轉身離去。

目送著這位副官離去,白鷺眼眸微微眯起。

“如果真是剿滅摩羅教餘孽,那倒還好,如果不是……”

心中念頭閃動,很快白鷺收起心思。

也懶得在多想,不管如何,既然公孫龍點名讓他去了,那麼過去看看便是。

想到這裡,他簡單收拾一下,便向著校場走去。

八營面積頗大,以他的腳程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不多時,校場之中,兩隊兵馬便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當頭的正是張鐵和許東兩人。

至於在往上,校場高臺之上,則是站著公孫望等幾名公孫家族人,除了公孫龍外基本都在。

“白老弟,你怎麼來了!?”

張鐵眼尖,很快便注意到白鷺的身形。

當即驅馬迎了上來,頗為意外的開口道。

白鷺聳聳肩道。

“跟你們一樣。”

“跟我們一樣?也是去追繳摩羅教餘孽?”

聽到白鷺的回答,張鐵滿是絡腮鬍子的臉上更顯意外。

“這公孫龍在搞什麼?”

他嘴裡嘟囔兩句。

“罷了,既然公孫龍讓你過來,那你就跟著我和老許就行。”

說完,張鐵便命人為白鷺牽來一匹快馬。

這一幕自然逃不過高臺之上公孫望的眼裡。

看著最後一個天元也到了。

他嘴角緩緩揚起,當即高聲說道。

“全體注意,休息一炷香時間,一炷香時間過後即可出發。”

臺下,對於白鷺的到來,許東也是驚訝了一番。

不過也是和張鐵一樣,讓其跟在身後便是。

一炷香時間很快便過去。

隨著公孫望的大上吆喝。

近三百人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出發。

不過公孫望幾人卻是罕見的沒有一馬當先。

而是,跟在隊伍後面。

前面則是張鐵許東白鷺三人。

看著這一幕,張鐵不由得大感意外。

要知道以往也偶有追繳盜匪的任務,每次這幾個公孫家的傢伙都是一馬當先,生怕被他們搶了功勞。

“這幾個傢伙怎麼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鐵瞥了瞥遠遠吊在隊伍後邊的公孫望幾人一眼說道。

“不知道,不過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尋常!”

許東微微搖頭,臉上卻是帶著幾分思索。

“有什麼不尋常的,老許,這不是好事麼!”

“我聽說這次咱們要剿滅的不過是一些流竄的摩羅教普通教徒,其中連高階教徒都沒有一個,這次可是個輕鬆的夥計。”

聽到這裡,許東看了看身後這才低聲說道。

“就是這樣才不正常哩!只是一些普通教徒,就算數量多一些,也不至於把我們都拉上吧,尤其是連白老弟都給拉過來!”

聽到這,張鐵一愣,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不過還是開口道。

“會不會是這次的摩羅餘孽有些多,又或者其中有什麼難纏東西,畢竟那些摩羅教徒可是經常與那些邪祟打交道,所以叫上我們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只是,許東依然有些凝重的說道。

“你說得的確有可能,但是老張你想過沒有,這段時間公孫望他們幾個可是天天出去追繳摩羅教,而且每次都是傷亡慘重,你不覺得有問題麼!!”

“什麼問題?這不就是說明了摩羅教那些邪教徒難搞麼!損失多了一些也正常啊!!”張鐵一雙大眼瞪著,撓撓腦袋,似乎想不明白許東所得不對到底是什麼。

看到張鐵這副模樣,許東一臉的無語,再度不放心的看了看身後,這才繼續說道。

“糊塗啊,老張,要是追繳摩羅教餘孽真的那麼危險,公孫望他們幾個還會這麼安穩的跟在咱們後面,這些日子他們天天出去追繳摩羅教,手下士兵一茬茬死,你可曾見過他們幾個如何?”

聞言,張鐵終於明白過來,一拍腦袋喊道。

“我靠,還真是這麼回事!!”

“小點聲,瞎咋呼什麼!!”許東連忙出聲制止。

張鐵這才低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