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總兵這位安南名副其實的第一強者壓制,再加上郡守被各處邪教忙的焦頭爛額,恐無暇顧及其它。
那麼保不準公孫家會趁著這個機會搞什麼么蛾子。
夏侯武臉上眉頭緊蹙,為此事他也是頗為發愁。
他夏侯家雖然財力雄厚,未嘗不可以花大價錢聘請其他破限武者前來。
但是其他破限也不是傻子,公孫家如今如日中天,一門三破限,再加上那天資非凡頗得守軍看重的公孫龍,恐怕沒有什麼人會冒著得罪公孫家的風險來幫助他們夏侯家。
走出門,夏侯武仍舊在想著如何解決這些公孫家的威脅。
“爹爹!二爺爺怎麼樣了?”
清冷空靈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夏侯武抬頭,便看到一道倩影正向著自己而來。
一身清白素衣,腰間繫著淺綠色系帶。
將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顯露無疑,完美的腰臀比例配上修長的大腿,頗有種青春活力的美感。
尤其白皙脖頸之上一張清冷秀麗的姣好面孔,更是透露出一種高冷與活力的矛盾感。
倩影身後則是一名圓臉帶著幾分可愛俏皮的小丫鬟。
“輕衣,你怎麼來了?”
看到來人,夏侯武蹙著的眉頭舒展開,露出一抹微笑。
“我來看看二爺爺。”夏侯輕衣臉上露出關切之色。“二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了?”
“你二爺爺沒事,正在好好休息,你就不要去打攪她了。”
夏侯武擺擺手笑道。
“是嘛?”聞言夏侯輕衣臉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對了,輕衣送你去玉都進學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在那邊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一切,這幾天便動身吧,我會讓你三叔護送你上路。”
夏侯武忽的說道。
“我不要去玉都,那裡哪有家裡舒服。”
聞言夏侯青衣皺起柳葉眉。
“這件事我已經給你做了決定,這一次你要聽爹的話,你不是早就想看看玉都的繁華麼,這次正好圓了你的願。”
“可是……”
“沒有可是,五日後便動身吧。”
夏侯武說完便有僕人來,似乎有客人到了,當即也顧不得再說什麼,夏侯武便轉身離去。
目送著夏侯武離去,夏侯輕衣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她雖然自小錦衣玉食,但是並不是傻子,相反還十分聰穎。
這幾日她已經感覺到家中的氣氛有些不對。
而這個時候父親又讓她去玉都,意思自然不難猜出。
恐怕家裡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心中想著,她已經向著身後小圓說道。
“小圓,你去找府裡的管家供奉們打聽打聽,咱們夏侯家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小姐,家主他也是為了你好,咱們就算打聽出什麼,憑咱們倆也幫不上什麼忙?”
小圓抓著自己衣袖,小聲說道。
顯然她也意識到了最近夏侯家有些不對勁,不過作為一個丫鬟,一介女流之輩,她並不能改變什麼。
聽到小圓所說,夏侯輕衣立刻便是俏臉一板。
“小圓,你怎麼能這麼說,不管如何我也是夏侯家之人,如今家族有難我怎麼能棄家族於不顧呢,這次我絕不走,一定要為夏侯家解決這次危機。”
另外一邊。
夏侯家會客廳中。
“錢兄,你遠道而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酒宴,專門為你接風洗塵。”
夏侯武臉上帶著笑意對堂下一位面色矍瘦的黑衣中年男子高聲說道。
“夏侯兄不用客氣,你我兩家交情匪淺,還用如此這般?”
那錢宏業臉上也是浮現笑容。
“那是,那是。”聽到對方所說,夏侯武也是應聲道,不過很快目光便落在錢宏業身後。
“沒想到錢賢侄也一併過來了,許久不見,錢賢侄倒是變化不小。”
錢宏業身後一名高瘦男子上前一步,對著夏侯武便是一禮。
“晚輩見過夏侯伯父。”
“好說好說。”夏侯武應聲道,又誇獎了錢衝幾句,隨後便話頭一轉。
“不知道錢兄這次來可是所謂何事?”
說著,他端起茶水輕輕抿了抿,目光落在錢宏業身上。
這錢宏業來自與安南相交的平山郡。
平山郡錢家也算的上是一個不小的世家,與他們安南四大世家體量在伯仲之間。
平日裡與他們夏侯家也多有些生意往來,關係說不上生分,但也絕對沒有太好。
所以這個時候這錢弘業過來,夏侯武可不認為對方只是過來問候問候這麼簡單。
果然。
聽到夏侯武開口,錢宏業臉上笑容絲毫不減,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茶杯,這才緩緩開口。
“夏侯兄,我聽說最近夏侯家在這安南城中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若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便是,錢某絕對義不容辭。”
“嗯?”
聞言,夏侯武眉頭微微一蹙。
他深深看了一眼錢宏業,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手指卻是在一旁的茶几上緩緩敲打起來。
半晌,這才沉聲說道。
“的確,我夏侯家遇上了一些小麻煩,若是錢兄願意幫忙的話,今後兩家的藥材生意,我可以做主讓利兩分。”
“哦?夏侯兄這是何意?”
錢宏業卻是臉色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夏侯兄當我錢某人是什麼人?會幹這落井下石之事!!”
夏侯武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看著等著錢宏業將廢話說完。
果然,看到夏侯武沒有介面的打算,錢宏業立時收起臉上的不悅之色,再度露出微笑。
也不說話,只是對著身旁的錢衝一仰頭。
錢衝立時起身對著夏侯武恭敬行了一禮,這才恭聲說道。
“夏侯伯父,晚輩也不瞞您,晚輩對輕衣妹妹一見傾心,所以這次才特意拜託家父前來向您求親,晚輩保證一定會對輕衣妹妹疼愛有加,還望伯父成全。”
說完,一旁的錢宏業也立刻補充道。
“夏侯兄,你放心,只要你我兩家成了親家,夏侯家的事便是我們錢家之事,不管有什麼麻煩以我兩家之力都可足以應對。”
夏侯武聽完兩人所說,終於明白兩人這才來的真正目的。
他想都未想,直接搖頭否決。
“錢兄,這男女之事,還是要看小輩的意思,而且輕衣如今脾性頑劣,實在是有些高攀不上錢賢侄。”
聞言,錢宏業當即點頭,只是臉上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見。
“既然如此,那麼錢某也不強求,不過我聽說那公孫家這幾日似乎有什麼動作,夏侯兄還是好好考慮為好,這幾日我和衝兒會在安南小住幾日,夏侯兄好自為之便是。”
“衝兒,我們走。”
說完大袖一甩,便帶著錢衝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