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
白鷺散步般的走在街道之中。
心神依舊落在面板之上。
永珍真身突破天元消耗了兩百點能量值左右。
赤煞元功的提升則消耗了一百五十點左右。
如此看來,或許永珍真身的品階比赤煞元功要強上一些。
不,應該說永珍真身的修行難度比赤煞元功要強。
當然永珍真身突破時,那種實力暴漲的舒爽感,的確很不錯。
不得不說像永珍真身和鷹爪鐵布衫這種護身硬功,的確是非常適合有系統在身的他。
護身硬功修行時間在所有武學中無疑是最為耗時的。
但是一旦有所成後,效果也是的確霸道。
現在永珍真身突破後,白鷺有信心就算面對當日直奔自己要害的射獵駑,也根本不會受什麼傷。
現在的他如果到了戰場之上,恐怕會是所有士兵的噩夢。
黑夜的街道之上,白鷺身後不遠處,一道兩道便衣身形正悄無聲息的綴在其後。
兩人腳步輕靈,行走之間沒有絲毫聲音發出。
身形閃爍間,便出現在數米外。
而走在前方的白鷺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加快了速度,而且腳下還帶著一些匆忙意味。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半點猶豫也是加快的速度,跟著白鷺一路出了外城。
到了外城邊上兩人這才停下步子,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明顯帶著疑色。
“這小子要出城,速速去通知主事。”
“好,你跟緊。”
兩人簡短交流兩句,隨後其中一人直奔城中而去。
而另外一人則從身上灑下一些細碎粉末,向著前方已經走出頗遠的白鷺跟了上去。
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枯樹枝丫上,一隻黃白相間的小雀已經飛離而去。
內城紅鯨幫分院。
作為安南城中規模最大的幫派,其實力不可小覷。
內城之中大半的酒色賭坊生意均都屬於其下產業。
之所以能掌握著如此大的一塊蛋糕,都得益於其背後的真正掌控者便是那四大世家的田家。
“你說那小子出門了?”
田中義眉頭微皺,看著堂下的便衣身形。
“沒錯,屬下親眼看見那小子出了外城,而且腳步匆忙,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那小子有沒有發現你們的跟蹤?”田中義皺眉問道。
“絕對沒有,屬下兩人修習的功法雖然攻伐不足,但是速度隱匿方面卻是一流,以那小子的實力根本發現不了我們。”
便衣身形沉聲說道,言語之中滿是對自己身手的自信。
聞言,田中義沒有在說話,而是閉上眼,手指有節奏的在一旁的紅木桌上敲打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對於自己這兩名屬下的身手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別說一個小小的凝脈,就算是普通的天元若是不仔細,恐怕也不會發現兩人的追蹤。
這兩人可謂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所以對於他們的包票,田中義還是頗為放心的。
只是這小子半夜三更的突然跑去城外做什麼勾當!
這種反常舉動,明顯透著古怪。
“難道那小子想跑?”
想來想去,田中義只得出這一個可能。
想到這裡,他雙目忽的睜開,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不管你抱著什麼心思,既然被我盯上了,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話音落下,田中義已經站起身,披上一件外衣。
“帶我過去!”
另外一邊。
宋飛正準備寬衣睡去,一陣啾啾鳥鳴聲突然響起。
宋飛動作一頓,旋即將已經褪下一半的外衣再度披了上去。
“這麼快就要動手了麼!?”
“也好,早些處理掉也算省事。”
話音落下,宋飛已經從一旁的暗格之中取出一隻黑色頭套,身形一縱便消失在了原地。
沙沙沙……
急促的腳步聲從雪地中響起。
白鷺忽的停住腳步,看了一眼身後已經走出頗遠的郡城。
“這裡差不多了。”
他嘴裡唸叨著,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不多時,來路方向便有一聲聲細微的聲響傳來。
如同雪地中疾走的野兔一般。
只是那‘野兔’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
“人呢?”
身材瘦小的身影看著雪地之中忽然消失的腳印,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沒理由啊,不過十數個呼吸的功夫,怎麼會不見了!?”
瘦小身影仔細看著前方目力凝聚,卻是沒有絲毫髮現。
突然,他聽到一陣異響,五感敏銳的他連忙府邸身形。
兩隻耳朵豎起,仔細傾聽起來。
因為所修功法特殊,所以他的聽力十分出眾。
縱然比起高他一個大境界的天元,也是不遑多讓。
果然,凝聚聽力後,那聲音更加清晰起來。
那是強有力而且節奏感十足的咚咚聲響,聽上去似乎像是擂鼓一般,不過又有些不同。
這樣的聲音有些熟悉,只是具體是什麼,他又一時想不起來。
他順著身影緩緩移動,只是驀的他身子一僵。
因為那聲音來源似乎……似乎就在他身後。
瘦小身形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滿是髒汙的黑色馬靴。
咕——
他有些艱難的嚥下一口吐沫。
此時他終於響起那強有力聲響是什麼。
那哪裡是什麼擂鼓,那分明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念頭閃過,瘦小身形明白能夠悄無聲息的到自己身後,實力絕對遠在他之上。
所以……
嗖!
他腳尖猛地一腳鏟在雪地之中,隨後用力一揚。
大片積雪便被揚了起來,而他則身形急速後退而去。
一邊倒退,右手已經從身後腰間摸出一隻淬毒短弩,抬手便是兩隻弩箭射了過去。
弩箭帶著冰冷寒光直射而去。
只是很快,他便瞳孔一縮。
兩隻寒光閃閃的弩箭落在對方身上,竟然發出一聲聲金鐵交鳴之聲。
“怎麼可能!!”
只是不等他反應,一道大手已經捏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