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閃不及的人一經觸碰到青芒,直接便倒飛而處出,死得不能再死。

不管是天水內外城。

城中牙幫耳目皆是眾多。

白鷺騎馬帶著董修一路疾馳,自然逃不過他們的注意。

所以張衝這才一路疾追而來。

“小子,還我孩兒命來!”

數百米的距離對於天元根本算不得什麼。

雖然他不是速度型別的武者,但是速度依舊無比可怕。

兩者之間的速度正在飛速接近。

沒有理會身後張衝的怒罵。

白鷺只是埋頭趕路,不時從懷裡摸出一隻布包直接捏爆,炸出漫天黑霧。

只是這樣的招數在天元武者面前卻是沒有半點作用。

黑霧還未及身,便被青芒盡數隔離在外。

只是一掌拍出,勁風已經將黑霧拍散。

“小子,我不會殺你,我只是會將你的皮完整的剝下來,然後再將你的骨頭一根根打斷。”

看著速度不斷接近,張衝面色越發猙獰。

嘴裡不斷髮出駭人的冷笑。

他自然知道白鷺的目的。

想要進府衙,藉助府衙的威勢來壓自己。

可惜不過是異想天開。

此時前方已經出現府衙輪廓。

白鷺卻是臉上沒有半點高興。

因為身後的張衝已經追了上來。

兩者的距離不過十數米而已。

只是幾個呼吸,對方便能追上來。

看了一眼前方不遠的府衙。

白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翻身下馬。

腳尖在馬臀上一點。

馬匹頓時再度嘶鳴,速度竟是再度快了幾分。

“白頭兒!”

看到白鷺下馬,董修忍不住喊道,卻只看到挺拔的背影,越行越遠。

看到白鷺下了馬,張衝眼中兇光閃動。

相隔數米,便是一掌拍了過來。

“小子,給我死來!”

喊聲雖然兇狠,但是這一掌張衝卻是並未使用全力。

他可不想就這樣要了這小子的命。

他要先廢了這小子,將其做成人彘,每日裡盡情折磨。

好祭他兒的在天之靈。

他張衝因為某些原因,老來才得張元化這麼一子。

別看平日裡對其不苟言笑,頗為嚴苛。

但是其實他心中對於自己兒子的看重,比任何都重要。

為了以防自己兒子出什麼意外,特意將其放在外城。

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得這個下場。

這怎麼能不讓他氣急。

即是沒有動用全力,張衝這一掌同樣不可小覷。

攻擊未到單是掌風已經將周圍的一干雜物吹得七零八落。

兩側避之不及的人們,被這強烈的掌風吹得登登登倒退,最後一屁股跌倒在地。

面對著疾衝而來的張衝,白鷺站定身子,面色一辣。

旋即手臂驟然漲大開來。

暗紅色肌體之上是快要爆開的粗大血管。

瘋狂的調動氣血,讓他面色變得赤紅。

他眼中滿是獰色,嘴角緩緩裂開,吐出幾字。

“大赤滅手!”

驀然,粗壯如巨蟒的暗紅手臂,再度暴漲一圈。

帶著滔天血氣一拳轟了出去。

“不知死活!”

看到對方非但不跪地求饒,竟然還想反抗。

張衝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輕蔑之色。

旋即一掌直直拍了下去。

凝脈就是凝脈,兩者的差距,比之普通人與凝脈的差距還要大。

“所以,你拿什麼給我抗!”

張衝冷笑聲中,兩人的拳掌終於撞在了一起。

砰——

一聲悶響。

無形的巨大沖擊力從兩人中心爆出。

將周圍的商鋪門臉都直接震裂開來。

就連地面之上都出現一道道巨大裂紋。

白鷺下半個身子直接沒入地面之中。

而張衝則是經過短暫的遲滯後。

驀然面色一變。

只感覺手掌之上一股可怖的巨力如潮水般湧來。

不等他在調動氣力。

下一刻身形已經直接倒飛而出,足足飛出十數米外,身形一陣晃動這才勉強抵住腳步。

“怎麼可能!?”

此時的張衝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是天元!!”

他看向白鷺所在,只是原地赫然已經沒了白鷺身形,只剩一個碩大坑洞。

“想跑!”

很快,張衝便反應過來。

那小子不可能是凝脈,方才的恐怖招數應該是使用什麼秘技而來。

想到自己一個堂堂天元武者,竟然被一個凝脈給擊飛出去。

他心中怒意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

“你跑得了!”

他爆喝一聲,縱身便追了上去。

只是忽的面色一陣潮紅,喉尖一甜,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去。

自己竟然受傷了。

這個發現讓張衝更加憤怒,幾欲陷入癲狂之中。

發瘋是的向著白鷺追了上去。

而此時的白鷺,已然趁著方才對方愣神的功夫到了府衙門前。

其中董修剛剛被門房從馬上攙扶下來。

“帶董捕頭進屋。”

白鷺低喝一聲。

那門房自然認識兩人,當即便帶著董修進了一旁的房間。

而他則從懷裡摸出幾包養精散,直接丟盡了嘴裡。

隨後向著藏書庫跑去。

“小子,你以為到了府衙,就能保的了你?”

府衙外傳來張衝沙啞怒極的聲音。

隨後其身形已經到了府衙之中。

一眼便看到了正倉促離去的白鷺。

當即直接衝了過去。

人在半空之中,已經抬起一掌。

這一次他再無保留,直接用上了全力。

一掌拍出,恐怖的氣浪直奔白鷺而去。

白鷺身形一側,堪堪避過氣浪。

氣浪打在石階之上,竟是直接將其震碎開來。

這樣的威勢讓白鷺眉頭微皺。

天元境界果然厲害。

方才他三種爆發技疊加使用與對方對了一掌。

雖然將對方成功擊退,可是大赤滅手他短時間內也就只能使用一次。

如果再度使用,對方不死,恐怕他就任人宰割了。

“放肆,何人敢衝擊府衙!”

就在此時,一道怒斥聲傳來。

接著一道白鬚身影已經直接迎上了張衝。

狠狠與其對了一記,將其攻勢擋了下來。

正是那看守府衙藏庫的兩名老者之一。

老者接下張衝一掌後,身形倒退幾步,面色微微有些發白。

顯然剛才倉促之間硬接張衝全力一擊,氣血有些激盪。

“張衝,你要幹什麼!?”

老者看著張衝,怒喝道。

“老東西,別攔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到老者,張衝面色陰沉,不過到底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好大的膽子,張衝莫不成你們牙幫想要造反不成,竟然敢直接衝擊府衙,現在退去我還可以不予追究,否則……”

看到張衝竟然還敢放肆,老者當即厲喝道。

“造反,夏老頭你倒是扣得好大的帽子。”

聽到老者的話,張衝臉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似乎被造反這頂帽子給嚇住了,嘴上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在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