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

白鷺順著主路一路疾行。

只是西區頗大。

像他這樣漫無目的尋找,想尋到夏侯輕衣的可能並不大。

畢竟當時夏侯輕衣也只是提了一句西區而已,並沒有說去西區哪裡。

這樣找也不是辦法。

想到這裡,白鷺也懶得再浪費時間。

左右不過一塊玉佩,又丟不了。

到時託人送到夏侯府上去便是。

想罷,白鷺便止住了步子,轉身便欲向著居所走去。

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從街道一端響起。

迎面的四匹高頭大馬飛奔而來。

街道兩側一片混亂。

將不少攤位直接打亂。

甚至還有不少躲避不及的行人,被大馬蹭到,直接撞飛出去。

不過能坐這種規格馬車的絕非常人。

一行平民百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紛紛躲避。

白鷺則是眉頭微皺,身形一動,也是躲到一旁避開這馬車。

只是當馬車從身旁疾馳而過時,車廂之上的車簾隨風吹動掀起一角。

露出其中一道纖細的青衣身形,以及一股帶著幾分熟悉的淡淡幽香。

看到這裡,白鷺想起夏侯輕衣穿的似乎就是一襲青衫。

只是見面時,似乎那夏侯小姐行事並無這般霸道無所顧忌。

心中這般想著,白鷺也沒有過多理會。

畢竟自己可是方方才受了對方恩惠。

“既然撞上了,那就先將東西還了吧。”

想著,白鷺已經一步踏出直接擋在了馬車之前。

趕車的是位面生橫肉的敦實漢子,看到突然擋在路前的白鷺,立刻喊道。

“給我滾開!”

一邊喊著一邊揚起鞭子抽在馬臀之上,竟是沒有絲毫停車的打算。

嘶……

只是四匹高頭大馬,卻是忽的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

任憑車伕如何抽打都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前進分毫。

“一幫畜生!!”

看到馬匹撂了挑子,那車伕也是不住的大聲喝罵。

而其後拉著的寬闊馬車中。

“怎麼回事?!”

夏侯覽眉頭一皺,立刻不悅的出聲道。

“二爺,前邊有人擋路。”車伕聲音響起。

“有人擋路!?”

夏侯覽一愣,卻是沒想到會出這麼一遭。

“不管是誰,趕緊給我解決了!!”

一旁的錢衝卻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看著車廂一角的夏侯輕衣,以及小月。

這丫鬟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如果不是夏侯覽還坐在車裡,恐怕他早已經等不及要享那齊人之福了。

“問問他什麼事?將他打發了。”

夏侯覽頓了頓說道,畢竟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若是搞出什麼意外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此時夏侯輕衣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只感覺身體燥熱難耐,卻還是感覺聽到了幾人的對話。

她想要張口呼救,卻是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只能輕聲的呢喃。

一旁的小月也是如此。

雖然她沒有喝下茶葉,但是在武館裡業已經被夏侯覽強灌下了藥物。

所以此時的情況比起夏侯輕衣也是強不了多少。

“車廂中可是夏侯小姐?”

車廂外響起的溫潤的聲音。

聽到這,夏侯輕衣精神一震,顯然已經聽出車廂外白鷺的聲音。

有心想要做出些動靜,她勉力控制著自己的身子,卻是極為勉強。

就在她好不容易舉起胳膊時,卻又被錢衝直接拍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尋我家小姐有何事?”

那車伕粗著聲音喊道。

“白某在食為天撿到一枚玉佩,上面寫著夏侯小姐的名字,想來應該是夏侯小姐所遺。”

“哦?拿來吧,我自會交給小姐,若是無事便請讓開吧,小姐還有要事要做。”

那僕人一愣,倒也反應極快,當即下去接過玉佩,沉聲說道。

見此,白鷺眉頭微蹙,掃了一眼面前的車伕以及身後的車廂。

他能感覺到車廂並不只有兩人。

似乎有些不對勁!

車廂中,夏侯輕衣正心中祈禱。

“別走……別走……”

只是隨著夏侯覽的聲音響起,將她心中的期望撲滅。

“我是輕衣的二叔,多謝你送著玉佩過來,這是輕衣孃親送給她的禮物,輕衣讓我向你表示感謝,等過後我們夏侯家會給你些酬勞,現在我們有事要忙,就先怠慢了。”

夏侯覽掀開車簾,看著白鷺微笑說道。

白鷺目光在夏侯覽身上掃過。

對於這位夏侯家的二當家,他倒是知道一些。

想來夏侯輕衣的二叔都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想到這裡,白鷺便拱拱手。

“不必了,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既然諸位有事,那麼白某便不再叨擾了。”

車廂中,想到這裡,夏侯輕衣不由心生絕望。

倒是一旁的小月,趁著幾人不注意,勉強抬手在車廂上拍了一下,發出一聲輕響。

渾身無力的她,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只是車廂外已然沒有什麼變化。

馬車再度行駛開來。

這一次夏侯輕衣兩人徹底陷入絕望。

“賤貨!還想給我耍花樣!”

小月的動靜,顯然驚動了錢衝,他臉上上露出一抹冷笑,一把抓住小月頭髮,狠狠說道。

“老子他媽活活玩死你!”

說著,便狠狠甩了兩個巴掌,落在小月圓圓的臉蛋之上。

原本可愛的臉上,立時便出現了兩個清晰通紅的巴掌印。

這時夏侯覽也重新走了進來。

“錢賢侄,等到了地方在動不遲,何必急於一時。”

聽到這,錢衝才恨恨的鬆開手。

“方才那小子是什麼人?”

“不過一個天元而已,看樣子應該是認識輕衣丫頭。”

夏侯覽淡淡開口。

“不過放心,已經打發了。”

說著夏侯覽一拋,便將那玉佩丟給了夏侯輕衣。

只看見夏侯輕衣滿是怨恨的眼神。

“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輕衣侄女錢賢侄一表人才,不會辱沒你的。”

“放心吧,輕衣妹妹,錢某可是最懂憐香惜玉的,錢某的手段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錢衝臉上再度浮現淫賤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