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瞪她,咬牙切齒,“算你厲害。”

然後,爬起來就跑進徐南潯的臥室,把門反鎖的死死的。

造孽啊,甘棠算是被徐南潯拿捏得死死的。

頭頂冷白的燈光照進他清冷的眸中,深邃幽深。

“客人?”

他勾了勾唇,嗓音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

他神色不溫不火,瞧不出喜怒。

但以徐南潯對他的瞭解,這人心情貌似不太好。

不過很快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測,有美人作伴心情又怎會不好。

“難道不是?”

徐南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嗆他。

然後,抬步開啟貓房,把貓抱出來,塞在他懷裡,“甘棠怕貓,這幾天先讓栗子住你那。”

他說的一起養栗子,所以他也算半個主人,這幾天讓栗子待在他那不是理所當然嗎?

徐南潯如是想。

顧知卿一手托住栗子,一手捏住它的脖子,指腹輕柔撫摸。

細長的睫毛輕顫兩下,清冷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臉上,唇角微勾。

“到底還是人重要。”

徐南潯不明所以地看他,“什麼意思?”

顧知卿唇角漸漸綻放笑意,看起來危險又蠱惑,“你難道不是為了男人才把栗子趕出去的嗎?”

徐南潯皺眉。

總覺得他這話帶刺。

但也沒有細品,點點頭,就當同意了他的看法。

顧知卿因為燈光照射,越發顯得眉目清冷,緊緊地盯了她一會。

然後,長腿一邁,逼近。

徐南潯下意識後退。

結果,正好退到沙發邊,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倒在沙發上。

顧知卿把貓放在一旁,繼續逼近,雙腿擠到她兩腿間,慢慢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肩膀兩遍,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一雙漂亮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她的雙眼。

“你......”

徐南潯被他這危險的氣場包裹的很不自在的,扭開頭,躲避他的視線。

“阿潯,你是不是吃醋了。”

過了良久,他終於吐出這句話。

認真聽,還帶著幾分期待。

但此刻徐南潯內心狠狠一顫,眸子裡凌亂又慌張,一把推開他,急忙站起來身,否認,“誰吃醋了,我幹嘛吃醋,別自戀了。”

“是嗎?”顧知卿輕斥一笑,“可從你反應來看有點口是心非。”

“電視臺外你看到蘇幼歆上了我的車子,你才吃醋的,對不對?”

“我沒有。”

緊緊盯著她的眸子,“真的沒有?”

徐南潯眼睛裡射出堅定的光,嗓音冷漠,一字一頓,“沒有!”

顧知卿漂亮狹長的眼尾驀地變得猩紅,一把扯過她胳膊推倒沙發上,欺身而上,將她壓制在身下。

“徐南潯,你還有沒有心?嗯?”

“你瘋了!顧知卿你幹什麼?”

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徐南潯壓低了聲音,掙扎。

“你!”

話落,一吻封住她的唇舌,肆意攪動。

“唔唔唔顧......”

徐南潯使勁推拒身上的男人,卻沒有撼動他一絲一毫,反而還讓他變本加厲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終於,她呼吸困難,開始變得全身無力,整個人像一灘水一樣軟在他身下。

“一如既往,你的身體比你嘴巴誠實多了。”

顧知卿氣息輕喘,額頭抵住她的,漂亮的眸子裡盛滿笑意。

“我......”

徐南潯想反駁,但顧知卿沒讓她得逞。

一下又一下親吻她的唇角,撩撥的她說不出話。

目光觸到她白皙細膩的脖子,上面還有青一塊紫一塊快要消失的齒痕,危險的眸子眯了眯,親吻下移......

“不要!”

徐南潯意識到他想幹嘛,想阻止他,卻被他雙手鉗制住壓在兩邊。

他咬住她的下巴,輕輕舔.舐,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我要!”

徐南潯把浴室鏡子上的水霧抹去,身上的痕跡映入眼簾。

原本她脖子鎖骨胸口已經淡下去的齒痕又加被深了,還新增了幾處新的痕跡,青青紫紫的痕跡清晰可見,尤其以脖子最多。

真是禽獸!

徐南潯內心咒罵。

誰能想到整天一副清清冷冷無慾無求的顧三爺,竟然如此兇殘。

還不是男人本色!

翌日,徐南潯看到顧知卿發的訊息。

告知她

這兩天他要回趟帝都,栗子暫時放在了小區門口的寵物店。

徐南潯還記恨著這個男人昨晚餓狼行徑,到現在被他咬的那幾個地還微微刺疼,壓根沒搭理,直接讓他去黑名單躺著。

電影主題曲錄製在世貿大廈的錄影棚,甘棠非要跟著去。

徐南潯嫌他事多,不讓他去。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時,徐南潯手機響了。

徐南潯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喬治。”

甘棠聞言,冷著一張俊臉緊緊地盯著她,警告她不要瞎說。

然,徐南潯理都不理。

在電話那邊的男人一頓急切詢問後,徐南潯直接暴露了甘棠的行蹤,“嗯,對,在我這。”

對方噼裡啪啦又說了一堆。

徐南潯回頭看了眼甘棠,“放心好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又說了幾句。

“嗯,好。”徐南潯掛了電話。

“你幹嘛接他電話。”

甘棠撥了撥額前劉海,一臉的不耐煩。

徐南潯問他,“你來這沒和喬治說?”

“沒有。”

徐南潯口中的喬治正是甘棠的經紀人。

這貨昨晚一下飛機就撇開經紀人獨自跑來,害的他經紀人在碩大的機場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一頓好找。

要不是這貨還算有良心臨睡前給他經紀人發了訊息,否則喬治就直接殺去警察局報案了。

今天一早,雜誌社一眾的人等著甘棠拍雜誌,這小祖宗倒好直接手機關機,根本找不到人。

這不,喬治沒有辦法,才聯絡了徐南潯。

畢竟,誰的話也不聽的甘棠,也就徐南潯的話能聽進去一兩分。

徐南潯拿來他的手機,一邊開機一邊道,“雜誌社的人都在等你。”

“那就等著唄。”甘棠跟個大爺似的往那一坐,“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就什麼時候過去。”

別的不說,論耍大牌沒人敵得過他。

能怎麼辦,人咖位大,有耍大牌的資本,等著唄。

徐南潯看了眼時間,無奈道,“他們等你三個小時了。”

“哼!”

完全不care。

行,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甘棠。”徐南潯淡淡的喊他名字。

“幹嘛?!”

甘棠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屁股開始疼了。