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戰鬥已經被整個仙人城的人知曉,隨著戰鬥的愈發激烈,許多人紛紛逃離這裡,畢竟之前他們看到許多人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乾屍,在好看的戰鬥都沒有小命要緊,只有小部分人還憑藉著實力的強橫遠遠圍觀者。

“與水鏡樓的女魔頭交手的到底是誰?”遠處,趕來的天諦府頭子皺著眉頭看著那個與水鏡樓交手的那個人,現在還慶幸著來晚一步,不然定然屍骨無存。

冥淵府的人也到了,這兩家人在仙人城是對頭,摩擦不斷,什麼都要爭一下,之前冥淵府的人在城外就遇到陳陌一行人,上前搭訕,被無情的拒絕了,想著來到城中直接強行請上府去,而天諦府的人知道了,也橫插一腳,爭奪陳陌一行人,當然了,他們看中的,只是隊伍中的兩個女子,姿色堪比水鏡樓的樓主,如何不心動,他們還知道若不是先下手為強,其他勢力也會搶人,搶佔先機才有優勢。

話歸正題。

冥淵府的頭子與天諦府的頭子有著同樣的疑惑,但是他比那人要回想起斷手之人的身份,瞳孔都因為這個微微的縮了一下,是畏懼。

“他回來了!?”

“嗯?你認識他?”天諦會頭子微微皺眉,以為是冥淵府的熟人,那對天諦府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看著那人的表情,又不擔心這個了,那人認識去不是熟人。

“當孃的絕代雙驕之一。”

“哈,什麼絕代雙嬌?我只聽過後起三雄,如今只剩神霄....”天諦府的頭子沒有說完,臉色有些沉下來,隨後兩個人的縮影在腦海中浮現,一個是白衣仗劍,一個華髮持刀,曾經的三雄的另外兩個。

至於後起三雄與絕代雙驕,是不同低等對那時候的三個後起之輩的認同,在天諦府頭子的那個地方,他們只人天諦三雄這稱呼,到在別的地方,卻有著絕代雙驕的稱呼,把神霄閣的那位小師叔給踢了,畢竟另外兩位都是踏足過六境的,所以被除名了。

“他是陳陌!”天地會的頭子反應過來。“他居然沒廢掉!?”

另一的城頭上,穀雨和關官已經臉色蒼白與汗流浹背,眼前從未出手過的師父竟然是這麼強的人,什麼一拳能打死一隻大蟲,這分明就是一拳能打死成百上千個大蟲。

“師孃,他真的是師父嗎?”穀雨看著陳陌與元尛僵持的身影,頂著看不見的威壓,問言羽。

“怎麼,害怕了?”言羽看著陳陌的身影,她眼中滿是擔心,她才不在乎陳陌此時與元尛十指相扣的曖昧姿勢,她在乎的是陳陌的傷勢如何。

“原來師父真不是無的放矢,我們的天賦在他的眼裡,確實有些不入流。”關官的一個心結有所解開,遊歷的時候,許多人都跨過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只有師父從來沒有說過,只是說過天資尚可,一副懷疑是師父看走了眼。

戰場上,陳陌看著元尛刺來的一劍,臉色毫無波瀾,抓著元尛的手一扯,讓其整個人被拉扯起來,她自然就失去了準頭,元尛想困禁他,她還做不到。

掄圓一甩,把元尛狠狠的拍在地上。這次,元尛雙膝跪地,單手支撐著,但她感受到她的雙腿和手都斷了,陳陌的力道還在攀升,她不明白,這時為什麼,就像前面有些大山,本想著一口氣就能翻過去,但是等他這口氣卯足勁的時候,眼前的大山又拔高百丈,還有不斷拔高的趨勢。

陳陌可不理會她在恐懼什麼,身子一擰,扯著元尛的身子又是一個半圓,朝另一邊摔去。

飛騰的元尛此時兩眼無神,她還有反抗的機會,但她放棄了,因為知道這沒有任何的用處,就連換來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換不到。

“嘭!”

元尛的身子被陳陌狠狠的摔打在地面之上,仰面躺成,一搓鮮血噴得老高,然後散落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這一摔,把她的五臟六腑給摔了個粉碎,氣息也被陳陌的武意打得七零八落,外洩而去。

陳陌鬆口扣著的手指,元尛的手掌從他的手掌中滑落,頹然的落在地上。元尛的眼神漸漸渙散,嘴角不斷有著血沫子湧出,嘴巴的還你呢喃著一些話語。

“百里,救我。”

“百里,你在哪?”

“好冷,百里快抱抱我。”

“百里,百里....”

陳陌變掌為拳,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元尛身旁,看著她將死不死的樣子,緩緩說道:“上一次廢了你的武功留你一命,你不珍惜,那也罷,誰叫你去了長京呢,那裡還有我在意的人,所以,你必須死。”

“百里前輩,對不住了。”

陳陌抬起拳頭,一拳落下,這一拳是今日出拳最為輕的一拳,也是給了元尛致命的一拳。

一拳落在了元尛的腹部,打散了元尛僅剩的生機。

“謝謝。”元尛臨死前,盡然對陳陌說了這兩個字,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額頭上的紅印慢慢縮小,匯聚成一個紅點在眉心上一點的位置,給她悽慘的人身畫上了終止符。

半蹲身子的陳陌看著這個要強的女子,或許是被她臨死前最後兩個字有所觸動,陳陌竟然對元尛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有些凌亂露春光的衣服。

“罷了,讓你和你的姐姐葬一起,也是仁至義盡。”

戰鬥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水鏡樓的樓主就這麼死了,關於那個出拳之人的身份也悄然的被揭開,在眾人間傳遞著。

陳陌把元尛的屍首帶回城頭,跟言羽解釋了一些,言羽也有些慼慼然。

戰鬥結束的那一刻,穀雨兩人身上的威壓就消失了,滿眼崇拜來到陳陌身邊,扯下一塊布條來幫陳陌包紮手上的傷口。

“師父,師父,您,太太太厲害了!”

“先別說話。”陳陌抬著頭看著天空還為顯然的烏雲,驟然間,有雷霆翻滾著。

關官也抬著頭看向天空,之前的注意力都被戰鬥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天空的變化。

“打雷了,是要下雨了嗎?”

“好戲要開始了。”陳陌淡淡地說道。

“什麼好戲?”穀雨包紮完陳陌的傷口,抬頭看著猶若神明的陳陌。

陳陌轉身看著皇宮的方向,背對著眾人,緩緩說道:“別忘了,我們來仙人城是來會會仙人的。”

“師父已經是仙人了。”穀雨拍馬屁道。

“不還差一點。”陳陌搖頭說道。“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師父有多厲害嗎。”

“已經知道。”穀雨和關官同時回答道。

“不你們還不知道,之前還不是師父的全力。”陳陌搖頭說道。

“啊!?”

“等下你們就知道,請容為師先把這仙人城的仙人給請出來。”

陳陌深呼吸一口氣,氣沉丹田,語從口出,聲音如同天上降下,傳遍整個仙人城。

“丁槐,出來!陳陌前來問刀!”

“喔!”城中一片譁然,感情這人不是來“秀恩愛”的,是來挑戰仙人城城主的,眾人都知道,五年前,郝劍仙敗於丁仙人之後,就沒人敢挑戰這位仙人境的武道巔峰。

陳陌的身影在兩個徒弟眼花之間,站在了牆頭之上。

下一刻,在陳陌視線的遠方,一個虛影緩緩凝實,最後一個白髮道袍老頭虛空站立,神情漠然地看著牆頭上的陳陌。

“別來無恙,陳陌小友,看來小友並沒有接受老夫的饋贈啊。”丁槐有些遺憾的看著陳陌,又看了一眼陳陌身後那個曾是他丁槐藥童的藥尹,後者面對丁槐,微微垂下眼簾。

“若是按照你的佈局走,此時我該是你破境的一個契機了吧。”陳陌平淡的說道,他猜測著丁槐的用意。“我很好奇,到底有沒有七境呢?”

“這誰知道呢。”丁槐平靜的說道。“在很早的遠古時期,也沒有四五六境之說,路是一步步淌出來了,老夫也在尋求著那個答案。”

“那你是看不上現在的我咯?”陳陌問道。

“雖然你這身本領很獨特,但還差點意思,若是你執意要問刀與老夫,老夫也勉為其難的收下。”丁槐幽幽的說著。

陳陌破天荒的笑了笑,說道:“別急,這不是還沒完嘛,要不你在瞅瞅?”

說罷,陳陌向前踏出一步,踏足虛空如站在水面之上,竟然能看到水紋的波動。

這踏出的第一步,就讓丁槐半開的眼睛睜開,眼眸中閃爍出一點亮彩。

陳陌在踏出第二步,整個人踏在虛空中,腳下的“水紋”不斷擴散,而丁槐眼中的色彩更加明亮。

“好好好。”丁槐連說了三個好字。“你沒接受老夫的饋贈,還帶來了更好的禮物。”

“就怕您老這身子骨承受不起。”陳陌的眼睛銳利起來,天空中雷霆炸響,一條條銀色雷龍在黑雲間翻滾著。

“刀來!”

陳陌低喝一聲,關官腰間那把用粗布纏裹的短刀從他身上脫落,飛到了陳陌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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